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步伐。
殷北望在前,南溪在后,此时恰巧走过一处酒吧,里面轰隆隆地出来一群人,正好挡在南溪前面,等到人chao散去,他们两个已经隔了十步路。
在前面走着的殷北望仿佛一心想着赶快到那儿,丝毫没有察觉南溪已经落后他好几步。
南溪也没多想,紧跟着向前小跑了几步,眼看着快走到殷北望身边时,就看到前方闪过一条黑影,下一秒南溪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艾青冲进了殷北望的怀里……
南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离自己五步远的那两个人,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瞬间席卷她全身上下,左心房某处地方紧紧揪着,呼吸有些跟不上,她微微皱眉,弯下腰,双手扶膝,试图缓和一下糟糕的心情。
艾青靠在殷北望怀里的情景,南溪不是没有见过,而且还见过不少次,每次看到这样一幕,不懂得转换隐藏感情的她,总是会默默地躲在角落里自己修复。
在这样的一刹那,南溪想到她第一次看见殷北望和艾青约会的情景,同样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们交往了的消息。
来到北京上大学后,她那三个外地的大学舍友对北京所有的地方都十分新鲜,约好找个时间去逛一逛那些北京当地的名胜古迹,首先天安门故宫排首位。
南溪逛过天安门故宫,但为了宿舍和谐的友谊风气,陪着三个舍友又逛了一遍。
在换乘地铁乘坐电梯的时候,南溪和舍友乘坐往上走的扶梯,右边便是向下走的扶梯。
北京地铁来来往往的陌生人那么多,可就是很巧地让她看到了站在对面电梯上的两个熟人,殷北望和艾青。
他们乘坐的电梯是向下走的,殷北望站在台阶下,艾青就站在他身后上一层台阶,艾青的手亲密地搭在殷北望的肩膀上,两个人脸上的笑容是那种无法隐藏的甜蜜,是属于陷入热恋的情侣们才有的表情。
那一幕简直灼痛了南溪的眼睛,电梯一直上升,她的目光一直向后看着错身而过的两人,要不是舍友提醒,她估计都不知道该抬脚离开了。
南溪双手扶膝,紧闭着双眼,身体隐隐有些颤抖,正准备想起来时,就感觉有人抓住了她胳膊,紧接着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是殷北望的声音。
南溪直起腰,不过依旧保持着低头闭眼的动作,不睁开眼,是因为泪水在眼眶里泛滥,唯有紧闭双眼才能保证不让这份脆弱展现出来。
殷北望见南溪这样,心里担忧的不行,刚才艾青冲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下一秒他的手不听使唤地推开了艾青,情不自禁地扭头望向身后,于是就看到南溪垂头,双手扶膝的样子。
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殷北望一连迈了好几个大步来到南溪身边,抓着她胳膊并扶起了她。
没得到回应,殷北望心里越发着急,想起刚才艾青抱住他的画面,蓦地灵光一闪,南溪在介意,是的,她在介意。
在殷北望想张口解释的时候,南溪睁开了黑得异常发亮的眼睛,只听她说:“刚才小跑了一会儿,岔气儿了。”
南溪说完这句话,便看向他身后的艾青和赵晓晓两人,艾青似乎神智不太清醒,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南溪想,要不是赵晓晓扶着她,她恐怕早跌倒在地了。
艾青醉酒了,喝醉酒的人一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跳海不稀奇。
南溪一看便知,视线又挪到用那种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殷北望,她无所谓地笑了:“她醉成那样了,你确定能跟她沟通好?”
殷北望没有犹豫地点头:“能,实际上她很清醒。”
南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吧,你抓紧时间跟她说清楚,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你不过去?”殷北望问。
南溪摆摆手:“那是你要解决的事,不是我,我不关心,你去吧,我在那边等你。”她指了指路边的石凳。
这种态度明摆着不想掺和进去,殷北望有点意外又有些失落,只好说:“那行,你在这儿等我五分钟。”
南溪走到冰凉的石凳前坐下,冰寒入骨,她却没什么反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什刹海黑沉黑沉的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冷意。
此时,殷北望走到艾青身边,表情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艾青,明天是我和南溪的婚礼。”
仅此一句,因醉酒而眼神游移不定的艾青突然笑了,幽幽说道:“我是离异家庭子女,我爸和我妈离婚是因为我妈没有工作,是全职太太,我妈个性要强,觉得不能让她的悲剧在我身上上演,觉得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不然会被婆家嫌弃,所以当时一无所有的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
殷北望皱眉,此时说这个已经没用了,他端正态度说:“艾青,不要再说了,这些我都知道。”
艾青听到这话,却像发疯了一样,扑到殷北望身上,揪着他的衣领,哭着说:“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