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再靠近,亲吻在沉睡美人的嘴角。
只是迅速的一碰。蜻蜓点水,悄无声息。
睡梦里的薛慕极似乎感觉到痒,抬手抓了抓脸。
薛怀咎侧身躺下来,世子的床大,睡两个人,一点儿也不拥挤,他合着衣服,闭上双眼,想着多少年前,他第一次被拉进这间屋子,躺在这张床的时候,那时候他谨小慎微,生怕世子寻他错处,又惊讶世子心性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对他的所作所为。
夜沉星落,东方既白。
薛慕极做了个漫长的梦,但记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反正是关于四哥的就对了。他被妙语叫醒,是侯府的管家受父亲之命,带他去厅堂。
“哥哥呢?”薛慕极清醒后第一句话问自家丫头。
“咎公子一早就走了,临走时候嘱咐我们别吵你,让你多睡会儿。”妙语帮世子穿衣服,妙音把脸盆端进来,拧了手巾给世子擦脸。
想着他昨天没熬住,竟然睡的死死的,好在徐大夫说过,哥哥的伤很轻,敷上他的药,几天就能好。
话说,昨天,他为了哥哥的安全找想,让暗卫出马,弓箭手全军覆没,本应该在箭雨中飞身挡箭的情节,被他硬生生的给改编成近身用剑拼杀,然而,他远远高估了刺客的武力值,失去弓箭手的刺客队伍,被陆钰一个人秒成渣渣,他哥起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晃动的人头。
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救命之恩自然是不存在了。
加上,闹了爆圈的事儿,此物自皇陵事故后,就被他下令禁用,这次,陆钰一定会回去彻查,大概也没时间再认什么义子。
历史发展的轨迹,就这样跑偏了……
不过,哥哥能留在平江,为他帮手,也是不错。薛慕极的心情,在不知不觉里,变得更好。
妙语为薛慕极整理好发冠,薛慕极站起来,见门口有人,问,“爹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
门口候着的管家立刻回道,“回世子,是陆王爷今晨,亲临平江侯府,说是……说是十八年回魂,来给三爷上炷香。陆王爷说,之前在雍都,曾与两位公子共饮畅快,极为投缘,两位公子都是当世才俊,不亚三爷当年。”
“他来上香,还非要我去陪啊?”薛慕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这话明显不是陆钰说的,而是这位管家从某个词汇衍生出来的。
他不想去,他想去常新院找哥哥。
“香已经上过了,”管家说,“陆王爷钦点要见你与咎公子,说昨天承蒙咎公子相救,救命之恩,必当面致谢,还捡到世子你的东西,要还给世子。”
“捡到什么东西?”薛慕极可没认为自己掉了东西。
管家忙说,“我也不知,因着陆王爷问起你们,侯爷说你们昨天受惊的事儿,并说会严查爆圈进入平江的路径,给雍都一个交待,而陆王爷却说此事不急。此次除了上香,还有件事与薛侯爷与薛二叔商议,好像是关于咎公子的,侯爷就请王爷进了书房,还带了咎公子一起。”
薛慕极嘴角抽搐,陆钰脑子被驴踢了吧!太不合理了,这么奇葩的刺客闹剧演下来,最后的结果,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哥哥救的是我!不是你!救命之恩个毛线啊!
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也是天意如此,如此到陆摄政王失去了正常人的判断力?想想,他重生这种事也是不和情理的,看来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哥哥还是要去做大理寺卿的。
薛慕极问,“二叔他在家吗?”
管家说,“笛公子去寻了,大概也就那几个去处。”
薛慕极照着镜子,拍了拍脸,打起Jing神,“走吧,去看看,陆钰究竟要还我什么。”
薛慕极走到厅堂的时候,父亲与哥哥还在书房。薛怀笛扶着醉醺醺的二叔,坐到偏旁的椅子上。
他已经很久没见二房三哥了。
薛怀笛听冯欣说,“老二整天不回家,你娘也不管管?”
薛怀笛摇头,“爹的脾气,越是管,越闹的凶。”
“母亲,三哥,”薛慕极跨进门,“二叔也在啊。”
“极儿,昨天的事儿,你竟命扶风他们瞒着我。你还调了侯府的暗卫,真是大胆!”可能是陆钰来得太早,冯欣起的急,没有梳妆,薛慕极还是比较喜欢娘亲这般干净的样子。
“母亲教训的是,是孩儿莽撞了。”薛慕极几句话搪塞冯欣,冯欣也知孩子长大,将来要接管侯府,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做主,也没在这事上多纠缠。
薛慕极坐在冯欣旁边,东张希望,父亲的书房到前厅的那条路,除了府兵巡逻,就没有别人。
一直等到中午,薛慕极在厅堂吃了两碗馄饨充饥,薛二叔的酒也醒的差不多,至少能分得清薛怀笛与薛慕极是谁。书房那条路,才有人的脚步声。
是平江侯与哥哥,陆钰人不在。薛慕极已经准备好跪拜陆摄政王了,这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