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道:「暂时不太方便,我的两个父亲出国去了,现在我寄宿在……」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暂且隐瞒着事实,「我寄宿在亲戚家,所以……」他点到为止,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沉惟「噢」了一声,笑着说:「那就下次再说吧。」
蒋悦知道对方什么都没多想,轻易地接受了他的解释,难免有些心虚。虽然霍重锦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夫,但在婚约正式解除之前,他还是不想让沉惟知道霍重锦的存在,并非他想要脚踏两条船,而是他与沉惟才刚开始交往,任何可能会对他们的感情造成不利的因素,蒋悦都不敢掉以轻心。
沉惟是初次跟同性交往,大抵没什么经验,两人在一起时,除了偶尔亲吻拥抱之外,进展可说是相当缓慢,但对蒋悦来说,这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虽然那天霍重锦给了他保险套,还刻意教了他如何使用,但他其实不觉得这种东西会立刻派上用场。
而在那一天之后,蒋悦与霍重锦的关系也渐渐地有了些改变。
霍重锦本来对他视若无睹,但随着两人一起生活的时日逐渐增加,偶尔也会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尽管对方的言词还是一样直接锐利,但蒋悦已经渐渐习惯了,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尽管不会履行婚约,但如果能和平相处是最好不过的了。
第三章
一起生活的时间逐渐增加,蒋悦起初以为对方早出晚归,多少有不想在家中看到他的因素,但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霍重锦的工作从忙碌中告一段落,蒋悦在家里见到对方的时间愈发频繁,他本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是他寄宿在霍重锦家中,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打扰到对方,也不希望霍重锦的生活因为他的存在而出现任何改变。
他这么想的时候,并没有预料到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
时间是深夜。
蒋悦半夜醒来,感到口渴,下楼去了厨房一趟,倒了杯水喝,窗外的路灯照了进来,带来些许微弱光线,因而他没有开灯。喝完半杯水,正想回房间时,便听见外头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与霍重锦同住了一阵子,蒋悦也渐渐摸清了对方日常作息的规律,平常下班后如果没有其他活动,会在六点前到家,与他一起吃晚餐,如果有工作上的应酬,则会在九点左右回来,如果是其他不属於应酬的活动,例如与朋友聚会喝酒,那大概会在十一点后才回来,现在大抵就是这种情形。
他以为霍重锦可能是喝醉了才回来,正想走出厨房问对方需不需要喝水,便被外头的声音吓了一跳。
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一般,客厅传来物品落地的声音,以及某种闷闷的撞击声,蒋悦一阵愕然,才想出去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便听到一声难掩煽情意味的陌生呻yin。他浑身一阵僵硬,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门口悄悄探出头,客厅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看得出来沙发上的那对人影是匆匆进门的,正难解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蒋悦呆住了。
如果是在一般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待在这里,而是会立即走开,避免窥探或者听闻旁人的隐私;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别无选择。厨房位於屋子的角落,没有其他出入口,唯一进出的入口与客厅相连,这意味着蒋悦如果想要离开厨房,除了经过客厅,没有其他方法。
然而,客厅沙发上的人影还迳自纠缠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发出愈来愈大的呻yin,rou体的碰撞声响与低哑的喘息令蒋悦手足无措,脸上涨得通红,他躲在厨房里,不敢再看下去,然而那些声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传了过来,清晰可闻。
住在这个家中数周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撞见霍重锦带人回来。
蒋悦一阵脸红心跳,想摀住耳朵,但那些声音却怎么样都无法隔绝。不知道过了多久,陌生人的呻yin愈发高亢,而霍重锦的喘息也变得粗重,碰撞的声响愈发激烈急促,而后终於平息,听起来总算像是要结束了,蒋悦心底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陌生人气息不稳地道:「好渴……」
霍重锦漫不经心道,「你要喝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对方嗓音沙哑地道。
模糊的对话到此结束,一阵不快不慢的脚步声往厨房走来,蒋悦一阵慌乱,想赶紧躲起来,但厨房里根本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就在他惶然无措的当下,厨房里的灯被打开了,霍重锦站在门口,瞧见他时神情愕然,两人面面相觑,蒋悦一阵尴尬,脸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片刻后,霍重锦的神色恢复平常的冷静,转身离开厨房。
也不知道霍重锦对陌生人说了什么,几分钟后,蒋悦终於能走出厨房时,陌生人已经离开了,不必与对方正面相对,这点着实令他松了一口气。
霍重锦只穿着一条西装裤,上半身赤裸着,还残留着些许汗水与吻痕,沙发上甚至还有几滴ru白色的不明痕迹……蒋悦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只能竭力盯着地板,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尴尬到几乎有点无地自容。
「你听了多久?」霍重锦点了根菸,在一旁的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