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只管在府里等候王爷回府,其余之事不是你该问的。”穆总管走得急,阿丑也没再拦他。
穆总管的话阿丑不是听不明白,也懂得这个道理,主子的事不该他过问,也不是他能问的。只是如今………如今总想着那人………不止眼中想见着………心里也想。再者他心中烦乱,只想见着那人而已,以平复心境。
穆总管走后,阿丑就回了屋子,踏进屋就见桌上摆满了美味之食。香味甚浓,在门口就闻着了,换做从前阿丑定是会坐了桌前就吃。可今日腹中虽饥饿,但就是不想动口。
阿丑在屋里又呆了半个时辰,心头越发慌乱,也不知为何,最后还是踏出了房门。
还没走到
王府大门,身后传来穆总管的话音,惊得阿丑停了迈向前的脚。
“你要到何处去?”穆总管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两名侍卫,阿丑一看那两人就知不是普通侍卫,那两人分明是王爷身边的暗卫。
阿丑没答话,寻思着该如何回他,穆总管这边又开口道:“你还没小解?茅房的路在左边。”
“小的到门口等候王爷。”阿丑刚说完,穆总管身后的侍卫上前而来,不由分说点了他的xue道,将他架走了。
“穆总管!这是作何?”阿丑不能动,嘴里言说着,只盼穆总管放了他。
“王爷吩咐你不能出府半部,好生歇着,王爷自会回来。”穆总管在后头,那两人架着阿丑在前头,阿丑只望着前方的路,这是要送他回屋了。
“王爷是到何处去了?总管大人为何不敢言说?”阿丑被人送回屋里,心头再不平复了,冷着声问着那年迈的总管。
穆总管眼中冷暗着,淡漠一笑,言道:“告诉你也无妨,今夜宫里传来信,说是皇上恐怕挨不过子时。不止王爷去了,多少大臣皇亲也在宫里了,你要见王爷,只等着王爷回来。”
阿丑听到他说宫里,心里更慌了,“总管大人说宫里?王爷进宫了?只有邢风跟随了?”
“你是担忧什么?宫里不止王爷在,多少皇亲贵族都在里头了…………有何担忧?你好生呆在府中,不出去寻事,就是好的了。”穆总管冷冷笑了,转身而去,吩咐那两名暗卫守在门口。
阿丑这下真是出不去了,他想不出什么法子,脑子不好使,武艺也比不过王爷身边的暗卫,要如何出去?
“好生呆着,王爷不必你担忧。”门外响起穆总管的声音,那话音落了,就静然了。
阿丑听着他的声儿,遽然想起他说的话,他叫阿丑好生呆着,莫要出去寻事,那便是好了。
莫要出去寻事?他只担忧王爷,想见着王爷,哪里会去寻事?只不过…………若是王爷的事………只怕他会在鲁莽行事。
早前他鲁莽行事就得罪了太子,后来反省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可只要与王爷有关,就怕他控制不住,会冲动行事。
这样一来,穆总管的话他也明白了,若是因他王爷不好了,他真该是罪人。
他不过就是个奴,从小就是,遵照爹的话好生伺候主子,守着本分。从前他记得好好的,现今依然。
他生来就丑陋,面上一大块胎记占着,没有好看的面容,故而别人都厌恶他。他脑子也不好使,呆蠢了些,不像别人那样灵活,说什么都先想想。他身份低微,比不得什么尊贵的人。想来他真没什么好的,就连一身的武艺,也是低微。这样没什么本事的他,还需别人的庇护才能安身,都是别人护了他,哪时他才能护着别人?
阿丑想着王爷身边的人,穆总管有好使的脑子,邢侍卫有高强的武艺,还有那…………那楚大人有一张如月美丽的面容。
这些人所拥有的他都没有,他们才是最有资格呆在王爷身边的,若说最没资格的就是他了。
阿丑心头落寞着,眼中淡淡凉意,呆呆看着灯火,直到灯火燃尽。
屋里暗黑着,阿丑看了看窗户,慢慢走了过去,刚打开来了,就见一黑影急速闪来,定定地与他对视。
阿丑叹息着,又关上窗户,他寻思着能不能上梁去揭瓦,那样也能出去了。总不能困在此处,这样他会心急。
但一想到穆总管所言,心里就平静了点,他安分着,就是好的了。
现在是亥时,已是夜深了,王府里静得很。阿丑打开窗户,没探头出去,自然也没人过来了。
空中的残月高挂着,淡淡星辉照着苑子,月影恍然,枝树摇曳。阿丑再转眼瞧着远处,黑漆漆的夜,冷寒Yin森,隐着暗处的不知会是什么。
也正是此时,夜黑的地方出现点亮,等那亮光近了点,阿丑就关了窗户,走到门边,听着那人话语。
“守好了,莫让他踏出房门。”
阿丑听着这一句,快步到了窗户边,开了一扇窗子,轻身轻脚跃了出来。他脸呼吸都不敢顺畅,生怕被人发现了。再瞧门口,穆总管好像还说了些什么,言语几句就走了。
阿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