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记得清什么路。
想着穆总管,阿丑一时清醒了,穆总管没跟着他们进皇上的寝宫,那是到何处去了?
阿丑面上无神情,心中是焦急的,即便是邢风回到王爷身边,可还是担忧着王爷。一想到太子,那等待的焦急又加重一分。
身上的xue道冲不开,就是他记得去的路,也是走不了。
阿丑也有些黯然,学武几年,身子强健灵活了,可也只是防身有用。刚才若他灵敏些也不会被邢风制住,若是他有邢风这般身手,王爷便不会担忧他什么了,定也让他时刻跟随外出了。
阿丑想着回府还是得加紧练武,就算没那点天赋,可也得勤奋些。若是遇事,总不能时刻让人护着,就他这点本事还让人担忧,何时才能护着王爷?
阿丑的神色是黯然的,眼中也是淡色一片,他只盯着远处的宫殿看,也不知那是不是皇上的寝宫。
天大亮了,天边丝丝红光穿透薄云,照射而来。光线暖柔着,可阿丑就觉着这光线刺眼,刺着人的眼球,shi润了眼底。恍惚间有人来了他面前他也不知,只晓得一道人影身姿修长,待那人抬起他的面庞,他睁着shi润的眼望着那人,开口喊着王爷。
被喊的人凑到他脸边,唇印在他的眼帘上,舌尖轻柔着,吸去咸shi的水泽。
“怎不解开他的xue道?若是被人捉了想跑都难了。”低沉的男音就在阿丑耳旁,阿丑只见有一人下跪,转头看了原来是邢侍卫。
“罢了!起来吧!”殷子湮轻叹一声,让邢风起身,随后解开阿丑的xue道。
回宫的路上,阿丑也不见穆总管,心道这穆总管怎没同他们一道回府呢?到何处去了?
殷子湮瞧着阿丑神色不对,一会儿落寞,一会儿黯然,一会儿又沉思着。拉过了阿丑,长指托着阿丑的下巴,盯着他乌黑润泽的眼睛,就忍不住压了他在身下,吻着他的嘴唇。
阿丑承受王爷的温情,努力回应着,身子也贴了过去,一时间两人纠缠在一处了。
温情过后,殷子湮摸着阿丑的眼眸,问道:“方才怎落了泪?”
阿丑倏然抬头,面上就红了,他哪里是落泪了,不过是被艳阳的光刺得眼睛发疼。眼里就shi润了,也怪他盯着远处太久,艳阳升起也没收回眼,还看着高出的宫殿,才弄了这般。
“就是光线烈了些,眼里就发疼,才shi了眼。”阿丑笑得憨厚,陪着他那张有着一大块胎记的面容,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可在王爷眼里就不同了,王爷看着就是顺眼的。
“下回莫瞧着高处了。”殷子湮再看看阿丑的眼睛,白腻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阿丑的眼皮,手下的皮rou有些肿,怕是盯得光线太久了才这般的。回去清凉的药物也就好了,倒不是什么大事。
王爷的话传来阿丑耳中,阿丑胸口里的东西就跳动得厉害,面更红了,也不知为何。王爷这样说话,他就欣喜,就是喜欢着的。
“王爷!太子今日可有说了什么?”阿丑记着太子冷寒的眼神,如刀锋一样锐利着,那样的太子只让人感到Yin狠。
“你怕太子为难了本王?”殷子湮轻轻笑着,放下抚在阿丑眼上的手,接着言道:“父皇病重,本王进宫探望,太子何来为难?”
“王爷无事且好了。”这样说来太子并没为难王爷,或是太子没找到时机,若是时机对了,太子怕是会对王爷不利。
“太子还不敢为难本王,即便是他做了皇帝。”殷子湮晓得阿丑担忧他了,面上笑意深浓,声音低沉魅惑着。
阿丑又靠近了王爷,主动亲了王爷的血色的唇,跟着王爷的唇舌纠缠,学着王爷的舌尖那样,道出滑动,勾着王爷的软柔不放开。
到王府之时,殷子湮只在阿丑耳边语道:“哪日真该让人调/教/调/教了,倒是学得快。”
阿丑不知王爷何出此言,等王爷下了马车,他还呆着。还是邢风出声让他下车,他方回神了,跟着下车去。
一进王府,穆总管就在厅里等着了,阿丑见了他,心中真是诧异了,穆总管何时回来的?
“王爷!”
殷子湮打断他的话,示意他跟着到书房去,穆总管也懂得,跟着殷子湮倒了书房。
殷子湮没让阿丑退下,阿丑自然也跟着去了,到了书房,邢风在外守候,房里就他们三人。
“王爷!”穆总管从暗格里拿处一物,递给了殷子湮,随后退到一旁。
阿丑只见那东西金黄亮泽,是个长物,没看清楚是什么,可能得王爷重视的,想必是好物。
“你退了吧!”殷子湮摸着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又回来了,父皇即将这东西交给他,这其中原由他最清楚。日后就算太子登基,也难动他。
“王爷………宫里应当在派些人………”穆总管欲走,后又想起什么,回身说道。
“不必!”打草惊蛇不是好事,维持现状就可。
“老奴先退下了。”穆总管行了礼,退出了房门。
阿丑不知这穆总管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