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转了本能还在:“看伤……看伤也不能在这儿啊,你以为我以为你要干什么?”
说完了自觉自己实在聪明,眼神灵动起来,眉毛一挑,竟然还反问:“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十分嫌弃的样子。
艾尔维特还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来他是真是伪,二话不说,把他抓过来亲了亲,顺手就把扣子都给解了。
宴池现在的服制还没有改过来,一来没有条件,而来没有时间,因此衬衣雪白,领带漆黑,配着他蜜色流淌着阳光一样的肤色,倒也十分合适,艾尔维特下手很轻,先在他腰侧摸了摸,随后碰了碰胸口和腹部两块淤青,微微蹙眉:“疼吗?”
虽然艾尔维特的感知力并不弱,对疼痛只是耐受度高,但并不代表不知道疼的感觉。这他虽然已经习惯,可在宴池身上还是不一样的,早就习惯了的滋味似乎也能翻新,弄得他心里难受。宴池见他蹙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大大咧咧的滚了滚:“不疼。”
矢口否认。
艾尔维特不说话,看着他的腰半晌一声不吭。
宴池怕他又要多想,大好时光浪费在怜惜他自己都根本不在乎的伤情上实在也太可惜,于是自己起来马马虎虎扣上扣子,艾尔维特这才如梦初醒,过来给他系上领带。
宴池一向自认为是个镇定从容,颇有大将风范的人,因此很多时候艾尔维特在这种细节上照顾他,他都极力的绷着不失态,只有系领带这回事,比其他的轻描淡写多了,可他只要一垂眼瞧见艾尔维特手上云淡风轻,熟练至极的打结收整,最后还整整领子,细长的手指照旧藏在手套里,十分妥帖,若即若离似的,就情不自禁耳根发烫,甚至颇有冲动咬住他的手指头脱掉手套,舔shi他的手指尖,看看艾尔维特会有什么反应。
实际上这个事宴池不是没有做过,因此之后都是老老实实的看看,脑子里肖想一番,脸上照旧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的咽咽口水,以免被艾尔维特发现端倪。
他们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气氛在宴池眼里已经暧昧的不像话了,于是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开口随便扯了个话题:“科学院那项目,到底有几分成功的概率啊?勒lun奈什么时候能醒来?”
艾尔维特看他一眼,未必是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顺着他答道:“不知道。”
宴池看他真是不知道,震惊了:“那他们那技术突破到底什么意思?”
说得言之凿凿啊,难道不是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让勒lun奈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吗?还是他理解错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震惊的宴池想到了陆时临死之时的想法,顿时觉得感受更复杂了。
艾尔维特知道他并不清楚这之间的区别,于是耐心的往下说:“第一个进入实验的人,也不会是勒lun奈。”
宴池高高扬起眉毛。
“因为不安全。”艾尔维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最重要的一条。
宴池这回明白了,但仍然皱着眉,点点头:“哦,说得对啊,万一不成功,不稳定,那勒lun奈可怎么办?”
转而又想起一件事:“但你们难道不应该有个数据库当做备用吗?勒lun奈这么重要,不可能没有啊?”
艾尔维特点头:“有,但数据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勒lun奈的身体负担不起同步数据的压力,因此这就是一个左右为难的现状。”
宴池深思片刻,上下打量艾尔维特,又摸了摸下巴,断言:“那我猜第一个尝试的人应该是阿尔忒弥斯。”
他说的兴致勃勃,艾尔维特倒是有些意外,追问:“为什么?”
他不说对不对,宴池就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觉得阿尔忒弥斯是最需要这个技术的人,你看她,平时真的很不方便。”
这倒不是因为宴池对阿尔忒弥斯的体型有什么歧视,是真的很不方便,而且格格不入,也不知道当初阿尔忒弥斯的设计图是怎么过审的,难道当时主审都是变态么?宴池哆嗦一下,不再继续想了。再说他平时看阿尔忒弥斯的样子也不像是对自己的体型毫无怨念的,有机会长大的话为什么不?这很好理解啊。
再说,阿尔忒弥斯总没有什么自身的问题不好Cao作了吧。
宴池一脸等待揭秘的表情,艾尔维特也就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你说的是对的。阿尔忒弥斯已经提出申请,科学院已经同意了。但现在技术其实还没有经过实验,并不一定能够成功……”
他好像心事重重。
宴池心里掠过一丝疑云,却没有问出口。他和艾尔维特实在已经很熟悉了,知道大多数问题都能开诚布公的谈,可是要是仍然感觉艾尔维特有所保留,那一定是不能说的了,宴池并不追问,反而很体贴的扯开话题:“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勒lun奈,陆时,嗯……你知道吗?”
他有心想八卦,毕竟陆时临死告诉他那么大一个秘密,宴池憋也憋不住,可他心里终究还是有道德准绳的,更不要说在人身后说人家的绯闻,实在太不像话,要是艾尔维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