这刻就杀了他!
阿丑从没如此想杀一个人过,从没如此,就是夏铭,他也没想要取他性命。纵使他从前欺辱打骂,狠毒对他,他也没想要杀了夏铭。
颈上没了shi滑的舔/舐,只是多了利齿在上,身下那处疼得厉害,进出他身子的热物也动得快速。就在他以为颈上的利齿要去取时,只觉扣住他腰身的手掌使了力道,一阵急速的冲撞之后,颈上多了疼痛,身子里的热物平静下来了,shi热的水流快要灼伤了他。
身上的人低低地喘息着,平顺气息,双臂死死搂着他,唇舌舔/弄他的颈子,只见那颈上多了痕迹,有血色渗出。
“我没想伤你,你若要我的性命,我会给你。”压住阿丑的男子低声说着,那嗓音带着些情事过后慵懒沙哑,低柔绵情了些。
身下之人听他开口,立刻僵硬了身子,眼神呆滞了。
他解开了身下之人的xue道,然而这人没动一分,静得无声响。
阿丑能动了身子,可还是没起身,这人他如此地熟悉,难怪他如此熟悉,这人正是他亲近之人,正是他千里迢迢来寻的人。
“你要如何我都依你……………”
他话没落,榻上爬着的人猛然起身,一掌挥过去正中他胸口,将他打落地下。他只感到胸口传来痛楚,一阵血腥涌上喉咙,硬是压了下去。
阿丑撑住身子,将眼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光裸的身子,还有那些痕迹,心头痛然,恨不得眼前之人是个陌生人,而不是他。
刚运气出掌,身子一时受不住,平顺了气息,阿丑轻了声音,“从此你我将为路人。”
“你心里若无我,怎来此寻我?”地上的人站起身来,拾过了一件衣袍披身,那俊美的面上笑意凄冷。
“我心里自然有你,却只当了你是兄弟……………如今你我乱了关系…………此后不相见了为好!”
“好一个不相见!”少年走近榻边,目中含着柔情,直直盯着阿丑,伸手想去拉他,阿丑一闪身就避开了。少年开着空空的手心,冷冷笑道:“若是无他,你心中之人就是我,若是当日我带你远走,陪伴你的也是我,今日你便不会这般待我!”
阿丑转了眼,少年之话虽不是完全对,但有一点确实真的了,那时他若是跟着少年走了。再遇不着王爷,在他身边之人就是这少年,或许…………或许此时他心中之人也只有这少年了,再不会有别人。
“我知你是对我有情的,我待你好了,你也会待我好。你来此寻我,就是心中放不下我,你心中有我……………”少年慢慢靠近阿丑,伸手圈住他的身子,轻声喃昵着。
温暖的人身一贴近,阿丑就想动手了,可抬起的手怎么也没动,缓慢地放下了。
他当少年是兄弟,少年时就是,然而少年太过温柔,太过细语,每每叫他晃了神。
他少有得到这些,年幼之时就受人欺辱打骂,年幼之时就没了双亲,孤零零的一人。若有人待他好,他必感激一辈子,如今记起那些待他好的人,心里不禁疼痛了。
少年温情,少年清丽,少年眼中的情意如水柔一般。少年的笑像那春风一样,温柔得令人沉醉,少年的嗓音也是那样美好,清雅淡淡,温雅柔情。
少年身上的温雅柔和正是阿丑想要的,也许正因如此,即便他心头只有王爷,还是会受少年的影响。所以,他对着少年从来说不出狠决的话语。
“我只将你当作兄弟一般,你已不想要这兄弟之情,那便不要了罢!此后你我便是陌路之人!”阿丑狠下心了,还是推开了少年,下了榻,拾起地上的衣物穿在身。
“我的兄弟是夏铭,哪里会是你?你怎成我兄弟了?我竟从来不知。”
身后传来幽幽话语,阿丑穿衣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穿衣,也没回头。穿好衣物,阿丑就出了营帐,即便是身上难受,也没停留一刻。
出了营帐,外面风雪颇大,冷得人寒颤。阿丑想起还有包袱没拿,回身去拿包袱,没想迎面就对上了少年的眼眸。
“你恨我也罢!我不拦你。今日风雪太大,不宜出走,还是等一日吧!”少年轻声话语着,出了营帐,身影消失在茫茫冰雪里。
阿丑回来营帐,收拾好包袱,抬眼见着那榻上的凌乱,心头满是悔恨之意,昨日他少喝一些酒,就不会出了这事。
少年走后,阿丑回了营帐,一会儿就有人动来热水和早饭。
阿丑看着他饭菜没有一点胃口,整个人泡在热水里,静静不动了。
营帐外头一直有一人,也不知那人是何时呆在外头的,这下营帐里沉静了,他也将手里的信鸽放出去。看着远去的信鸽,生怕这风雪打垮了它,想着是不是该再放一只。
随后转身离去,不知去了何处,只是下午风雪停的时候,又有信鸽飞出去了。
阿丑看着天色,已是下午了,身上还痛着,不过明日不论怎的,一定要走。
沉静下来,阿丑仔细回想昨夜,可是脑子里太乱了,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