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事情是安德烈干的,就因为那天晚上你提醒了我?”女人淡淡问。琳达和卡罗琳向来王不见王, 这在圈内已经是共识,品牌方在组织活动时都会想办法隔开她们。可昨天那个意外实在不得不令人怀疑。
游轮上, 虞晚扶了扶额前的帽子,她音色清淡听着慵懒随意。琳达面上的笑意还没散开,就见那个靠在护栏上的女人轻轻笑了笑:“所以呢?”她回过头来看着她, 微微抬起的颌线轻慢冷淡。
“我以为你并不是一个愿意做金丝雀的女人。”琳达指尖顿了顿, 目光紧盯着她。
虞晚叹了口气并不接茬,她轻阖的眸中波光微微漾开,在琳达缓缓皱起眉时笑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拿出些诚意来。”
她的野心比想象中还大。
红裙女人慢慢放下手中酒杯:“这难道不是一个互惠的合作?”她语带试探,虞晚轻轻笑了笑,一字一句道:“当然不是。”
“我能帮你,你又能给我带来什么呢?”她抱臂失笑, 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琳达目光顿了顿, 最终慢慢问:“你想要什么?”
在和卡罗琳当面起冲突之后费列尼就已经对她有些不满。她并不蠢,也知道要想不被抛下,就得体现自己的价值。她和卡罗琳不同, 已经不再活跃在荧幕上的她唯一所能攀附的只有这个男人。所以她来找了虞晚。
二月一日影协换届,费列尼为这次选举准备了很久。其中也少不了她从中周旋。虞晚对于这场换届无足轻重,但安德烈不同。安德烈家族积年威名无论是在商界还是娱乐圈都吃的开。可那个男人并不会给她面子。在遇见虞晚之前琳达以为安德烈这条线是走不通了,可那天晚上之后她又看见了希望。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他不会拒绝她的请求。而这也是她一举击败卡罗琳,赢得费列尼欢心的机会。
她在晚宴上故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就是为了今天引她出来。可没想到安德烈做的比想象中更狠。琳达毫不怀疑,要是她当时再多说一句话,下场恐怕比卡撒好不了多少。她控制住了男人所能忍受的和虞晚接触的底线,而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女人目光变幻,脸上神色晦涩难以分辨。
虞晚轻抿了口红酒,静静欣赏着琳达展现于面上的得失,悠然道:“我要OM那条资源线。”
“只是这个?”琳达半信半疑。
虞晚低头笑了笑:“不止。”
“还有那位史密斯小姐的联系方式。”
这两条并不是十分难以达成,琳达只思考了一瞬就同意了:“那么,合作愉快。”酒杯轻轻碰撞,红色的ye体在玻璃杯中摇曳。虞晚看着海浪轻轻笑了笑。
从一开始她就胜券在握,琳达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在尚未见到虞晚的时候,关于她美貌的传言就已经在圈内流传开,琳达初时只以为这是个躯壳美人,可当看见她和安德烈站在一起时她又压下了这种想法。虞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比外貌更不简单的是她的心智。一边利用安德烈,一边却又暗自防备。要是一个女人心狠一点,确实比任何小聪明都顶用。
不过,终究是可惜了……
船快要靠岸了,琳达摇了摇酒杯忽然问:“虞小姐的野心在哪里?”她似乎是随口一问。
虞晚慢慢睁开眼,她盯着面前汹涌波涛看了会儿,又转过头去对着对面女人:“能够说出来的就不是野心了。”
女人唇角的弧度清冷笃然,有种让人不由主让人相信的风度。琳达点了点头:“我很期待。”
A区向来是寸土寸金,这里是名流聚集的地方。而‘名流’的意思自然是区别于那些看似豪宅无数的暴发户。住在这里的人五代以上都是家世勋贵,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穿过这条大道再往前,一栋低调的别墅出现在眼前。这栋看似平凡无奇的别墅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禁区。安德烈很少来这里,除却家族聚会之外。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书房里杯子碎地的声音格外清晰,门外众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无论是安德烈还是这个还没有交出所有实权的大家长,他们都得罪不起。
面容疲惫的老人颓然坐在椅子上,对面的金发青年反而轻轻笑了笑,不徐不急地捡起地上的碎渣:“您何必这么生气。”他语气温和地开玩笑:“要知道家里可没有医院的急救条件好。”
书房里静静地,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敲门。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努力平复了呼吸:“你短短半个月内接连对卡撒和费列尼出手。”老人说到这儿忍不住嘲讽:“真当他们是傻子吗?”
安德烈摇了摇头:“当然不,相反,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聪明人。”他悠闲地坐在书桌对面,轻轻抬起的下颌傲慢又冷淡。
他们没有反扑来继续招惹他无疑是个正确的决定。安德烈俊美的外表下有一颗比毒蛇还难缠的心。他是一个疯子,而这世上普通人当然玩不过疯子。在见识过安德烈的手段之后没有人愿意招惹他。
“这次是为了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