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美丑如何,单单是王娘子这番自信也值得称赞。”
崔远更是笑出了眼泪,右手攀着谢玉的肩膀:“临渊千万要手下留情,怜香惜玉一些,千万别伤了王娘子的心,听说她也心慕于你呢。”
陆讯也在众人中间,听众人调笑王摇头,将她当作笑话,神色一阵难堪,忍不住暗自捏紧拳头,他要退亲,一定要退亲。
此等粗鄙无知丑陋蠢妇,实在不配进他陆家的门,哪怕是拼着违抗父母,触怒王中书,他也一定要退亲。
笑完王摇光,卢子歇又把目光落在陆讯身上,开口:“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家那位未婚妻可真是有胆量,堪称奇女子。”
闻言,陆讯表情一阵扭曲,咬牙切齿:“卢郎君慎言,王娘子不守妇道,声明有损,家父已经准备退亲,她不再是在下的未婚妻,卢郎君不可再将她与我扯上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一怔,皆有些尴尬,本是玩笑,不想触怒陆讯。开玩笑最是忌讳开不起的人,动辄恼怒,摁的没趣。
卢子歇和崔远对视一眼,神色讪讪,这下子玩笑开大了,早就知道陆讯其人开不得玩笑,真是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及王娘子,坏了好好一门亲事。
有与陆讯相交甚深的郎君想要劝告,还没开口就被陆讯厉声阻止:“切莫多言,此等寡廉鲜耻的女子实在不堪为陆家妇。”
这话一出,气氛微微一窒,大家都觉得陆讯有些过,心慕玉郎的女子不知凡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岂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毁坏婚约,堂堂男子汉,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么。
卢子歇眼中闪过不屑,他的未婚妻李氏也倾慕玉郎,到现在还珍藏着玉郎的手稿,他非但不阻止,反而还支持。
就像他自己倾慕曲大家的舞姿一般,只是心向往之,欣赏赞叹,没有心生妄念,任何纯净的感情都值得保护。
大家都不太愿意搭理陆讯,婆子站在众郎君中间更是尴尬,没想到陆郎君居然当众毁约,且不说王娘子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只是有稍许欣赏玉郎的传闻。即便是真的失贞,陆郎君堂堂丈夫,也不能将此事大张旗鼓,实在气量狭小。
连她一个奴婢都瞧不上,难怪众郎君不愿与他相交。
耽搁了这一会,大长公主已经又派人过来催促,婆子心急,忙道:“谢郎君请。”
谢玉没有推辞,也没有因为要见女眷而显得紧张或者窃喜,一派落落丰姿,大方磊落,仿佛与参加寻常宴会无异。
众人倾慕谢郎风度,纷纷赞叹。
进了内堂,众女眷已经翘首以盼,曹佳更是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杏眼含春,期待地望向门口。
只有池糖一人满不在乎,居然还在吃东西,一口一块rou,吃得不亦乐乎。身旁的贵女看得直皱眉,觉得她已然放弃,破罐子破摔。
谢玉随着婆子进入内堂,刚迈进脚步,就被公主左手边的一个少女吸引住了,仿佛一道光,乍然灿烂,美得绚烂夺目,将所有人的光芒遮挡。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姑娘,谢玉瞬间就愣了神,眼中心中只有她。他的心在燃烧,五脏六腑叫嚣着想要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他要爱她,宠她,给她一切。
天啊,上天到底有多宠爱这个少女啊,居然赐给她如此惊人的美貌。瞧她圆圆的大脸,宛如满月;瞧她大大的嘴巴,红润可爱;瞧她胖胖的身材,一看就很好抱。
看着这样的少女,谢玉突然觉得自卑,他觉得自己太难看了,他配不上心爱的少女。
可是他爱她,无论他多么克制,也阻止不了一颗奔向她的心。
他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献给她,只有在她手上,他的心才能跳动,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如果不是强大的自制力,谢玉极力克制自己,早就跪伏在池糖面前,求她怜惜。
他控制着自己的目光,让自己少看她一眼,可是不行,他就是想看她。
迟钝了半天,谢玉才记起向大长公主行礼:“谢玉拜见大长公主。”
“不必多礼。”大长公主笑眯眯的,面对美少年,轻声都放轻了稍许。她有点好奇,刚刚一进门,谢玉的目光就黏在王摇光身上,甚至有些痴迷。
大长公主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不可能,谢玉怎么可能对王摇光痴迷呢。
“临渊,刚才你在看什么?”大长公主八卦道。
闻言,谢玉难得有些害羞,一样如玉的脸庞红晕点点,看得众人眼睛发直,他低声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大长公主:⊙▽⊙
她一定是听错了!
众人:⊙▽⊙
她们一定是幻听了!
曹佳更是不可置信,连仪态都顾不得上前几步,走到谢玉身边,语气飘轻,似是受到莫大刺激:“玉郎,你、你刚才说什么?”
谢玉瞥了池糖一眼,发现她看过来,未免心上人误会,他迅速闪避,施展“凌波微步”腾地一下后退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