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腿有些软,即使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他的腿依旧软的厉害。
葛炀一边系好自己的腰带,一边体贴的对葛白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葛白的声音有一点抖。
葛炀一笑,“害怕吗宝宝?”
葛白的脸色很难看,“爸爸,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这不是玩笑。”男人很认真的看着他,“葛白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吗,我从来不和你开玩笑。”
葛白深吸一口气,“我该走了。”
“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葛白恼羞成怒,“这几天你不要回家来,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
葛炀勾起唇角,“如你所愿,我的……宝宝。”
回答他的是葛白摔门而出的声音。
也许是真受大了刺激,葛白逃学了。
逃了好几天,班主任没办法,就给葛炀打了电话。葛炀一时间有点摸不清自己是种什么心情。他打葛白的手机,响了两声就被按断了,葛白发了一条信息来,在上课,不方便。
葛炀看着这趟小字,怒极反笑,没说什么,只是打开了定位。他把手机丢给司机,“去这个地方。”
网吧里。
葛炀找到了戴着耳机坐在单独的小包间里,正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剧的少年,他看的很认真,认真到葛炀在他身后站了好久他都没有发现。
最后葛炀一扬手摘掉了他的耳机,葛白才表情呆滞的转过头来——
“爸、爸爸……”少年人的脸在这间发着幽蓝光线的小小隔间里显得惨白异常。
葛炀顺手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发顶,似乎是在安抚他,“别害怕。”他的手掌顺着他的发顶滑到他的脸颊上,“咱们出去吧,这里都是烟味。”
“好。”
葛白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回身关掉了电脑,站起来跟着葛炀走出这小小的网吧。
车子缓缓的向前开,公路两旁的树缓缓倒退。葛白和葛炀坐在车子的后排,一个托着下巴看着窗外,一个在用笔记本办公。良久,葛白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是。”
葛白有些局促不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来……”
葛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合上了笔记本,“说说,为什么要逃课。”
“我不知道……”
“付云娆已经转学了,如果你担心上学的话会遇见她,完全没有必要。”
葛白听到这个名字眸色一暗,他像只痛苦的小兽,“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你该去问她。”葛炀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捏,“女人,都是一个样。”
“不……”葛白摇头,“我不信。”
葛炀无所谓的笑笑,“那就当是我在骗你好了。”偌大的客厅里,葛白被葛炀按在沙发里,他的指尖夹着一张薄薄的碟,“这是那天的监控。”
“我不看。”
“你必须看!”
“我说了我不看!”
“我说,你必须看。”
葛白垂着头,“爸爸你别逼我。”
“我怕你会恨我。”
“我不会。”葛白说,“我不恨你。”
“那是最好的。”
“我要回房间……”
葛炀按住他,“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了吗?我说你必须看。”
“……”
葛白要被他逼疯了。他为什么一直折磨他?葛白低泣出声,可就算他可怜成这样男人也没有丝毫想要让步的意思。
“我知道,爸爸。”葛白崩溃了,他无助的伸手抱住面前的男人,“我早就看过那天的监控了。”
事实上,他第一次从他办公室里看到付云娆之后,就去偷偷调了监控。真相令他作呕,曾经他以为单纯的那个女孩主动向他父亲谳身的场面也令他的震惊。他不原谅葛炀,真的只是在迁怒而已。
葛炀的大手温柔的按住他的头顶,“宝宝,爸爸从来不会伤害你。”
回应他的,是葛白可怜到极致的哭腔。
付云娆的是对葛白打击很大,直接影响就是他的学习成绩,期末成绩单出来的时候,他才考了班级二十几名。班主任将他列入家长必须到场的名单。
葛白觉得很羞恥,他还从来没有请过家长,更不知道该如何向葛炀开口。他捏着那张薄薄的成绩单,站在葛炀书房门外,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
“小少爷?您怎么不进去呀?”就在他想的入神之际,保姆端了宵夜送上来。她冲葛白慈爱的笑了笑,“先生是在看书,小少爷您想进去就进去吧,父子俩哪有隔夜的愁,先生最疼您的。”
保姆将手中的托盘递到他手中,“锅里还炖着骨汤,我得下去看看,这碗就劳烦小少爷给先生送进去了。”她不等葛白表态,就走了。留葛白端着托盘,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