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刚要伸手,身后传来阻拦的声音,“别别别……别动,我可不想被穿成刺猬。”
陆昭想了想,的确,若是他一个人,倒是能试试,可现在很有可能连累这人。他直起身子,摸了摸被薛慕极咬的还在发麻的嘴角。
“清醒了?”他靠上墙壁,还是以为刚刚这人发疯是吃了药。他敢确定,眼前人从头到脚都不像是薛世子,自己年岁比他年长,一声哥哥说明不了什么。
是他忘不了,成天做白日梦,生出些莫须有的在意。如今的薛世子,还好好的呆在平江,正跟姓冯的商量,如何与皇上作对,之前的那个正常的,他刻进心里扔不出去的,还不知要沉睡到何年何月。
平江侯爷病重,老太君疯癫,主母溺子,世子自然而然的主事。笛哥与四叔分家出去,如今,薛梅也对那屡圈不听的人,失望透顶,以出嫁为名让大哥把家分出去。整个侯府,已经与他走时,完全不同。
薛梅出嫁,男子代嫁,这种奇怪的想法,他还以为是从前的薛慕极清醒了。但看看眼前这男子,刚刚对他做的那些,念想就消失了。这人恐怕是薛梅找的,若是那人找的,定然不屑用下药的手段。
“咱们现在怎么办?”薛慕极见陆昭很久不说话,问。
“等。”陆昭下意识的回答。
他什么都做不了,唯独只有等,等那个灵魂醒过来。他不信,那人舍得把他口口声声要守着的平江,就这样给扔了。
两人在这里干坐着等,终究不是办法,薛慕极挠挠头,说,“哥哥,你先出去叫人来救我,去平江侯府找人,离着这儿不算远,早去早回……记得走之前给我买点吃的,我怕几天来回撑不住。”
或许是刚刚的吻拉近了关系,陆昭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左右无事,等他下属做完布置,自然就会回来,到时候见他不在,发出暗号,再一起打开机关。他听着薛慕极说的认真,好笑说,“你从平江侯府代薛梅嫁出来,没看见平江侯府门口立了块牌子,陆昭与狗不得入内?”
“什么?”薛慕极睁大了眼睛,他匆匆跟着薛梅回家,觉得萧索了,毕竟人少了很多,没人气正常,倒还真没注意平江侯府门口的变化。
还有,是哪个王八蛋敢竖这么一块破牌子骂他的好哥哥?要是被他逮着,一定大卸一百零八快让他跟他一样投不了胎。
陆昭盯着人丰富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淡淡说,“别叫我哥哥。”
第52章 52
薛慕极表示抗议。“为什么?我比你小。”
陆昭看着盘云剑,很久才回答。
“你不是他。”
薛慕极心里,却跟喝了一百斤蜂蜜似的。
哥哥念着他,心里没有忘记他,把他当做独一无二,甚至哥哥这个称呼都只让他叫。
陆昭拿盘云剑换了只手,把剑抽出一半,整个缝隙通亮,剑指寒光,但他浑身却透着温暖,薛慕极看在眼里,每每谢驸马想念他亲娘的时候,才会给他这样的感觉。
啊哈?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在你眼前啊,是我啊哥哥!
薛慕极险些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转而一想,这种感觉还挺好,不如多听一会儿,哥哥还与他说啥。作为一个陌生人来旁观与倾听,跟本身来听,还是有点区别的。
“那我叫你什么?陆大人?陆公子?陆小昭?……”薛慕极努力想别的称呼。
“随你。”
滴答滴答。
有规律的声音。
从头顶滴答下来的雨滴,正在陆昭衣服上,屋内干燥,怎么会忽然有水?他抬头看水滴出处,猛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普通的水,是酸水,触碰到的地方,腐蚀成灰烬。
莫非是刚刚的机关,除了长刺,还有别的?
他借着剑光看四周,干净,太干净,这地方是至今都没人发现吗?那样会是落满灰尘,而不该这么干净,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还是说,进来的人,都被长刺刺死了,或者像他们一般,踩到机关,动弹不得。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是因为这些都被酸水腐蚀掉。
抬手,果然,衣服上有个洞口。
陆昭猛地把被薛慕极抓的松散的外衣扯下来,把还在掰指头自言自语叫他什么的人给连脑袋包起来。
水滴唰啦唰啦,越来越密集。
“呜呜呜……呜呜呜……”薛慕极还在衣服里挣扎,哥哥给他披衣服,为何要连脸一起披?
“听着,按我的吩咐做,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陆昭侧身跨过来,几乎贴在薛慕极的耳后说。
薛慕极不挣扎了,眼前蒙着衣服,一片漆黑,但他相信哥哥,绝不会害他。
淅沥淅沥,好像在下雨。
这庙年久失修,还漏雨吗?听门外的那位说是供奉嘉羽皇舅的,怪不得,破个瓦很正常,百姓没把屋顶给拆了就算不错的了。
“拿着我的令牌,出去。”陆昭把盘云剑给他,又塞给他一个漆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