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太急,你也要让他明白你并不是对他没有意思。”
“我……还是害怕。”
王守宁悲哀地看着他。
“严晰,没有什么的,你不会伤害到他。就像人人都会感冒一样,就算你有点小毛病,但你跟我们一样都是健全的。”
严晰想了半天,勉强地笑笑:“我确实很不负责任了,但实在太突然了,我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好好跟蒋先生说说,他应该能理解。”
严晰点点头。
王守宁松了口气,但接着严晰就说:“那我今天还是住你这里好不好,我明天再跟他说。”
王守宁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最后只能化作叹息。
严晰在王守宁家一晚上没睡着,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晚上的事。
最后他想起那对掉在地上的戒指,觉得后悔万分。
不管怎么样,应该先把戒指收下才对。
当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如果蒋云舟不先提去见家长的事,他说不定已经接受戒指了。
虽然对他来说,戒指这件事也仍是惊吓大过惊喜。
严晰这才想到,似乎他从来没有为两个人的关系着急过。他一直觉得这样很好,就这么下去也不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蒋云舟心里,是另外一种想法。
让他觉得更可悲的是,他从来想着去了解蒋云舟的内心活动。
严晰翻了个身,抓抓自己的头发,却发现已经剪短了。
强烈的不安感又涌了上来,严晰咬着下唇,心想,不管怎么样,明天先好好谈谈。
但他怎么都无法入睡,第二天礼貌地告别了王守宁与关安远,急匆匆地跑回家。
可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严晰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想着蒋云舟大概去上班了,可直觉告诉他不是的,不仅仅是上班,就像如果严晰喝醉了,如果他不高兴就会在第二天早上消失一样。
蒋云舟一定是气急了,才没有在屋里等他。
严晰走进客厅,发现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封信。
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拿起那封信,打开读了起来。
“请体谅我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来跟你说这些话,有些事当面实在说不出口。我知道昨天的事对于你来说太过突然,但我有这种心思已不是一天两天。
“这些天我总在回忆我们之间的事情,在这里我要向你坦诚一点,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说起来我的家庭与你的家族有着一些关系,我记得大约十年前,我因为某些原因去了B市,那时候就住在你家附近的公馆里,那时恰逢你父亲去世,你的家庭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之中,我也目击了一些事。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事情,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一是担心你不愿回忆起那段往事,二是觉得你也不认得我,没有必要特意提起。
“正是因为我对你有印象,关先生找上我的时候,我才会惊叹这个世界的巧合。我忍不住想,那时候的少年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于是答应了关先生先见你一面。
“即使关先生事先告知过我,我见到你时,还是被你的妖娆惊讶到了,你变得锋芒毕露,我无法否认我对你的惊艳。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们一直谈不来,直到我也决定放弃。
“可是你喝醉了,那个时候,我就应该保持我虚伪的正人君子的形象,而不是把持不住和你发生关系。然后,我们不知不觉就走到现在。
“这段过程中,我对你的感情逐渐深入,恐怕你是想象不到的。我知道你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我心疼你如孩子一般的直率,即使为了别人的事也能横冲直撞到头破血流。看似简单泼辣,其实最为倔强敏感,我为你赤子一般的心感到可贵。
“我承认这样的你,让我着迷,可也是这样的你,让我无比灰心。
“容我过于自信一下,我觉得你对我一定是存着喜欢的,可你的那点喜欢,已经无法支持我了。我们从认识开始,就不断地争吵,我总觉得我无法触及到你,但是我总是怀着信心,时间很长,我们慢慢来。
“可罗煊的出现告诉我,有的人就是能很快地抓住你的内心。或许你觉得我老把罗煊挂在嘴边,是无事生非,但是他让我感到威胁。不是说感情上,而是他让我意识到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贴近你。
“我知道你从没想过这些,你觉得我小题大做,你无法理解我的焦急,原谅我愚笨的嘴,无法说出我的焦虑,好几次想告诉你,但可笑的自尊阻止了我。这是我性格中永远无法克服的部分,我渴望你能把放在别人身上的注意力,分散一点到我身上,可你却总是走得那么快,以至于回头看看我们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了很久,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能把这些都归结到我们真的性格不合适。我认为重要的事情,你觉得没有什么;我很沉闷,不善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