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闪躲,不敢看他。
他总是有能力把难为情的话说的和询问“你吃过饭了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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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峄开着车回家,拿着车钥匙还没进门,就听见客厅里有清脆的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只是家里一般除了老爷子,孙阿姨和一条哈士奇,连沈长宗和喻芬琴都不经常回来,更别提年轻的女孩了。
隐约猜出了些什么,沈峄有些心情不好的走了进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黄色短发的女人。
旁边站着脸上笑意还没消失的喻芬琴,刚好转了个头看见了站在大门处的儿子,带着一丝惊喜,说,“儿子,你看谁来了,是随随啊。”
又看着万随激动的比划,“几年前看见你的时候,才这么高,现在都成大姑娘了,越长越漂亮了。”
万随一身灰色竖纹小香风西装,干净利索的短发,大方又不失妩媚,简直深得喻芬琴的欢心。
也不怪沈峄认不出她来,她去温哥华读书的时候,才初中毕业,那时候的她又黑又瘦,和现在知性的样子判若两人。
虽然他和万陆经常在一起玩,但和万随不熟,谁也没有那个闲心去说两个不相干的人。
万随站起了身,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沈峄哥”。
沈峄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坐到离他很远的沙发上,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一直很忙,喻阿姨喊了好几次,都没能来,这次再不来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沈峄似有似无的瞄了喻芬琴一眼,看见孙阿姨已经将菜都摆好了在餐桌上,起身对万随说,“去吃饭吧,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大晚上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
一顿饭,沈凛山只吃了一点,就去了外面的院子散步,餐桌上只有喻芬琴和万随像好久没见面的母女一样,聊得热火朝天。
连孙阿姨都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喻芬琴是大家闺秀,平时在餐桌上都不怎么说话,除了出差一个月回来,才会在吃饭的时候和公公,儿子浅浅的聊几句。
这个情况是从来没有的事。
而沈峄则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只有当喻芬琴把他拉到对话里的时候,他才敷衍般的“嗯”,“哦”说几个语气词。
这样一直持续到万随开车离开,
送走了人的喻芬琴当场戳着儿子的脑子,忿忿的教训他,“你不是很会谈恋爱?刚才怎么像个瘟鸡一样?”
沈峄躲开,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哟,您还会说网络词呐,不简单。”
“你当谁都能坐上我这么高的位置的?是个女人都能帮你爸管理事业的?”
喻芬琴即使到了这个年龄,也会试图去接受年轻人所喜爱的一些东西,毕竟市场的主力都是这些正值壮年的社会主力。
女强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这话你应该去问我爸,看还有没有人给他打理公司?”
喻芬琴一气,举起手,“臭小子,皮实了是吧,敢调侃你爸你妈!”
还准备说他几句,可想着还有更重要的事,循循善诱的问,“你觉得随随怎么样”
沈峄立马变了脸,“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做我媳妇啊,随随这孩子越看我越喜欢,长得漂亮不说,还大气,我喜欢。”
“你喜欢就喜欢喽,和我有什么关系。”
“臭小子。”喻芬琴决定和他摊牌,“那个姑娘就那么好?让你上赶子跑到人家家给人洗碗。”
沈峄对她这种监视自己的行为深感痛恶,“你怎么老这样?”
喻芬琴跟在他的身后进去,“谁让你都这么大了还不靠谱,这不,我不看着你,你也不知道要瞒到我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她有点吃味儿,“还没见你给我洗过碗呢。”
沈峄了然,“原来是吃醋了。”
又突然画风一转,凑到喻芬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妈,你能陪我一辈子?”
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走了老远。
这臭小子在说老婆才是陪伴一生的人呢,简直有了老婆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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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去沈峄家给他年前圣诞节发行的专辑,这家伙说什么自己要留一张,秦浩补他,想听不会自己去唱啊。
想想又憋了回去,毕竟他家有秦浩惦记很久的酒窖。
沈峄喜欢收藏车和酒,秦浩对他的车不惦记,倒是很馋他那几瓶好的红酒。
借着送专辑的缘由,他撬了沈峄一瓶La Romanee Conti,当然这还是远远不够的。
他能拿的这么顺利,还归功于自己将沈峄的心思成功的转移到了姜予藜的身上。
问了他们近期的进展,沈峄半推半就的讲了他和姜予藜的事。
秦浩轻摇着高脚杯,心情极好,把沈峄珍贵的酒抢来,他妈的大白天和红酒自娱自乐也值了。
“要我说着姜予藜别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