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赵朗冷哼一声:“只从你当初假死一事,就足够可疑!你为那姓陆的出生入死,倒也是忠心耿耿,却没料到,那姓陆的早就卖了你!他能与我做第一回交易,自然就能有第二回、第三回,只不过这回的条件就是,让我除了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奎木狼苦笑一声,手下却不停,像舞着一套剑法一样,一招接一招地朝赵朗劈出一道道紫色闪电:“原来竟是太子……师兄怕也恨煞了我,岂能给我留下三魂七魄转世投胎?”
赵朗断然说道:“绝无可能!”
奎木狼便说:“果然如此!既是这样,那就请师兄赐教吧!”
赵朗却冷笑一声,瞟了毓夙一眼,说道:“赐教?你还不配!毓儿倒可以去教他几招,不必怕他身手利落,自然有我为你掠阵。”
此言一出,毓夙就心里一沉,知道赵朗肯定也是在怀疑他,或者赵朗也已经从判官那里确定了什么。毓夙心中瞬间转过所有选择,一时间心乱如麻。
如果真的照赵朗的吩咐,对奎木狼动手,在赵朗的协助,或者说逼迫下,最终毓夙肯定能杀了奎木狼,那这些年来,他和奎木狼密谋的事情也算是遮掩住了,不会再被揭出来。
然而这样一来,毓夙就等于将把柄交到了赵朗手上,日后哪还能有自由可言?而且,赵朗的野心可是统治世界,不论他成还是不成,肯定都要造大杀孽,积大业力……
而如果不遵从赵朗的意思,铤而走险……毓夙一边犹豫,一边翻手取出了那套由赵朗炼制的法宝之中的砚台和棋秤,有些胆怯地看了奎木狼一眼。奎木狼此时已经不再白费功夫地对赵朗出招,他有些消耗过大,拄着那柄剑支撑自己的身体,微微喘气。
见毓夙看他,奎木狼也看向毓夙,两人视线交汇,毓夙忽然出招,祭起那只砚台罩向奎木狼,却又将棋秤打向赵朗顶门。赵朗立时大笑出声,笑声极其Yin冷:“好好好!果然你二人狼狈为jian,亏得我还在姓陆的畜生面前夸下海口!”
那厢奎木狼一个翻身,已经坐在了砚台之中,却是把砚台这一拿人的法宝当作乘坐的代步法宝了,他Cao纵不了砚台,只能扬声对毓夙大喊:“师兄快跟上!机会稍纵即逝!”
他两人的声音相互重叠,震得毓夙耳朵里嗡嗡作响,毓夙捂着耳朵,勉强又将一件神农给的攻击法宝丢向赵朗,脚下一点,就朝飞向远处的砚台追了上去。
风刃之中行动困难,毓夙险些就赶不上那砚台了,好容易扒着了边缘,奎木狼连忙伸手把他拉了上去,这才没有又掉落下来。坐在砚台之中,毓夙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你真能确保他追不上来?这回可惨了,真被他捉住了,咱们必死无疑。”
方才赵朗身上已经逸出了戾气,神仙中人修身养性,本来不应该随随便便就动真火,特别是赵朗这种已经斩尸了的准圣,更是不会为外物所动,可刚才那一瞬,毓夙却以为他其实应该是个魔修,那种戾气实在是吓人,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赵朗正要斩第二尸,而他的第二尸是恶尸,七情牵动,这才易喜易怒。其实这种情况,算来从撕裂封神榜之后就有了。只不过之前体现在他情绪波动比较明显,今天是毓夙两人彻底触及了他底线,终于令他动怒。
奎木狼虽然方才示意毓夙,却也不是他预先谋算好的,只不过是灵机一动而已,此时也挺后怕的,有点虚弱地笑了笑:“但愿追不上吧……出了此处,咱们就算暂时逃过一劫,只是怕大师兄竟有本事能突破那层结界,仍旧追上来……且此处离出口也还有段路。”
毓夙一听竟然还有结界,连忙问:“这里是哪里?你预先就知道这里的事?别告诉我你本来就是想在这儿对付赵朗……我这回可是被你拖下水的,你把事情都给我说明白了!”
奎木狼连忙告饶:“师兄赎罪,我当真不是预谋如此,只是凑巧了。”
喘了一口气,奎木狼才说:“再朝前走,过了结界就是青丘国,那处是妖族的地界,前些年还允人族进入,这些年却只有妖族才能进出了,我这才冒险过来,侥幸求能逃命。”
一听“青丘国”的名头,毓夙也就恍然了。他们三人之中,算起来只有赵朗是人,所以也只有赵朗会被困在外头,进不去。然而他们也不能一辈子躲在青丘国里呀!
奎木狼不等毓夙瞪他,又说道:“方才咱们进来时走的入口,是历来青丘国之民御敌的入口。若是有青丘国之民在外头遇上了厉害人物,挟持着威逼他们领路,就会带着外人从那个入口进来,那些人从没有再从那个入口逃出去的……只是不知道像大师兄的修为……”
说着,奎木狼叹了口气,显然也很是惆怅。毓夙看了看他紧皱的眉头,也就把埋怨的话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说,真的是陆压对赵朗出卖了咱们吗?”
奎木狼一怔,苦笑了一声:“或许还真是……太子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又多疑,先前因为我说过要断灵脉,太子恐怕已经在心里存了除掉我的念头……唉,却是我连累师兄了。只是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