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然后牵着蒋云舟转身离开。
可是年轻人居然追了上来。
“请问刚才您说酒吧驻唱……”他似乎有点腼腆,但是又很急切,红着脸问严晰,“能让我去吗?我比较缺钱,我什么都能唱。”
严晰“噗”地笑出声来,问他:“那你是gay吗?”
他立刻就呆住了。
严晰转身又想走,结果他又喊住了严晰:“刚好我是耶。”
第六章 我的歌声里(2)
这次轮到严晰瞪大眼睛了,他看看年轻人,又看看蒋云舟,问他:“真的到了随便在大街上丢个石头都能砸到同性恋的时代了吗?”
蒋云舟实事求是地分析:“可能搞音乐的比例会大点。”
“我们是gay吧。”严晰对年轻人说,“而且我说话不算数,你要跟我们经理说。”
“好的好的,那个,我叫欧阳力。”年轻人掏掏口袋,却没掏出能写下自己联系方式的东西,他只有说,“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明天登门造访。”
严晰说:“我姓严,你记下我的电话吧。”
欧阳力立刻说了无数个谢谢,严晰瞪他:“是男人就直起腰杆来,不要唯唯诺诺。”
于是欧阳力连忙恳切地点头:“好,好。”
“……”严晰给了电话之后,就对他说,“那我们先走了,你再联系我吧。”
说完就和蒋云舟一起走了。
上车之后,蒋云舟问严晰:“你也不问人家的来路就招到店里,不怕是问题人士。”
严晰耸耸肩,说:“问题人士又怎么样,我会怕吗?而且反正又不是我把关,有罗煊呢。罗煊肯定会调查清楚。”
蒋云舟发动汽车,在启动声中说:“你很倚重他啊。”
严晰点点头:“他很能干啊,有他我就放心了,本来经理走了我还有点着急。”
“可是他的来路,你也不知道。”
严晰侧过头,看蒋云舟,问:“你这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蒋云舟说,“你心太软了。”
严晰觉得莫名其妙:“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们去看电影吧。”蒋云舟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路上。
严晰“切”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严晰正趴在蒋云舟身上睡觉,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Cao,谁他妈一大早打我电话,老子把丫菊花爆了。”他闭着眼睛骂,却不想动。
昨天看电影看到三点多才回来,然后他夜猫子惯了睡不着,拖着蒋云舟折腾到天亮才睡,还没睡多久,电话就响了。
蒋云舟无奈地去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问:“要接吗?”
“挂了,关机。”严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蒋云舟照做,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睡觉。
严晰傍晚时分才从蒋云舟的房子里出来,打着呵欠拒绝了蒋云舟送他,慢悠悠地晃向酒吧。
等他到了酒吧,径直走进去,这时候还没什么客人,酒吧提供晚餐,有几个吃饭的人,严晰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到吧台上。
罗煊走出来,看见严晰就笑,说:“我给你打电话但关机了。”
“原来早晨打扰我睡觉的就是你。”严晰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
“我哪敢早上给你打电话,而且早上我也在睡觉,我快五点才打给你。”罗煊解释。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本来想说让你今晚不用来了,好好过周末。”罗煊看看严晰,笑道,“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严晰努力把眼睛睁大点,看起来Jing神些,说:“还行吧。”
他掏出手机,果然是关机中,依稀记得早上是他叫老蒋关掉的。
严晰马上开机,然后就接到通信商的短信,通知他有15个未接来电,除了一个来自罗煊,其他都来自于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严晰这才想起来,大概是昨天那位流浪歌唱家。他想了想,突然有点气短,清了清嗓子,对罗煊说:“我找了个人来当店里唱歌。”
罗煊挑起眉毛:“嗯?”
“就是有个人要来我们店里,唱歌。”严晰一字一字地说。
罗煊打量打量严晰,一语道破天机:“老板,你又捡人回来了吧。”
“……”严晰咳嗽一下,说,“反正又不差钱,捡一个两个无所谓啦。而且捡你回来还能给我当经理,捡昨天那个还能唱小曲儿呢,多好。”
说着,唱小曲儿的八哥少年就又打电话过来了。
严晰接起来,对方急促地说:“严老板吗?我是昨天的欧阳力,您还记得我吗?”
严晰大笑起来,瞧把这位八哥少年急的。
他把对方笑愣了,然后他收住笑,一板一眼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接你电话吗?这是对你一大早打电话吵我睡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