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酬宾,从今天起一个星期酒水八折,还有特色表演。”他笑了笑,说,“爱来的来,来了还有优惠。”
“那不来的怎么办?”有不怕死的路人问。
严晰冷笑一声,说道:“不来老子打死你。”
一个星期之后,大家就知道了有个什么事就酒水八折的烧钱老板怎么会打人呢?
再说打了又怎么样呢……
酒吧的生意慢慢回暖,严晰和蒋云舟的感情也在发展中。
蒋云舟又常到酒吧里去了,老店员看这一年蒋云舟来店里的频率变化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发展。
严晰还是当他的老板,有空就跟蒋云舟说话,还调酒给他喝。
可调来调去,还是长岛冰茶。
刚开始蒋云舟还很无语,后来就淡定了。
跟一个完全不明白哪里不对的直肠子有什么好说的呢?
总之,一切都在轨道上平稳前进着,直到有一天,蒋云舟领着严晰回家的时候,严晰突然被人劫走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两个人在路边一边走,一边说话,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两人旁边,然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严晰对这种事反应得很快,上前一步护住蒋云舟,那两个人上手直接冲着严晰去,严晰挡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人拿出个什么东西往严晰腰那里扎了扎,严晰就软了下来。
蒋云舟震惊地想去扶严晰,却被人推了一把,然后那两个人就把严晰抓走了。
蒋云舟想去追那辆车,但是怎么也追不上了。
严晰在打架方面一直是无往不利的,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走了……这是黑帮片还是武侠片还是外星人片啊!
反正蒋云舟急死了。
严晰醒来的时候,转了转眼珠子,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万条关于他在哪,发生了什么事的推测。
但还没等到他筛选出一个靠谱的答案来,他就看见一个女人走到他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瞬间呆住了,张张嘴,却发不出音,但他的口型还是表达了他想说的。
“妈。”
严夫人扶起自己吓傻了的儿子,说:“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越长越傻了?”
严晰才不理自己老妈的揶揄,只是死死盯住她,看了好久。
他的身体还有些无力,但是他一点一点地蹭过去,最后靠在了严夫人的身上。
严夫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两个人都没说话,仿佛在体会他们错失的岁月。
过了好久,严晰才能发出声音,说:“我已经26啦。”
严夫人点点头:“是啊,我们有五年没有见面了。”
“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啊,傻儿子。”严夫人叹息道。
然后严晰又不说话了,本来二人还沉浸在母子情深的感动中,严晰突然直起身体,先摸摸自己的身上,然后问:“我手机呢?”
严夫人眯起眼睛,说:“不停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嫌太吵了,就给砸了。”
“……那把您的手机借我一下。”
严夫人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要给姓蒋的通风报信?你老实点吧,让他来找啊。”
严晰便放弃给蒋云舟打电话了,他妈横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严晰从床上爬起来,才好好地坐到了沙发上。
他把手放在了严夫人的膝盖上,问:“妈,你还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情况你也知道。”严夫人是位很美丽的女士,即使人到中年,仍然保养得很好,和严晰一样是那种很能欺骗人的类型——只要不讲话,别人就会觉得他们很漂亮。
但是一旦他们开口讲话,别人就会觉得很痛苦。
严晰却难受地缩缩手,说:“可是看不到真人什么都是白搭。”
每年定期会有人给他送一封信,里面是美国的近况,但那些打印体的文字太单薄,怎么承受得住长久的思念。
严夫人笑了笑,脸上泛上温柔,说:“我也关注着你呢,说起来……”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敛了起来,显现出一丝冷酷,“机场闹事?我还以为你在这边很好,却没想到你越来越有本事。”
严晰愣住,问:“妈,你为什么回来?”
严夫人冷笑一声,极为威严:“与其让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乱搞,不如把你绑在身边,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回美国。”
严晰惊恐了,低喊道:“妈!”
“你不用担心上不了飞机,打一针镇静剂就行。”严夫人浅笑着,面容中有着残忍。
严晰紧紧抓住她的手:“妈,我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您要给我时间安排,而且即使我跟您去了,也还是要回来的。”
严夫人狠戾地说:“你就这么抗拒你的母亲吗!”
严晰整个人都定住了,然后,他低下头,只是苦涩地说:“我没有抗拒,只是我舍不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