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比划了两下。
“不行,还是你我一人一半。那天若不是你一直拉着我,我现在也坐不到这里了。接着又下了近两天的大雨,你也没有吃好不是......”
少年脸色一急,连连摆手比划。
“我不要紧,休息休息就好了,快把兔子拿过来,我教你怎么烤好吃。呵呵,其实我也好久没弄过了,希望没记错......”
少年顿了顿,提了兔子走了过去。
不多时,山洞里就飘出了烤rou的香味......
“对,就像这样不时转着,才能把rou烤得熟透均匀。”看着少年印着火光的认真神情,江书晨笑着夸赞,眼中一片慈爱。
无意这个名字,还是他当初随口取的,一晃近十年,曾经那个窝在路边眼神黯淡瘦瘦小小的孩子,如今已长成了眼前身手不凡的少年。江书晨在心里轻叹,时间,确实是这世间最神妙无比的存在。它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天地风云,改变着山川湖海,甚至,改变着人的认知和情感。就像他自己,当初收留无意时,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个孩子竟会变成他背叛初衷的最大理由......
第二十九章 身为少主
端着一碗滚烫的八宝豆汤站在楚漓门外,胡正阳苦着脸看了看已经开始倾斜的日头,心里小心翼翼地衡量着少主可怕还是老谷主更可怕,想来想去,还是提了一口气,拍了拍门,“小漓,八宝豆汤来了......”
“进来......”
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泄了,胡正阳一脸意外,只半个时辰自己就回来了,楚漓的语气里竟没有一丝他预想中的怒气,反而听起来有些气力不济的感觉。
胡正阳一把推了门进去,却见楚漓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桌边一手直直搭在桌上,一手斜斜撑着脸侧,轻咬着薄唇懒懒地抬眼皱眉看他......胡正阳没来由地一窒,本想问一句“你昨晚没吃好吗?怎么饿成这样?”的话就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楚漓却是仍在纠结着他到底“是不是”的问题。
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之所以会对昨晚那件事记忆犹新,很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乔漠,给他的意外太大,从而震撼也很大......他要是喜欢男人,秦楚楼那晚不就该有感觉了?那两个小倌总是比乔漠惹人爱吧?
这样自我开解着,楚漓根本就没在意他自己此时咬嘴皱眉比那两个小倌更惹人爱的形象,也根本不记得他对胡正阳说过什么一个时辰之类的东西。见胡正阳愣愣钉在门口不动,他才正了正身子,“愣什么呢?端过来吧。”
“哦,哦!”胡正阳一下缓过神来,忙两步过去把豆汤摆在楚漓面前,转身就走,一脚迈出门槛看见太阳了又想起来正事儿还没说呢,遂又拐了回去,“那个,小漓啊,你喝完这汤咱们就回坠辰谷去吧?宫家这事儿也就算完了,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回谷去?”刚舀起一勺豆汤的手停在半空,楚漓挑眼瞥着胡正阳,“要这么急吗?我出来还不到一个月啊!我还没玩够,不回!”
“这......”胡正阳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猛然心中一动,拉开凳子坐在楚漓旁边,咧着嘴笑:“那不然,咱们去十连山吧?来时路过你不是说想去找草药的么?”辛护法只是说带少主离开金玉山庄越远越好,确实没说必须要回谷去啊......
“嘿。”楚漓放下汤勺,眯着眼打量胡正阳,“有古怪!”
胡正阳虎头大摇,“没!没!绝对没!”
看胡正阳绷着脸满是严肃正经的模样,楚漓轻笑了一声,低头搅了搅碗里花花的豆汤,不知想了什么,片刻后抬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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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日的欢闹,今日大部分宾客都选择在金玉山庄再停留休整一两天。但也有少数几家选择告辞离开,比如坠辰谷,比如阎乐宫,比如战天门,比如晋州的杜家......
转眼红日偏西,落山,夜幕像往常一样徐徐降临,可有人的心情却不似往常一样平静。
宫正沧在房内踱来踱去,焦躁不已。
派去寻找江书晨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的剑谱马上就要到了......三大派的人同在今日离开......宫正沧停了脚步,眉头深深拧着,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枭,去告诉天翔,让他带人去迎一迎廖家的人,注意别惊动其他人。”
“是。”干脆利落的声音从屋角暗处响起,一阵风过,便再无动静。
宫正沧转身在书桌后坐下,闭了眼深深吐了口气,希望是他的错觉吧!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队人马便毫不引人注意地出了金玉山庄,直奔东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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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乘快骑披星戴月由密林小路风驰而来,为了隐秘,马蹄上都被捆上了干草用以消音。
马上是一老一少,老者看似五六十岁,背上牢牢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少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