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内容她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余光全都不动声色地拿来观察殷北望的一举一动了。
殷北望见她不看自己,轻叹一声,走过去坐到她旁边的沙发,扫了一眼她手里ipad显示的内容,看到上海外滩踩踏事故这八个大字,他皱眉道:“我很担心你,小溪。”
南溪不为所动,手指继续滑动着屏幕,不吭气儿。
殷北望不气馁,抿了抿唇继续说:“小溪,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接受赵晓晓给我的这些东西,也不应该翻出来看……”
南溪不吃这套,无所谓地说:“没事,不用道歉,谁还不能怀念过去啊,我不能剥夺你这个权利,再说我也有本前男友写的日记,都一样,要道歉,该我说对不起,是我小题大做。”
即使嘴上说着对不起,南溪表现得也不像要道歉的态度,殷北望也是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她这是拿之前他说的话赌他的嘴。
南溪这小姑娘脾气犟着呢。
殷北望语气真挚又诚恳:“你这些闺蜜已经骂过我了,我全盘接受并吸取教训,以后绝不再犯。”
南溪把ipad放一边儿,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这话殷北望是听见了,他说:“那行,以后看我表现。”
南溪还是有些不乐意,于是又不说话了。
殷北望没法,只能使出杀手锏,双手捧住南溪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有种很别扭的感觉,被这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的目光注视着,南溪忽然觉得底气不足,不禁移开视线,伸手想要拨开殷北望的手。
谁知被他低喝一声,“不要动,看着我,听我说。”
被这一连串的三字经一说,南溪拨开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重新移回殷北望身上,心不觉扑通扑通地狂跳。
殷北望重重地呼吸了一下,目光从未有过的柔软注视着她:“小溪,你说从去云南的那天起,你就开始设计我了,并且你当时并没有吃避孕药,准备拿孩子作筹码,和我奉子成婚,我承认刚开始听到是有些吓到,以至于没法给你很好的答案,那天晚上我离开家后,想了很多,包括你那所谓的‘策划’,对此我只能说我很高兴你这么做,你不用想你所做的那些把我和艾青拆散了,能拆散的姻缘绝对不是良缘,我和艾青分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不能回头,所以你不要再瞎想一些有的没的,因为……”
最重要的一句话殷北望还没说完,南溪这边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了。
殷北望叹口气,抽了几张面巾纸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哭笑不得地说:“怎么?被我这一番话感动了?你最爱听的那句我还没说呢,我知道你这些天没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赌气,而是想知道我对你的态度,我甘愿进入你设的陷阱里,现在你听着,这话我只说一遍!”把沾满泪水的纸巾扔到垃圾筐里,继续看向她说:“我爱你,南溪。”
南溪眼里的泪水往外涌的更急了,哭个不停,她猛地环腰抱住殷北望,大声地哭着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十年,你知不知道?!”吼完不解气,双手攥成拳捶打着他的后背。
殷北望赶紧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之前看到过一则小故事,特别有意思,有天禅师指着一棵枯木问弟子是枯萎好还是茂盛好?一个弟子说‘茂盛的好’。禅师摇头说‘繁华终将消失’。另一弟子说‘枯萎的好’。禅师还是摇头‘枯萎终将成为过去’。这时一小沙弥答枯萎的就让他枯萎,茂盛的就让他茂盛好了。禅师说:对,万物皆应顺其自然不要执着,这才是修行该有的态度。”
南溪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离开殷北望的怀抱,看着他哽咽地说:“你这是在告诉我,不要太执着你的过去,艾青已经成为往事,对吗?”
殷北望点头,“是,你也不要拿自己和她比较,因为没法比,她是我的过去,你是我的现在,过去再美好再难忘再惊心动魄,也代替不了现在,那份感觉不知不觉会被时间一点一滴地抹平,而我和你的故事会随着时间成年累月的更新,孰轻孰重,你应该能感受的出来吧。”
是的,南溪总会不自觉拿自己和艾青作对比,想着殷北望爱自己多点儿还是爱艾青多一些,殷北望到底会不会彻底忘了艾青,这些问题总是弄得她特别抓狂,无法放下。
直到现在南溪还有些不确定,“殷北望,是,我是得到了你整个人,你余后的生活都会和我有联系,可我总会感觉你对我有一份责任在,那份责任大过你对我的爱,远不如你对艾青的纯粹。”
殷北望觉得自己那些话都白说了,耐心解释道:“这都源于你我之前兄妹关系给你的错觉,是,我对你是有责任,可是这份责任是每个成家的男人都会有的,结婚了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不顾家,自己爱做什么做什么,你出去问问,哪个在外打拼工作的男人肩上没有扛着一份对家的责任,我愿意为你负责,不是因为我们两家认识,也不是因为我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是因为我爱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