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
“别生气了。”易墨微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你倒是走快点啊,”兰德瞪了易墨微一眼,向前冲了几步,回头抱怨道,“这个点去吃牛rou面可要抢位子的!”
一进牛rou面店,兰德眼疾手快就抢了个两人座位,易墨微点好面条,绕过挤闹着的人群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给你点了两碗。”易墨微把小票推到桌边,很快,就有个收票的年轻女人走来斯下一个角。
“你说过,今天在医院里是有人故意要困住我们。”兰德掰开一次性筷子,来回摩擦了两下,蹭去上面兹出来的小分叉。
“肯定是人为的。”易墨微正色道。
“你说的那个宗教,”兰德手握筷子,眼神跟着从厨房被端出来的牛rou面缓缓移动,四碗牛rou面最终走向了别人的餐桌,“想要困住我们的人,是朱雀的信徒吧。”
“那的确是他们尤南教的咒语。”易墨微也分开筷子等着面条。
“凶手。”兰德顿了顿,“当时,林海和我们在一幢楼里。”
“你怀疑他发动咒术,还是怀疑他是凶手。”易墨微笑笑。
“你说呢。”兰德也对他笑,不论从他的直觉来说还是一些关联线索,林海嫌疑都极大,“如果你是林海,而碰巧林海就是凶手。”
“你是假设我是凶手?”易墨微打断他。
兰德点头,接着说道,“你在被一个警察盘问过某月某日在哪里做过些什么之后,你会想要让这个警察消失在这个世上吗?”
“我觉得,如果林海是凶手,他也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会?”兰德眯起眼。
“林海不是个急躁的人,他的心理素质没有那么糟糕,”说到这时,两人的牛rou面都上桌了,易墨微把筷子插进面条里,“以前香港发生过一件谋杀案,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嫌疑人,可是那个嫌疑人心理素质极好,怎么都不认罪,找不出任何破绽,香港警方甚至假扮成死者的亡魂打电话给他,他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你说这个案子是想告诉我什么?”兰德眉毛揪着,稍仰起脸看易墨微。
“只是想说,说不定林海的心理素质比他还要好。”易墨微微笑,一副平和的姿态。
“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兰德吸了两口面条,嚼烂咽下了,不太置信的问易墨微。
“我说他没有什么人气,没有人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的情感。”易墨微笑着回答他,“气是很重要的东西,就像人的魂魄,多数是由人气组成的。”
“除了气那还有什么?”
“执念。”易墨微俨然成了科学家,在给某样物件下着定义,“人死后,人气一并消失了,若是执念强烈的,便留下了自己的魂魄,而这些执念成为了它们散发出亡灵气息的基础。”
“别说了,听着复杂。”兰德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易墨微便真的依着他不言语了,埋头吃面,两人之间安静地只剩下吸吮面条的声音。而周遭的吆喝喧闹很快就借着这股安静在他们之间流窜。听上去,沉默不语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很热闹的。
稍显漫长的沉默被在重案组门口等着两人的林方给打破了,兰德抬眼看他,很快的,又垂下眼,林方清清嗓子,“走,我们会议室里谈谈。”
“好。”易墨微应承下来,兰德对他懒懒地笑,林方转身迈开步子就进了会议室,兰德朝会议室努努嘴,“你答应的你去,我等你和他谈完了再听你说。”
易墨微抓起他的手,把他往会议室那里领,停在会议室门口就对他说,“还真是小孩脾气。”
兰德呵呵笑,“就我们的年龄来看,我确实还是个小孩。”
易墨微面色一僵,还是把兰德带进了会议室,兰德半推半就的进去了,见着林方也是呵呵笑,虽是人畜无害的笑,倒看的林方面露尴尬,坐在靠背椅上拍拍大腿,“那案子没和你说确实是我们的不是。”
“知道你们压力大。”兰德选了个位子,翘起二郎腿,胳膊肘撑在会议桌上,惬意地看林方。
易墨微挺直腰杆站着,脸上的表情不见了踪迹,木着张脸,大约是在想着什么。
“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就说说那案子吧。”林方对于上头压力,隐瞒的各中缘由一句带过,兰德抬抬下巴,他对那些理由之类的无兴趣,他示意林方可以继续说了。
“十年前的案子我也经手了,那时候我刚调到重案组,想想也是我追查的第一个杀人案了,第一个死者是个高中女生,她的尸体在一条小巷里被发现,她的学生证就摆在尸体的边上,死因是脖子上的口子,那条口子很深很长,几乎环绕她的脖子一圈,就要把她的头割下来了,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脸部背部有没有遭到破坏?”兰德问道。
“脸部并没有遭到破坏,背部却是划开了一道深刻的口子,还有,十指也被剪去了顶端,”林方掏出香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烟,夹在手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