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认真地寻找起来。
“杨婷如对这方面特别喜欢,就是那些野史啊传说里的东西,好几次都来找我讨论这些,不过这些东西,毕竟上不来台面,我总劝她还是去研究正史比较有前途,按她的钻研劲头,说不定能搞出些什么。”中年女人边找东西边说道。
“她对尤南教了解多少?”易墨微问道。
“啊,找到了,”中年女人从最底下的一只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来,“就是这篇。”,易墨微伸手去拿,中年女人将信将疑地看他,“你看得懂?”
“我对这些上不来台面的东西略知一二。”易墨微谦虚地笑。
兰德也凑到他边上看,看了会儿,觉得脑门胀,意兴阑珊地打个哈欠,将视线移往别处。
“这篇文章我能带走吗?”易墨微看完全文,抬起头问中年女人。
“行啊,反正留在我这里也没用。”中年女人首肯。
“我还有个问题。”易墨微一边折起这张纸,一边问道,“文章最后,和她一起署名的那个人……”
“哦,你说苏元啊,他就是署个名,文章全是杨婷如一个人写的,这事他和我说过。”中年女人回忆道。
“他们关系很好?”兰德心觉蹊跷,便问道。
“苏元以前被我请来讲过两次课,两人挺投机的,杨婷如跟他说,要是只署自己的名字,怕我不看,就找了他联名。”中年女人笑了笑,“杨婷如出事的事,苏元也跟我聊起,他也觉得挺惋惜的。”
“他来讲过什么课?”兰德挑眉问道。
“讲玉器史,他以前学的是政法专业,后来中途换了历史专业,政法系的那张嘴都厉害,讲起课来一套一套,他人又斯文,许多女学生都挺喜欢他的。”中年女人说起苏元来,渐有滔滔不绝之势。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易墨微咳嗽两声,对一边神色倦怠的兰德说道,“走吧。”
“那行,不送了。”中年女人甩甩大波浪,向两人道别。
“累了?”回程的车上,兰德打起了瞌睡,易墨微揽过他,让他靠在肩上小憩,兰德动动胳膊,整个人半躺到易墨微怀里。他在他怀里,闭着眼,贪恋着他的味道,他轻抚他的金发,柔顺的发丝纠住他的手指,放不开。
易墨微看向窗外迅速向后退去的风景,他们从郊区向城市行进着,空旷开阔的视野渐渐嵌进了高大拥挤的建筑,原本干净透亮的天色也逐渐Yin沉灰暗了。窗外也喧闹起来。一直在说笑话的电台放起了歌,婉转的女声唱着,“yes i'm going home/i must hurry home/where your life goes on/so i'm going home/going home alone/and your life goes on……”
兰德纤细苍白的手指揪紧易墨微的衣领,这段无力虚弱的歌词莫名地让他畏惧。他睁开眼,从易墨微怀里挣开,扭头趴在后座上,向后望着,也不知在望什么,额前的碎发挡住大半视线,一切事物都被罩上了朦胧虚幻的表象,就好像已经从他眼前流逝的眷眷年华,也如同身边男人的存在,都是同样的不真实。
“师傅,麻烦你去下敬文巷。”易墨微凑到司机师傅边上,说了句。
“去哪里?”兰德侧过脸对着他。
易墨微撩开他额前碍眼的头发,贴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回家。”
回家,哪里的家,哪里是家?
下了车,兰德垂头随在易墨微身后,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擦肩的,也是行色匆匆。他们在两扇合拢的墨色木门前停下,兰德对易墨微笑,“这不是我家。”
“这是我家。”大门的金属门环上绕了许多圈链条,用一个锁扣住,易墨微摸出钥匙,打开那把小巧的锁,抽出链条,空寂的巷子里,金属与金属之间碰撞出的声音尤为刺耳。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兰德皱紧眉头,“我手上还有案子没办完呢。”
“你该放松些。”易墨微引他进屋,兰德在门口踌躇,深觉易墨微这是在浪费自己查案的时间。
“进来吧。”易墨微执起他的手。
“我想回去。”兰德甩开他的手,“这是在浪费时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我不能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天知道,那个凶手会不会在杀人。”他一通抱怨,说完,便折返出去。甚至没有给易墨微挽留的机会,他步伐很快,走得匆忙。易墨微也没去追赶,只倚在门沿上望他,直到他行出他的视线,他才转身,掩上了两扇木门。
兰德一人回到了公安局里,林方一行也从林海家中回来,葛晓川见了兰德便问道,“听说你又去查杨婷如了,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杨婷如,对尤南教也很热衷,我怀疑她也是尤南教的信徒。”兰德走到白板前,指着“尤南教”这三个字说,“这是破案关键。”
林方拍拍手,对埋头忙着各自事务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