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就好。”蒋云舟说。
严晰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丢给蒋云舟:“自己打开吧。”
“……”蒋云舟想如果他需要果汁咖啡什么的,是不是也会是罐装而没有杯子。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喝。”严晰关上冰箱门,说。
“一起洗吧。”蒋云舟说。
严晰慢慢地把身体转过来,看着他,过了一会朝他勾勾手:“那就来吧。”
既然洗鸳鸯浴就没可能不做的,后来到床上之后两个人又做了一次。
温柔乡太过醉人,以至于蒋云舟睡得很沉,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严晰已经起来了。
他坐在床上,就在蒋云舟身边,穿着一件长体恤,刚刚到大腿。
他眯着眼睛,专注地在——涂指甲油。
给自己的脚趾甲涂指甲油。
那个画面太过诡异,蒋云舟怔怔地看了好久,直到严晰开口说话。
他没有抬头,拿刷子刷自己的指甲,说:“你要洗漱吗?用我的东西就可以。”
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身侧,勾勒出波浪的形状,从体恤里露出来的两条腿白皙修长,他的脚也保养得极好,瘦瘦的,白白的,他蘸蘸红色的指甲油,往自己的脚上涂,动作看起来居然有点妖。
蒋云舟也坐了起来,看着他。
虽然严晰平时一直穿裙子,但他在晨光中涂指甲油的景象,才让蒋云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是一个异装癖。
昨天他们结合得那么深入,蒋云舟清晰地知道他抱在怀里的是一个男性,但普通的男性是不会涂指甲油,是不会蓄如同女性一般的头发,是不会穿裙子的。
哪怕他是gay。
蒋云舟突然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他伸手握住严晰的脚。
严晰疑惑地抬起头来,蒋云舟一手握住他的脚,一手接过他手里的刷子,帮他涂剩下的指甲。
严晰整个人都像被定住一般。
两个人之间流淌的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严晰突然觉得喉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的。”严晰哑着嗓子说。
蒋云舟把刷子套回瓶子里,扶住他的后颈,拉他过来跟自己接吻。
他们在晨光里亲吻,蒋云舟缓缓把人压倒在柔软的床上,严晰脚趾上的指甲油尚未干透,蹭在蒋云舟的身上,反射着漆光,对于严晰来说,那是代表着接受与理解的印记。
第五章 百万英镑
严晰决定振作起来,虽然没有了经理,但是酒吧还是要运转下去。
虽然经理走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一一列了条目,包括进货渠道以前的账目人员情况等等等等,写得非常详细,但严晰看着就脑袋疼。
他智商是没问题的,看也看得懂,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通过这些信息来管理一个酒吧。
可是如果新招聘一个人的话,熟不熟悉酒吧的情况是一回事,可不可靠又是另外一回事。
难道真的要让蒋云舟去找一个人来?
严晰不愿意这样,总觉得这样的话,他跟蒋云舟就太近了,他觉得还是有点距离比较有新鲜感。
或许应该找杨简或者关安远介绍一个靠谱的人来。
他暂时把酒吧的事物分发到几个重要的员工身上,总算没有什么大乱子,但明显条理没有经理在的时候清楚了。
严晰照例在吧台坐台,想着这些天的收支就脑袋疼,冷不防有人过来找他。
“老板,据说你还开展特殊服务。”
严晰当场就喷了,他扭过头,看着坐到他旁边的人,说:“我Cao,你不要黑我,我这里是做正经生意的。”
那个人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我没有说你不正经,听说你还兼职婚介。”
“……”
严晰都快把这事忘记了。本来他对于给人相亲还抱着一丝诡异的热情,但自从想给经理介绍引出那段无望的秘密之后,他对婚介的热情也消退了。那边盒子里的小卡片他也无心再去筛选,卡片满的都快掉出来了。
“本店最近正处在危急时刻,酒都快卖不出去了,副业什么的暂时没心情管了。”严晰说。
结果那位客人说了一句:“是吗,我还以为你能解救我。”
严晰又喷了:“我是你的谁啊。”
可惜严晰就是受不了别人这么说,大概是美国待久了,总有点个人英雄主义,严晰觉得心里有点痒,便说:“好吧,既然这样,你就说说你的情况吧。”
“我三十了,一直单身。”眼镜男说。
“……”严晰瞬间产生了一种怜悯的心情,可他看这位客人虽然有些严肃,但说话大方,长得虽然达不到他的标准,但好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且看穿着至少不穷,不至于三十年找不到男朋友啊……
“为什么呢?是太忙了?”难道有什么隐疾?
“不知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