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色,灰头土脸,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没急着问别来的情况,而是让他们先行休整再说。
不过,毓夙不问,黄桥小仙和松老、瑶草小仙几人却有些着急了。他们当然是不用梳洗休整的,等凡人们都去休息了,他们几人就齐刷刷地跑到了毓夙屋门前,等进了门,黄桥小仙就迫不及待地说:“大人,您先行之后,我们就又遇上了一桩和那红衣女鬼相似的事。”
那个红衣女鬼的事情也才过去了一个多月,毓夙当然还记得,听了这话就问:“是什么事?也是闹鬼?还是说,也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事?”
黄桥小仙猛点头:“既是闹鬼,也是因为始乱终弃。大人,您说怎么那么巧呢?”
第125章 又是这种事
讲八卦是黄桥小仙的特长,他好似说书的一样,说得活灵活现,形象生动,巨细无缺,毓夙拣着重点听,过了一会儿也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包黑他们离开那个有红衣女鬼的隐逸村之后,又走了几日,有一晚歇在一个叫做边村的小村子里。
那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包黑一行人数太多了,没有任何一家人能安置他们,当然,由于其中有王朝马汉那一拨孔武有力的山贼,也没有任何一家敢收留他们,于是他们一行只好住在村里一处被废弃的屋子里。那宅子并没有什么鬼宅的名头,只是荒宅而已,包黑等就没有什么防备之心,哪知道到了半夜,一行人却忽然被哭泣声吵醒了,这就遇见了那个女鬼。
这荒宅里的女鬼和隐逸村的红衣女鬼大不相同,是个非常弱小的女鬼。她是被淹死在院中的水井里的,根本不能离开那个井口一步,更别提为祸害人了,就连月光的寒凉她都承受不住,这次冒出来找包黑他们,完全是搏命冒险,不惜以魂飞魄散的代价来叙述冤情。
好在有松老和黄桥小仙他们在,这女鬼没有真的魂飞魄散,却也伤得不轻,讲完了她的冤情,就缩回水井中,依附着她自己的尸骸,再也出不来了。黄桥小仙感慨地说:“这女鬼无人祭祀,是以虽死了多年,却也没能增进本事,能保得住自身魂魄不散,也是难为。”
没错,这女鬼是个孤女,自幼就死了父亲,被寡母拉扯大,十几岁上寡母又死了,她就独自过活,她家的宅子就是那座荒宅。十几年前,这村里也有个人自此路过,这人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入夜时到了这村子里,投宿在村长家。第二天早起,这书生在村口看见了正汲水的孤女,两人一见钟情,书生也不去赶考了,就留在了这村里,与孤女结为夫妇。
孤女能遇着这么一个丈夫,她自己也好,村里人也罢,都觉得这是绝佳的运气,毕竟一个识文断字,日后还有可能考中做官的男人,竟然看上了她这么一个除了长得略好些之外,就没什么优点的孤女,绝对是她三生有幸了,那时候他们哪能想到,这事情的结尾呢。
书生和孤女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只不过没到一年,书生就说还是要进京赶考去,让孤女给他收拾行李盘缠,择日上路。孤女即便舍不得,也没法说不行,就依言给书生准备着,等到了择定的远行之日,书生忽然拿出了一个匣子,递给孤女,说是他的传家宝。
以书生的说法,这传家宝放在孤女这里,是给她安心的。毕竟他俩虽然正式成亲了,但是只经过村里人的见证,并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孤女一直觉得这事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就不能放心。但现在书生把传家宝都给她了,这说明他是真心想跟她过日子的,就算日后有什么变故,孤女也完全可以拿着这件传家宝去他家讨要说法。
拿了书生的传家宝,孤女真是万分感动,也真觉得十分安心,随后就送别了书生。
可就在书生离家的当晚,孤女家里却闯入了一个人,这人目标明确,直指书生给孤女的那件传家宝。孤女把那件传家宝拿在手上还没捂暖呢,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它被人抢走,就和那个闯进门的人打斗了起来。她一个弱质女流打不过大男人,两个人缠斗到院里,孤女就被那人推到了井里,传家宝自然也被那人抢走了。之后孤女就死在了井里。
毓夙听得奇怪,不由得问:“你刚才还说,那女鬼家的屋子就在村中,打斗的时候她难道就没有呼救吗?就算打斗的时候她一时忘了,掉进井里之后,难道她也不喊人吗?”
黄桥小仙连忙道:“这也正是小人们疑惑不解之处呀!那女鬼说,她那时大声疾呼,喊村老和村里壮汉的名字,却没一人回应。她活着时会游水,掉进井中之后,踩着水又撑了足足三四日,有气力的时候不停呼救,却也没有人前去救她。且她家院中的那口井,日常都有村人过去汲水,可那几日间,却没有任何一人去井中打水!大人,您说蹊跷不蹊跷?”
毓夙看他脸色,可没有什么疑惑不解的神情,反而略带着期待,倒像是在卖关子,想了想,刚才黄桥小仙还说过,这也是一件“始乱终弃”的故事,就猜测道:“难不成……是那女鬼的丈夫,就是那书生害了她?那书生收买了村里人?这倒是不容易……”
在这个年代,一村一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