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出去玩,却总在客厅里留灯——美其名曰“我反正有文件还没批完”,殊不知连文件都拿倒了。
33、
明明说“你自己的朋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也说“出去你就是个大人,自己做决定不用问我。”
但如果被询问意见的话,就会很高兴——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高兴,是不动声色地默默多吃了两碗饭的高兴。
34、
穿比较暴露的衣服——开领露肩、深V、露肚脐的短上衣,或是划口在大腿根的破洞牛仔裤,立刻会如愿以偿地得到“内涵深刻的眼神”。
压抑又灼热。
像是能直接把皮肤点燃。
只要以为自己没注意就立刻贴上来,一回头却又马上撤开。
欲言又止的表情。
纠结、难耐、隐忍。
属于上位者的难得的不从容。
可爱到让言诺心跳失速。
35、
这种时候,如果故意把衣服再多拉开一点……
就能切实地感觉“啊,大哥果然是男人呢!”
明明深夜开门拥他入怀的时候,全然是个成熟的兄长。
温柔的保护者。
西装革履一副Jing英皮囊的时候,却意外地会因为看到偶然裸露的一点皮肤淡定全失,露出马脚,忽然“果然是男人”。
反差简直……
扎心可爱。
36、
不不不,并没有什么大开大阖的动作。
言谨嘛……端方肃整,再怎么“是男人”,也发乎情止乎礼。
只是别开视线,喉结上下滚动,最多不过站起来说:“我稍微离开……去一下洗手间。”
但就是这样欲盖弥彰的细节,最让言诺心动不已。
37、
当然这些都是不足挂齿的琐事。
堆积在记忆里,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能记住,有的或许不多时就被后来的记忆覆盖,又或者渐渐淡忘。
但有一件事,言诺是不会忘的。
那是言诺十八岁生日的时候。
言谨偷空丢了公司的事,跑出来陪他浪了一天。
到晚间,两人酒足饭饱,信步在城市不常来的Yin暗角落里胡乱“探险”。不知怎么,就走到一个算命先生聚集的小巷。
看了看价格并不贵。
就胡乱找了一家玩玩——确切地说,是言诺想玩。言谨唯物主义,对一切民俗学都缺乏兴趣,只是陪弟弟,顺便买单。
算命先生收了钱,便拿腔作势地看言诺的手相,又看面相,最后捻了几下稀疏的胡须,摇头晃脑地表示:
“小先生眼带桃花,唇痩颌尖,面相薄凉,恐怕命途坎坷……”
言诺只觉得有趣。
笑眯眯地听。
一旁言谨却立刻变了脸色——他一贯是彬彬有礼,哪怕对路边的乞儿都和颜悦色,此刻却赫然显出上位者的威压来,猛地把言诺往自己身后一藏,沉声打断那算命先生:
“他命途如何,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第5章
38、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来说你来说。
……那你倒是快点说啊。
我都十八岁了,是一个决定人生面向未来的好时机,哥哥大人赶紧给个准话。
39、
并没有什么准话。
40、
生日过去,一切回归以往。
什么都没有改变。
41、
该不会是要等到二十岁吧。
言诺躁动。
从十六岁开始,他的梦里就时常是各种黄色废料。
这也不能全怪他。
言谨人帅身材又好,这两年多了锻炼和历练,愈发肩宽腿长,定制西装穿在身上,像一身阿波罗的战甲;衣领上若隐若现的喉结,袖口边偶然露出的手腕,都藏着浓厚的上位者的荷尔蒙;举手投足不容反驳的霸道气息,简直是行走的春药。
言诺多看两眼都要腿软。
只想赶紧被哥哥叼进嘴里。
等到十八岁,已经是为了照顾言谨那蓬勃的道德心。
再等两年?
那可真要了他的命了。
42、
不行,不能再等。
言诺决定,要把灯光舞台都给言谨准备好,话筒塞进言谨嘴里。
43、
可惜言诺徒有一张万花丛中过的皮。
面对言谨还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以往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开玩笑”,这会儿卯起劲来认真想要勾引哥哥,就……
别说风月场上学来的手段了。
连基础的卖弄风情都弄得不是特别好。
每次尬演之后回到房间,便像鸵鸟一般扎进被子里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