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家的动静,有时候是女孩子的笑闹声,有时候是她挨骂甚至挨打的声音。她做作业的时候总爱唱歌,做多久唱多久——活该她挨打!
但那些旋律他都记得。
昨晚那个二货跟他打听他小时候找爷爷拜师的原因,又旁敲侧击地试探他小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她,他暗笑,天天上房揭瓦的人,想不注意也难。
手机屏幕亮了,是阿熊发来的微信,他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他在那张熟睡的侧脸上轻轻印上一个吻,终于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可还是将身边人惊醒了。
“这么早吗?”
白羊羊揉着眼睛翻了个身,像是终于施展开了腿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郎霆宇又好气又好笑,却仍旧没忍住,倾身封住了她的唇,不想被她一把环住了脖子,跌倒在她身上。
身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又有些情难自控了。且不说在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中等着他的阿熊,就这嘎吱作响的小床估计就经不起折腾。赔个新床是小事,扰了家里三位长辈的清梦就尴尬了。强忍着拉回最后一丝理智,他终于不舍得离开了她清甜的唇瓣。
“车留给你,记住不能超过60迈。”他的嘱咐声还夹杂着微微的喘息。
白羊羊玩心未减,微微仰头又轻轻吻了下他的鼻尖,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他隐忍的脸,便知目的已经达到,又自顾自笑开了。
“不超过60?那在路上会被后面的车滴死的!”笑够了,她嘟囔道。
“让他们滴,你开你的。”
“那速度跟爬似的......”
“你用60迈的速度爬给我看看。”
说不过她,白羊羊又瘪起了嘴,却依旧没有把他放开。
郎霆宇自然知道她只是在找茬拖时间,他又何尝不想多呆几秒,可两个小时的车程,还要上妆,不能再耽误了,便轻轻拉下了她的手塞回被子,又把她团团裹紧,才终于环着她,轻柔地吻在了她的额头。
“要想我。”
郎霆宇走后,白羊羊清清爽爽地睡了个回笼觉,又在家里吃了一顿饭,羊妈妈便急着想把她赶回剧组去。
白羊羊愕然,羊妈妈却异常严肃。
昨晚郎霆宇在这儿他们也不好当面说,便顺着答应她多住几天,可这一晚上她总是不踏实,用她的话讲,娱乐圈狐媚子太多了,自家姑爷又帅,得看紧点。
得知她约了芮芮,羊妈妈脸又拉得老长,这就直接导致了她和芮芮的这顿咖啡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被羊妈妈的电话打断一次。
芮芮最近也正苦恼。
她如今和阿元爱得如胶似漆,原先身上那股子狐媚劲儿一丁点儿都寻不着了,穿着保守了好多,看样子是真打算从良了。
阿元现在已经向经纪人转型了,事业可谓顺风顺水,又特别会照顾人,本来是门无懈可击的亲事。可芮芮父母却不同意她和阿元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她和白羊羊交好,而现在白羊羊的男人是她男人的老板,面子上,输了!
把cappuccino的泡沫搅得稀烂,芮芮似乎也没能泄出多少怨气出来,干脆把勺子丢在一边一口全灌了进去。
“你说咱爸咱妈这一辈的人怎么就这么爱比呢!”芮芮沾着满嘴的泡沫,一脸烦躁,“尼玛小时候老拿咱俩比成绩,后来又比工作,现在又开始比男人!”
“比成绩我险胜,比工作我惨败,比男人咱俩平手,总体还是你赢的。”白羊羊故意气她,也一口闷完了自己的咖啡,“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子不管,老子就是要和阿元在一起。”她愤愤然,按了结账的铃,“你放心,老子不是你这个言听计从的闷葫芦,老子有办法!”
白羊羊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干嘛?”
芮芮邪魅一笑,“奉子逼婚!”
一直到车库白羊羊还是没忍住笑意,虽然从小到大白羊羊惹事不少,但比起疯劲儿,其实芮芮略胜一筹。
芮芮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调笑,时不时对她翻翻白眼。
“你笑个屁,老子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她脸色猛的一暗,抬手指向了不远处,“你!拍什么呢!”
白羊羊顺着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一辆车迅速关上了车窗玻璃。
芮芮今天异常暴躁,见那车发动起来,竟直直冲过去拦住了那车的去路。车里的人明显也没想到今天碰见个玩命的,将车停了下来。
白羊羊惊魂未定地冲过去一把拉住了芮芮,“你疯了吗?万一他不刹车怎么办?”
“放心!我只是想拍点照片,不会伤人。”
那狗仔此时也下了车,讪笑着朝俩人走来。
“我其实是碰巧路过的,我认识郎霆宇这辆车,以为是他在这附近呢?没想到不是,呵呵呵......”
芮芮不愧是跟阿元混的,一点也不含糊,厉声问:“你哪家媒体的?”
“繁星周刊,呵呵呵,我没有恶意,你知道的,最近和郎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