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
醉后不知天在水。
清梦是你,星河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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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光大亮。
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挪动身体,疼得呻|yin了一声。
想起昨晚,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俗谚有云: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真是智慧。
好端端地,喝什么酒?
喝酒就喝酒,玩什么游戏?
玩游戏就玩游戏,最后……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穿衣下床,腿软得站不住。
江泓的女友粉里天天有人叫嚷要睡了他。
她很怀疑,她们受不了吧。
还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胡姝对镜一照,脖颈和锁骨上还留着粉红色的吻痕。
她哀嚎一声,翻箱倒柜,取出一条夸张的珠片项链。
戴好后,慢吞吞走出门。
院子里没人。
厨房传来动静,应该是李阿姨在做饭。
他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
江小黄跑来,想跟她玩。
她在它头上抚了两下,决定去看看李阿姨在做什么。
昨天,希望李阿姨没听到动静。
否则她没脸见人了。
她走近厨房,惊讶极了:“你……”
他将火关上,走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你醒了?”
她见了他,双颊不争气地发红:“你……做饭呢?”
他低笑了两声:“是啊。”
“李阿姨呢?”
“我放了她一天假,叫司机把她接走了,今天就我们俩。”
她点头:“你继续做饭吧,我想看。”
他扎着围裙的模样,着实滑稽。
他没忽略她眼底的笑意,在她额上一点:“小坏东西。”
胡姝捂住额头,瞪他。
他熟练地将火打开,丢了一把干辣椒进去炒,炒到焦黑,又加了一把花椒。
她好奇:“要做什么?”
“火锅,你不是爱吃辣吗?”
她凑近,伸长脖子去看。
他随口说:“你这项链是什么时候买的?没见你戴过。”
很寻常的一句话,她反应极大,直跳了起来。
“你还说!”
他不解:“怎么了?”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他稍一思索,回过味来。
“你还笑?”她怒不可遏,“你这采花贼!”
他摸了摸鼻子。
她喝醉了,他的行径确实不算光明。
他问:“你后悔吗?”
胡姝怔住。
他最近总爱问她这个问题。
上次是,这次又来。
她摇头:“不后悔。”
他说:“你不后悔,我倒是有些害怕。”
“为什么?”
他靠近了些,呼吸的热气打在她耳廓上。
“你会对我负责吧?”他说。
她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想负责?”他板起脸,“那不可能,最多三个月,我们就去领证。”
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领、领证?”
“没错,‘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已经被说采花贼了,可不想被说流氓。”
她垂死挣扎:“我没到年龄……”
他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说三个月后。”
她掐指一算,没错,那时她刚满二十。
她说:“你……”
“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来帮我忙。”
“哦。”
她很容易被转移重点。
他向锅里注满水,取了一袋火锅底料加上。
汤底沸腾起来,红油赤酱,分外诱人。
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她想洗菜,被他喝止;她想装盘,他依然不许;她想调酱料,他还是不让。
好吧,她想去院子里逗江小黄。
他说:“不行。”
她一个头变两个大:“你不让我帮忙,又不让我出去,什么意思啊?”
“你就在这儿……”他想了想,“给我喊加油。”
做个饭都要加油,毛病。
她心里狂吐槽,又拗不过他,只得站在一旁看他忙完。
庭院中架了一张餐桌。
火锅放在电磁炉上,咕噜咕噜。
各类菜肴摆了一桌子。
江泓倒了两杯汽水,才要和她碰个杯,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