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香炉里,捻出一些灰尘,刑村长制止他,“你干什么?!”
“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刑村长听他这么一说,坚毅的眼神有些动摇,握牢他手臂的手也渐渐松开。
“那么我来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易墨微甩掉手上的灰尘,“他们已经对畜生的血rou反胃,他们想要人,人的rou,人的血,就像几百年前一样,你们会为他们杀人吗?”易墨微的眼神变得危险,他指着祖宗牌位,“如果你们真是虔诚的后辈,那就每个月为他们杀一个人,让他们吃。”易墨微唇角上扬,笑着,“刑村长,我想你的妻子会很愿意成为祭品,而不是留在你身边。”
他这一席话,引得刑村长和十来号村民纷纷跪下,口里念着祈求祖先饶恕外人的不敬,祈求祖先保佑一方平安,祈求祖先原谅他们的无知。
兰德听这哀声遍室,他摇头低笑。
“我告诉你,我看见的都告诉你。”站起来说话的男人情绪亢奋,“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小面包车停在我家门口,我觉得奇怪,就一直注意这它,到了很晚的时候,一个穿雨披的男人把车开走了。”
“你看到车子的牌照了吗?”兰德问他。
“天太暗,看是看到了,不过,不清楚,是本地车,牌照里有连在一起的71。”男人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祠堂。
剩下的村民们面面相觑,都要着头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易墨微看了看兰德,“走吧。”
言罢,两人也走出了祠堂。
“人呢?”兰德看林方和刘歌都不在了
“大概是觉得冷,到车里等我们了。”易墨微看了眼不远处的警车。
“你怎么知道那些事情,”兰德边走边问易墨微,“就是他们祖先的那些事情,还有刑村长家的。”
“我很久之前来过这里,”易墨微说道,“那时候,他们村里流行肢解活人的祭祀。我还看到了那所祠堂的记忆,虽然有些零散,不过吓吓他们还是够了,”易墨微坏笑,“至于刑村长家的事情,他们家的记忆很完整,特别是墙壁的回忆,很生动。”
“你以前和我说起的时候,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想想,这种能力真是有趣。”
“也并不是想用就能用,任何东西的得到都伴随着另外的付出。”易墨微看到刘歌从警车走出来。
“林队去池塘边上了,我们也过去吧。”刘歌对两人喊道。
“况且也不是所有地方的记忆都保存得那么好。”兰德高声问刘歌,“知道怎么走去池塘吗?”
刘歌点头,兰德和易墨微走到边上,跟着她往池塘走去。
冬天日短,三人走到池塘边时,天色已暗,林方正在池塘边抽烟,刘歌上前问他,“林队,发现什么了吗?”
“有发现,一对脚印。”林方指着池塘边一块烂泥地上凹凸的痕迹,“我已经打电话叫方天皓过来采集了。”
“方天皓回局里了?”刘歌问道。
“啊,是啊,刚到的。”林方看着那些痕迹出神。
“那儿就是目击者的房子了。”刘歌放眼四周,就看到一幢小矮房孤零零立着。
“有些奇怪。”林方蹲下,“之前都没留下任何脚印痕迹,为什么唯独在这里。”
“凶手一定以为我们不会找到这里,大意了呗。”刘歌笑道,发现了任何线索都能让她高兴。
“这是可能的原因之一。”兰德说道。
易墨微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绕着池塘的边缘来回走,最终停在一处聚集着石块的地方,他蹲下,拿了块小石头在泥地里滑了滑。
“发现什么了?”兰德走过来询问。
“看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易墨微仰起头,“兰德,你还记得我们在医院里电梯里看到的瘦削男人吗?”
“你是说林晓军的哥哥?”兰德回忆道。
“他似乎很喜欢这里,总爱来这里游泳。”
“他就是那个穿雨衣的男人??”
“不一定,我没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易墨微站起来。把手里的石头扔进池塘里,激去水花,涟漪圈圈。
大半个红日落在了水里,池塘被染上了暖色,对岸的别墅区也都被这一色调所晕染。兰德觉得这颜色耀眼,便躲到了易墨微身后。
等到方天皓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他一到,就和众人说抱歉。
“抱歉,抱歉。我走绕城高速来的,谁知道碰上交通事故,五车追尾,堵得惨绝人寰,好不容易找了个出口下来,开到这儿就这点了,林队,久等了啊。”
“少废话,天都黑了,你还采集什么证据。”刘歌甩他一个白眼,只可惜在黑夜重重中对方也没能意识到。
“我带了手电。”方天皓晃晃手里的大家伙,啪嗒一开,刘歌眼前一亮,“呦,这玩意儿不错,哪借的?”
“什么借的啊,这我自己的。”方天皓摸摸手电,“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