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即使是在对方衣着平常,气质内敛的情况下,依然印象深刻。
后来他才慢慢悟到一个坑爹的词——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同寝室的几个人都对许还的归校表示了欢迎,几个临毕业的人谈论的大多是未来与前途,偶尔对实习医院的严苛互相吐苦水,还有毕业论文导师的施压,给这群即将步入社会的青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他们交谈的津津有味,闵之栋在旁边插不上话,给许还铺好床,把东西收拾一下之后,就坐下来静静地听着。
孟峻察觉到,洗了个苹果递给他:“许大哥,吃水果。”
闵之栋接过来,道谢,说:“我不姓许,姓闵。”
“啊?你和许还是表兄弟?”
“不是。”
孟峻噎到,这时候许还开口叫他,语气有点不高兴:“孟峻,你刚刚说班主任要干什么?”
“哦,他通知下来今天下午开班会,你正好回来赶上了。”
许还也就是一问,对孟峻的回答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走神地望着闵之栋这边,他发现男人从进学校就没怎么说话。他站起来,说:“你们聊吧,我跟我哥出去吃饭了。”
孟峻叫住他:“你不跟我们一块吃啊?”
“你们自己吃吧。”
丢下这句话,许还就拉着闵之栋出了门。
走在校园里,偶尔有相识的人跟许还打招呼,他也无暇应付,小心地观察着闵之栋的脸色,走了一段,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闵之栋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怎么会,看到你这四年的生活环境如此单纯美好,我很欣慰。”
“是吗?”许还不信,想要追根究底。
闵之栋顿了顿,还是转移话题:“你下午不是要开会,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吧。”
许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却始终瞧不出任何他想知道的情绪,终于放弃,带着忧虑往前走。
下午许还开会的空挡,闵之栋一个人出来坐上公交车,按着印象中的方向,来到原来在市里的酒楼地址。酒楼的外貌并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名字改成了星辉俱乐部,门口停了许多高级轿车,进出的人倒不多,但是整个俱乐部看起来比当年的酒楼要高不止一个档次。
闵之栋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朝那边看,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身后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沉默地让开,汽车开过,一会儿又倒回来,停在他旁边,车上下来一个人,看见闵之栋,高兴不已:“老板,真的是你?”
闵之栋扭头看去,那人竟是司机老王,他惊愕,“老王?你怎么?”看见对方开的车,又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
老王显得很激动,搓着手,脸颊泛红,说:“是啊,我一直在这里工作,酒楼卖出去之后我就恳求新老板留下我,于是就一直干到现在。”
“老板……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来半年了。你看起来还不错,这里比我当初的酒楼发展要好很多。”闵之栋指了指俱乐部,淡淡地说。
老王接着他的话说:“是啊,现在有钱人都喜欢玩这套,其实不瞒你说——”他突然凑近,小声说,“这家老板身家不清白,也不知道当年怎么看上酒楼,第一个出手拿高价就买下来了。”
闵之栋随意点头,说:“那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王急忙拉住他:“老板——”
闵之栋轻轻挣开,提醒他:“我现在已经不是你老板了。”
他悻悻地放开手,有点不知所措:“你现在还干这一行吗?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闵之栋微微一笑,说:“你现在这份工作很不错,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能稳定下来就努力干。至于我,咸鱼难翻身。”
许还开完会后一出来就要给闵之栋打电话,孟峻凑上来打断他:“许还,还记得上个学期你承诺的请大家吃饭庆祝你保研的事吗?年都过完了,这饭什么时候吃啊?”
听见吃饭,旁边几个近的人也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加进来。
都到这份上,许还拒绝不了,给闵之栋打电话告诉他等会直接到吃饭的地方,就被几个人簇拥着往学校外头走去。
闵之栋到的时候一屋子的青年人闹的正欢,吵吵嚷嚷的声音都传到门外面,他从里辨出许还的声音,带点迷糊,好像是喝多了。
他推门进去,许还正对着门坐着,看见他,满脸笑地大幅晃动手臂:“哥!”其他人因为许还的叫声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向门口,懵懂地望着他。
许还离开座位,跑到闵之栋旁边,挂在他的手臂上,眼神有点涣散:“哥,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闵之栋摸摸他的头,有点烫,还真是喝多了。重逢后的许还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直白的撒娇,即使耍赖,大多也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带点畏缩,一旦他有点排斥,便自觉缩回去。
“抱歉,他可能喝多了,我带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