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打扰先人,就默默的离开,并销毁也所有关于先祖宝藏的记载。
但是,不知道是谁,碰掉了青铜棺上的一个小角。
小角的粉尘,黏在了那人的武器,或者是衣服上。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从庙底先祖坟墓出来的时候,带出了先祖皇帝感染的疫病病原。
算算时间,正好,嘉羽皇太子微服南行,之后不久,瘟疫爆发。
他们为何没感染瘟疫,薛慕极并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嘉羽皇太子久居深宫,危险重重,抗毒的药吃的太多,已经吃了预防性质的药物不自知,他三叔本身是个病罐子,三天两头药不离身,身体里或多或少有些抵御能力。
当年嘉羽皇太子被流言重伤,派东宫亲信属下追查,但最终,东宫据理力争的事,唯有未曾通敌卖国,却没有对瘟疫做出任何解释。
查实的真像,被牢牢的封锁。
胸怀天下百姓的嘉羽太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齐安长公主告知他瘟疫流言的真相,又是如何下定决心,饮下亲nainai赐下的毒酒,为自己赎罪。
“哥哥……我们……唯有一个办法。”薛慕极的手,再次加深力度,庙里除了他们俩,已经没有别人。他已经听见院子门外,有军令号子声。金甲卫已经成功控制住局势。
他对上陆昭澄澈的眸子。
“他们,决不能出来。不能让他们带着真正的瘟疫病原出来。几十个人的性命,与平江乃至大靖国,千百万的百姓性命相比,哪一边更重要?”薛慕极知道这个决定很难,他完全不想逼哥哥做这种坑人的决定,但若是这些人带着病原从这里走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炸掉这里,哥哥,命你的金甲卫炸掉这里,还来得及。他们因为控制不住欲望而死,他们活该,咎由自取。”薛慕极摇摇哥哥的肩膀,“你说过,无论我做何种决定,你都会站在我的一边。”
陆昭似乎是自言自语,“十几个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万一他们没有开棺……”
“我们赌不起。”薛慕极苦笑,“哥哥,你知道我是谁,你若认我做平江少主,就听我的。瘟疫散播,平江流域将会落到地狱。牺牲少数,拯救多数,是最明智的选择,当年嘉羽皇太子,不也是这么选择的吗?让试药的人去死,让天下的百姓活?不要问为何这么选,很多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
等待是很漫长的。
陆昭听门外的下属,回报外面的情况,果然已经被控制住。
“封住墙门,炸了这里。”陆昭面无表情,却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命令。
“陆大人……”几人自然不理解,尤其是嘉霖帝派来协助陆昭办事的几个人。
陆昭不可能与几人解释为什么,他答应过薛慕极,把嘉羽皇太子的秘密,永远埋没在这里。
薛慕极握着哥哥的手,“哥哥,谢谢你。”
陆昭走两步,忽然后转,紧紧按住薛慕极的肩膀,深深的吻下去。
薛慕极回应了一会儿,是陆昭先脱开。
“薛慕极,我总要找个理由,说服我自己杀人。在我的心里,少数与多数,同样重要。但是,你的命,比他们都重要。你在外面,所以我绝不会,可绝不允许,哪怕是瘟疫,伤害你。”
薛慕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陆昭抱出庙中的。
虽然陆昭的下属已经见怪不怪,但都对他这个红颜祸水表现出极其不满。
莫子羽扛着莫子康,趁乱不知道溜去哪里了,不过他留下了一条盖着西凉王印的绸缎,写着所有西凉诬陷嘉羽皇太子的罪状,系在树杈上。
轰然巨响,庙宇倒塌,过去的一切,被永远填埋。
只是,究竟是谁告诉盐立城百姓,这庙地下有宝藏的,陆昭审了好几天都没有什么收获。大家的供词十分统一,“旁边的男人告诉我的。”
旁边的人……没有人说得出是谁。
“哥哥,你觉得这个旁边的人,是洛随的人吗?”薛慕极郁闷了几天后,又重新振作起来。死了几十个人,盐立城百姓们恨死陆昭了,明明不关陆昭什么事,谁让那帮人不听哥哥的话非要冲进去啊!
“我不知道。”陆昭已经处理好大部分盐立城的事,洛随的事与西凉太子的手书,他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给义父。而他炸掉庙宇,动静太大,总要被雍都皇帝知道,他正写奏折与皇帝请罪。
薛慕极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把奏折抢过来撕了。
“……”
“命令是我逼着你说的,你怎么只写你一个人不写上我?重写!”
陆昭微微一笑,几天来的Yin霾尽散。
好像回到小时候,那个霸道的平江世子,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雍都之前,要帮莫子羽寻到药方。我应过他,我不想失信。瘟疫无论是发生在大靖,还是发生在西凉,都不是我想看到的。”陆昭把笔墨推到一边,说,“三叔的藏书楼,或许有留下什么。”
薛慕极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哥哥不回去,他就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