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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魏谌当天就暗下杀手,毒死了三皇子魏佑祯,并把此事栽赃给七皇子。
至于为什么要栽赃给七皇子,那是因为,魏谌查出这消息是七皇子的人透露给三皇子的,他以为七皇子也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暗中不动,拿三皇子当枪使,来试探他的态度。于是多疑的魏谌便狠下杀手,把魏佑安也关起来了。
只关起来自然不够,明珠得到消息,昨天晚上魏佑安在天牢里“畏罪自杀”了。
这背后若不是魏谌的手笔,他绝对不信。
魏谌为了保守自己与匈奴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连杀死自己两个儿子。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败露了。
任他再如何狡辩,在如山铁证面前,皇室宗亲与朝中大臣也还是选择相信了太后。
魏氏族老正准备下去商议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事关一国之君,不得不慎重。就在这时,一直当隐形人的魏南衣,忽然开口了,“既然已经说开了,倒不多我这一件了。”
族老问他,“你也有话要说?”
魏南衣点头,声音清淡道,“关于兴元九年的巫蛊案,其实并没有人要诅咒皇上和皇后,而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目的便是把拥护先太子之人一网打尽。”
一室寂静,众人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但是想想又不觉得奇怪,连毒杀亲子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他魏谌做不出来的呢?
只是可惜了那些冤死的忠臣良将,竟以这样的方式含冤而死。
关于兴元九年的巫蛊案,明珠记忆里也记得十分清楚。起因是皇上与皇后突然昏迷不醒,太医院却完全找不到病因。后来被查出来,是有人下蛊暗害帝后。找到藏蛊之地,并且销毁后,帝后果然清醒。
兴元帝醒来之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勃然大怒,命人彻查。最后查来查去就查到了那帮朝廷大臣身上。
原来是他们一心拥护先太子魏桓,认为魏谌不堪为君,因此要害死他,迎回太子魏桓。这样荒唐的理由,何其可笑。于是魏谌就下令处死了这些人。当时牵扯进去的官员一共七十九人,但凡跟魏桓有一点接触的都被全家抄斩。
一时间,朝廷闻桓色变,再也没有人敢提起太子魏桓。魏桓知道后,崩溃自杀。至此,魏谌终于安下心来,再不用担心魏桓的影响。
当时众臣以为皇上暴怒杀了那些人虽然残忍,但毕竟是他们用蛊害人在前,也算死得不冤,却不曾想,整件事竟然是魏谌一手策划的,以身为饵,演了这一场惊天大戏,只为清除那些忠臣。
众人心寒,又暗自庆幸,能从这样一位残暴嗜血的皇帝手中活下来,他们是何其幸运。
“唔,”一直立在御案旁边,垂首而立的丞相宋孝先,忽然抬头,语气不急不缓道,“既然大家都说了,臣也有一事不得不说了。”
众人目光齐齐转向他,魏谌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他,“宋孝先,连你也背叛朕!”
宋孝先不为所动,朝他行了一礼,“臣贪生怕死,风往哪吹就往哪倒。”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魏谌咬牙切齿,连声道,“好!好!好!你们好的很!”
宋孝先接着开口道,“其实先帝并非病逝。”
一句话,犹如炸弹一般炸在了每个人心头。萧太后忙问,“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孝先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道,“先帝当时急火攻心,引发旧疾,但并无性命之忧,太医开了方子,让慢慢温养,切不可用猛药。”
“这些哀家都知道,宋相你直接说重点。”萧太后催促道。
“重点便是,皇上动了先帝的药方,将其中一位药加大了剂量,先帝是承受不住虎狼之药的药性,这才去了。”
一室寂静。
宋孝先犹自道,“臣偶然撞见,便留下了当时的药渣,现在依然保存着。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登基,臣便没有机会拿这证据做什么。”现在之所以拿出来,不过是因为皇帝大势已去,他向新帝投诚罢了。
众人来不及消化这个惊天秘闻,便见魏谌突然哈哈大笑,一脚蹬翻御案,仰天大笑,“便是我做的又如何?朕如今是天下之主,你们能奈我何?来人,把这些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都给朕抓起来!”
众臣有片刻的惊慌,但见太后明珠等人都无动于衷,便又安静下来。
魏谌喊了之后,外头并没有人进来,这时候魏谌终于慌了,朝外头大喊,“来人!快来人!人都去哪了!”
萧太后目露怜悯的看着他,“皇上不必着急,今日没把话说清楚之前,谁都不得离开半步!”
魏谌赤红着眼睛看她,“是你!你竟然能号令天子御林军!”
萧太后并不否认,“是我。先帝临死之前,把调动御林军的兵符给了我,因为他早就料到太子的事不简单,怕有人对付我们母子。”
“难怪,这么多年朕翻遍御书房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这兵符!”魏谌喃喃自语,忽而又仰天狂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