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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漓抬起完好的右手抱了抱胳膊,深切体会到这大清早的不穿上衣在林子里逛,果真是有够凉快!谁让乔漠攥得那么紧,为了不惊醒他,楚漓只好把最后一件上衣也脱了......
脚步一停,楚漓屏息静静听了听,突然闪身蹿上了身旁的高树,刚站稳却脚一软,吓得他连忙一把抱住了树身,确定掉不下去了才直喘几口粗气。“该死的!小爷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晕水啊!都两天了腿竟然还会软......”楚漓很是气恼地嘀咕,心里后悔着没有听家里老头儿的话,好好治掉这晕水的毛病!
气恼归气恼,后悔归后悔,可正事儿还是不能耽搁的。楚漓攥着早先准备好的尖头石子全神贯注地盯着树下不远处正在晃动的草丛,凝神而待。
不多时草丛分开,一个雪白毛绒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长长的耳朵竖起听了听,又摆着脑袋左右嗅了嗅,这才放心大胆地准备朝前蹦跶,却突觉得被一股大力锤在脑门上,瞬间剧痛过后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楚漓跳下去捡起还热乎的猎物,咧着嘴嘿笑:“小白兔呀小白兔,你难道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可早起的兔子却是被人吃么?”还好他的力量已回复的差不多了,不然怕是很难一击得手。
拎着新鲜野味,楚漓一路施展着时不时因腿软踉跄一下的轻功往回奔,快到村子边沿时,却猛地顿住了身形。
一小队人马停在了村口,大概七八人,身上的衣着楚漓看着十分眼熟,仔细一想,眉间不禁轻皱起来,这不正是那晚宫天翔所领的宫家暗卫的打扮么?
......
楚漓“碰”地一声突然扒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地喘息,毫不意外地吓了屋里已经醒来的两人一大跳。
乔漠急问:“漓儿你怎么了?”
“呵.....呵,跑太快,累。”楚漓一把把兔子仍在屋角,三两步走至乔漠身边坐下,抬手给自己扇着风。
乔漠顿感啼笑皆非,“你一早不见了,就是去逮兔子?这么想吃rou?”
楚漓扭脸瞪他,“是给你的!”
乔漠一窒,嘴边缓缓绽开好看的弧度,手抬了抬,又放下,“谢谢你,漓儿。”刚那一瞬间,他好想揉一揉楚漓的发顶,然后,抱一抱他......
楚漓却皱着鼻子哼了声,“我可是为了让你的伤早点好!你知道为什么!”停了下,转向笑看着他二人的江书晨,表情严肃道:“江大叔,我知道这么问很冒昧,但是不问不行了。你和无意,是从金玉山庄逃出来的吗?”
江书晨闻言一怔,嘴动了动,却不知到底该不该说实话,毕竟眼前这两个少年的身份来历也很让他顾忌,而且此时无意也......眼光一顿,他苦笑一声,是啊,为了无意他还能怎么说呢?“是!”
楚漓却笑了,“谢谢你告诉我真话,”他站起身来,“既然如此,咱们该马上做些什么了,宫家的人怕是已经快到了!”
......
“屋里有人么?”一声喝问从屋外传来。
“谁啊?”张老伯捧了壶茶走出正屋,见是七八个佩刀带剑护卫打扮的人,忙又疾走了几步过去,有些忐忑地问:“几位,这是.......”
领头的汪少平朝他拱了拱手,道:“我们是金玉山庄的,听闻最近这一带有盗匪流窜,扰乱太平,庄主便命我们过来查看一番。老人家,这几日你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么?比如一个脸色苍白的文弱书生和一个拿着把黑剑的哑巴少年?”
张老伯一脸茫然,文弱书生?哑巴少年?屋里那四个人没一个像啊!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子会不会说话......“没见过......”
汪少平点了点头,“这样。那我可以再请教一下吗?我们从村里过来时听说昨晚有四个人在这儿周围借宿,有两个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不知老伯你可见到了?”
“没,没见过!”张老伯这下倒是有些心虚了。
汪少平眼光一闪,笑了笑,“是么?我们可以进屋去看看么?”
“啊,这......”
“爹,你在和谁,咳咳,说话......”偏房的门突然开了一半,一个身着粗布衣的男子刚迈出门槛一步,见到来人却愣住了,“爹,他们是?”
“我们是金玉山庄的,”汪少平没等张老伯说话便径自朝着偏房抬脚走过去,“这位兄弟,你脸色不太好啊,哪里不舒服么?”这人脸色惨白,身材纤瘦,怎像是农家的汉子?
“啊,我,咳咳,我这是老毛病了......哎!你干什么?!”布衣男子反手一把拉住推开了他正要朝偏房进去的汪少平,“你怎么能乱闯......”
“哼!”汪少平嗤笑一声,手上一震就将布衣男子甩在了地上,转身大力推开了偏房半掩着的门,可看清屋内的瞬间他却呆立当场......
“啊!!!”床上的女子先回过神来,尖叫一声急忙拉起身旁的被子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