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谢谢你严老板,这一句话我是真心的。”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了。
严晰顿时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从经理走后,他一直就有点倦倦的,好不容易打起Jing神来做一件事,但是最后却这么收场。
像是张家成和Andy,他能感受到幸福,可肖智行他却无法保证他是不是快乐。
严晰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自己为什么走在蒋云舟的身边。
他原来也只不过想满足朋友们的愿望,随便跟人去见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或许真的是从身体开始,但经理的离去让他沮丧万分,在机场看见蒋云舟的那一刻,真的觉得有个人能来真是太好了。
可严晰不确定如果来的人不是蒋云舟,会怎么样。
严晰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
他从美国回来之后,本来觉得自己只要肆无忌惮的生活就好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跟另一个人去分享感情。
不是因为他自私自利,也不是因为他冷漠淡然,而是他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的。
他从国内逃去美国,又因为愧疚又回到国内,他本来以为他这样的人会注定漂泊,孤独到老。
但是严晰没想到事情会有神奇的发展,又过了几天,罗煊过来找他。
罗煊自从当了经理之后,脱下了服务生的制服,换上了西装,颇有些年轻有为企业家的架势。
可惜这个企业家只是一个酒吧经理。
罗煊斟酌了一下,对严晰说:“老板,你知道我的那个军人朋友吧。”
严晰点点头,说:“肖智行说他把他拒绝了。”
“不仅拒绝了他,还拒绝了蒋先生介绍的那个人。”罗煊说道。
严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后来我朋友跟蒋先生的下属在一起了。”罗煊飞速地说。
严晰立刻把眼睛瞪得老大:“什么?”
罗煊深吸一口气:“他们在争吵与讽刺中发展了超越友谊的感情,我朋友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日。”严晰忍不住骂人了,这真他妈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罗煊郑重地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件好事。”
严晰点点头。
“他们说会登门来向你表示感谢。”罗煊继续说。
严晰连忙摇头:“算了吧,本来就没有我什么事……等等,他们不会也去向肖智行表示感谢了吧。”
“据说是这样。”罗煊肯定了这个说法。
“我Cao,这不是刺激肖智行吗?”严晰不由地一阵担心,他总觉得肖智行说不定会越来越扭曲。
“但这没有办法,或许是缘分。”罗煊说。
严晰忍不住又是一阵脱力,他无奈地说:“其实我觉得肖智行不用着急的,何必这么急于结束单身。”
罗煊听了笑了,说:“大概是因为他跟我们不一样,没有必须单身的理由吧。”
严晰猛地把头抬起,看着罗煊。
他用左手按住微微颤抖的右手,艰难地问罗煊:“请问‘我们’指的是谁?”
罗煊微笑着,如三月的春风。
“当然是我和你啊,老板。”
第六章 我的歌声里(1)
结果兵哥哥和小经理真的来感谢严晰了。
好像每一个最后成功的幸福恋人们都会来感谢严晰。
也不管是不是他的功劳。
严晰有点小郁闷,但他红娘的名气更大了,好多人慕名而来,想找他介绍对象。
刚开始一个两个他还好声好气地招待——当然他的好声好气也不比别人那么和颜悦色,后来人多了之后,严晰也嫌烦了,干脆躲在后面不出来。
这样更造成了“一票难求”的假象,坊间开始流传“相亲快找严晰,同志界的专业红娘,一对一的贴心服务,已让百万人成功相亲”的传说。
酒吧的生意倒是托严晰的福,更加好了,罗煊经理趁机搞了几个晚上的活动,跟非诚勿扰似的,小赚了一笔。
罗煊喜笑颜开地把这个月的盈余给严晰看,严晰觉得真是别扭,这酒吧真的快成婚介所了。
每当这种时候,就只有他的朋友们能拯救他了。
“我们周五不要去酒吧了,那里已经是单身孔雀男的天下了。”严晰受不了地建议。
“可是我觉得你就是孔雀男啊……”谢庆小声嘀咕。
严晰立刻把声音提高了几度:“你说什么?”
“没什么,咳咳,那我们去打球吧。”谢庆提议。
“你找死吗?”有王守宁在任何与“球”有关的活动都是去找死。
“我们可以不打网球,比如保龄球?”
“那行,我可以把你的脑袋当球丢出去。”
“……”
结果最后真的去了保龄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