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果然,哥哥就是天上下凡的花神,被他这个凡夫俗子给捡到,美美的搂在怀里。
他实在是太幸运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陆昭给薛慕极盛粥,薛慕极趴在饭桌上,问哥哥。
陆昭说,“义父问我,想不想做皇帝。”
噗……薛慕极没喝水也想喷……摄政王你问的好直接!
“你知道了?”
“恩。”陆昭把碗筷摆在薛慕极的面前,“快吃吧,粥要凉了。”
“哥哥你不怪我吗?我一直瞒着你……”薛慕极赶紧承认错误,心里诅咒陆钰祖宗十八代,我们好歹是同伙儿,你招供之前,能先打个招呼不?
回答他的是漫长而深入的吻。
一吻完毕,薛慕极喘着粗重的气息,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享受着哥哥一勺又一勺喂过来的粥,轻轻说,“等你做了皇子,我做皇妃好不好?平江侯府就送给那个世子吧。可我得怎么跟爹娘解释呢?还有那世子,脑子不怎么灵光,母亲那么喜欢平江,万一被他败干净了怎么办?”
“你想回平江,是吗?”陆昭把碗底的最后一勺,送入薛慕极口中。
薛慕极摇摇头,“我不要与你分开。”
陆昭把空碗放回桌子上,缓缓说,“可我想要与你分开。”
薛慕极直接站起来,“哥哥你说什么?”
经历了这么多,两个人才在一起,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个结局?薛慕极大概知道了陆钰清早拉着哥哥出去说了什么。无非是用他的性命或者平江侯府的安宁威胁哥哥离开他。
“我不答应。他不敢杀我,就凭三叔与你父王当年的交情,他也不敢拿我拿平江怎么样!”虽然这么说,可薛慕极知道自己只是逞嘴皮子痛快。
陆昭轻笑,说,“我与义父说好,五年为限,若我与你不做相见,便许我与你成亲。”
“五年?”薛慕极想着能不能讨价还价,五年有点儿长,三年……一年???雍都美人那么多,陆钰一定会想方设法引诱哥哥,让哥哥娶妻生子的。万一哥哥被算计了,自己岂不是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你不信我?”
薛慕极摇摇头,非常不情愿。
“信我,你就先回平江侯府,”陆昭把薛慕极头顶歪了的花环摆正,“你说过,你会守着平江,等我回家。”
之后的几天,薛慕极拖着哥哥在屋子里,把五年的房事都提前做完了。其结果就是,等到他离开雍都那天,连睁开眼皮的力气也没有。
连皇上与摄政王亲自来送他,他都有气无力的哼唧两声,表示自己绝对拥护大靖和平稳定坚决不跟冯家再有任何牵扯的美好承诺。
幸字头上,压着个土,挺累人的。
马车行在宽阔的大路上,薛慕极睡得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西梁山脉山脚下的村子。没有山匪作祟,这里安静了不少。他从马车窗口,看见那个熟悉的酒楼,他在这里与山匪老大拼酒。
回首往事,已然模糊。他甚至连那山匪老大的模样都记不得。只记得他与沈初喝酒的那张桌子,似乎是在二层。
他仰头寻找,发现酒楼二层,有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面前摆了两个酒杯。
“等等等……”薛慕极拍拍马夫,“停车。”
“世子,陆大人嘱咐过,您这些天,不能喝酒。”随从提醒道。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身子自然有点虚而已。试一试力气回来不少,薛慕极努努嘴,说,“我就是想上去看看。”
他下了马车,缓缓走上楼,直接走到那人的桌前,坐在那人对面。
“丞相大人,真巧啊!”薛慕极晃晃眼前的酒杯,是空的。
“平江世子?”沈初刹那间的恍神,半晌才叫出薛慕极的名号。
薛慕极终于松了一口气,陆茜并没有把他是谢漫星的事,告诉沈初。否则,以沈初的性情,他想偶遇,绝不会有这种怅然若失的表情。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薛慕极很惋惜,“可惜我身体抱恙,否则能陪你喝上一壶。其实你可以让陆大小姐陪你喝么。她酒量与你相当,可能这一楼子的酒,都不够你们喝的。”
沈初倒了一杯酒,说,“或许吧。”
“怎么,吵架了?”
沈初沉默无言。
薛慕极看表情就知道猜对了。
“其实……拖着我与哥哥,不顾危险,赶去西梁山脉救你的,是沈夫人……她很爱你,爱到骨子里,无论她做错什么,你都不该怨恨她。”薛慕极就知道,沈初记忆恢复了,会因为自己的事儿埋怨陆茜。
“茜儿她,对我的一个朋友,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沈初喝了一口酒,自言自语,“她间接害死了他。我也是,夺走了他的妻子,忘记了他的存在。可我……即使知道一切是错,却已然习惯,习惯于陆茜相爱,习惯享受家的温暖,我竟然想要,想要留住这个错误的结果。”
“说不定,你那朋友,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