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我们得以停工两周。第二期的收视率依然很好,听说那个偏僻的村庄成了热门景点,不知怎地,竟然有点失落,总觉得人一多,那种宁静的感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回了趟老家陪爸妈,两位老人家也很乐呵,把我硬生生喂胖了三斤。妈妈常常拉着我的手,一脸关切地问我感情方面的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伴没伴似乎都不能让她满意,于是只好说谈过几个好的,但是不合适,就分了。
“妈妈也知道这条路难,所以我们愿意站在保护你的角度,体谅你,支持你,但是这个圈子鱼龙混杂……”
“妈,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还有啊,妈妈说实话你不要不高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电视上红的都是些小年轻,虽然妈妈觉着你比他们都帅,都好,但是……”
天啦,现在连我妈都要逼我接受我过气……或者根本没红起来的现实。
我本想再狡辩几句,但是一对上我妈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是签给了公司十年吗,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吧。”
“是,但是……”
“没有但是!”一直坐在远处沙发上看新闻的老爸突然大声打断我的话,语气是罕见的坚决,“还混不出来,就踏实地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规划。”
要认清现实,承认自己的失败。
爸妈委婉的话,无非是想这么告诉我。
这个年我过得狼狈至极,应付完爸妈的殷切期盼,还要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明嘲暗讽,还有同学聚会中无形对比,我身心俱疲,丢盔弃甲地回了自己的小窝。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和柳勋联系,大过年的大家好像连社交网络的个人动态都懒得更新了,电视里也懒懒地重播着惊天动地的战争和哭天抢地的爱情,和几个记不清名字但是令人呵呵一笑的综艺节目。
这时候便显得高冷了,也许也是怕过度重播会令人生厌,自打播出那天夜里重播过一次后,便在电视以片花的形式当广告投放,想再次看全片,就得到指定的媒体平台查找,也算变相地互利共赢吧。
我在家宅了两天,狠命地健身,想把爸妈硬塞给我的脂肪甩掉,第三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对面敲门,可惜柳勋不在,估计还在外头忙,或者也回家陪父母过年了吧。
说起柳勋的家庭,也算挺多灾多难的,原本美满,爸妈又都是能挣钱的主,可是高三那年他爸出轨被抓,不久就净身出户,带着小三重新白手起家。柳勋他妈也是心高气傲,大学里头博学而知性的老师,特别低调,不声不响把所有手续办完了,才来和柳勋说:
“嘿,儿子,我和你老爸离婚了。”
现在两个人各自过得都不错,柳勋没有晒过父母的照片,也很少谈起他们,只是过年的时候三个人依然会出来聚一聚,吃顿饭像举行什么仪式一样,拘谨又尴尬。
这些都是我刚认识柳勋的时候他和我说的,我见过他妈一面,同样长着娃娃脸的女人看起来冷酷又无情,板起脸就像随时能让我尿裤子的童年噩梦。
天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会有多大,反正柳勋这奇葩的性格似乎跟谁都不像。
我还没开始担心柳勋到哪里鬼混了,微博上就有了他的消息,不过,并不是好消息。
有人爆料说他住院了,伤情严重。接着有人说是因为出了车祸,助理差点死了。
网络上大部分是无稽之谈,我也看过不少,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紧接着,越来越多人开始转发,三人成虎的力量不容小觑。
我坐不住了,从收到的群发祝福短信里随便选了一条给柳勋发了过去,等着他回复,不过那个非工作状态手机不离身的家伙居然一直没回复我。我又刷了他的微博和朋友圈,最新消息刚好停留在网传车祸的前两天。
我开始不安,甚至打电话给望哥问这件事。
望哥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你不知道?那你联系他助理吧,公关稿可能过一会儿就发了。”
“那……他助理电话多少啊?”
柳勋是真的出事了。我刚存好他助理的电话,推送消息就自己从菜单栏弹了出来:
“柳勋车祸,同行一助理重伤,疑是酒后驾车。”
我的手居然有点抖,拨号的时候按错了几个键。
心头的万千烦絮在柳勋助理接起电话的那刻凝为重锤,一下一下击打出心跳。
“喂,我是严苏安……”
“哦,小严哥啊。”这是他的女助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不妥,“找柳勋吗?”
“是啊,他……怎么样了。”
女助理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她让我稍等,然后戴上了耳机回我:“我现在在医院外头给柳勋买饭,他没什么大事,就是……”
“什么?”我有些急切地打断她的欲言又止。
“柳勋他被车玻璃划拉了一下,可能会留疤,就在脖子和脸附近的部位。”
我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