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听过其他枪响。
仲夏很轻易的就夺取了一条生命,然后他转头看向我。
像是没想到我蹭开了蒙眼的黑布一直在看着,他怔了一瞬,反射性的想要露出一个笑容。
却被我眼中的恐惧刺伤,他勉强扯了下嘴角,整个人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有些慌乱说:“我、我去处理一下,你等等我,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只是翻身在副驾驶坐下,一副不想与他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我是怕得要死,很努力的才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但我却不敢说话,只怕一开口就刺激了仲夏,□□与亲自杀人的差别如同天衢,这个人恐怖得超乎我的想象,我怕我忍不住说出什么尖利的话,将自己的处境弄得更加糟糕。
我闭着眼,听着仲夏在后座处理那两具尸体,sao味早已被血腥味掩盖,等到仲夏拖着尸体出去我才睁开眼,如预料中一样车外是一片荒郊野外,有一大片树林,仲夏早已在此处挖好了坑,他一向未雨绸缪,也不知究竟演算到了哪一步。
但他一定没想到,就在他忙着毁尸灭迹的时候,我已经解开了手铐。
车钥匙没有留在车上,仲夏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轻轻打开车门,我知道我最该做的应该是远离这里,仲夏不会对我开枪,这是我唯一能够确定的。
但当我呼吸到户外新鲜的空气时,我就想起刚刚在车上死去的人,想起熊童再也无法呼吸,想起当年那个女孩早早的在花样的年华消散。
我知道这很蠢,仲夏有枪,而且枪法很好,他的身手自然是不弱,恐怕平日里那副孱弱都是他表现出来的假相,就算我个子比他高,但我这种自己在家练出来的肌rou,对上他真的会有胜算吗?
我弯着腰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不理智,一边缓缓向着正在填土的仲夏走去。
手指在地上摸索,眼睛盯着他的后背,心跳如擂鼓,看着仲夏似有所感的转过头来。那一刻我脑内闪过了熊童的脸,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只知道手指挨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本能的握住它,对着仲夏的头砸了过去。?
☆、熊孩子救美
? 仲夏转头的时候我手中的石块正好砸到他,原本应该是砸在后脑勺的石头,分毫不差的狠狠砸在他的额角。
他根本就没想过我会袭击他,巨大的冲力让他摔在地上,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他大吼出声,声音中尽是绝望。
此刻我的心里反而一片冷静,我冲上去将他压住,第一时间丢下手中的石头去掏他的抢。
仲夏被我砸得有些晕乎乎的,额头上、脸上倘满了血,有鲜血滴进他的左眼,他没空去搽,不得不闭着那只被血染红的眼睛。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我的意图,在我的手摸索过几处口袋后,终于摸到抢柄时,仲夏的手也同时按住了它。
按理说我被囚禁的这半个多月,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迷药除了刚开始的几天,后来都没有再用过,而仲夏先是因为熊童而伤了脚,然后又拖了两具尸体进行掩埋,接着又被我一石头砸得破了相,但他却越战越勇,表情越来越凶狠,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气,抢夺中表现出来的狠劲简直让我侧目。
我们俩人在这荒郊野外,两具尸体的尸坑旁打红了眼。
“喀哒”骨骼断裂的声音!仲夏握抢的那只手被我掰折了,手腕肿得老大,再也无力握住的手、枪掉落在地上,然而等我扑上前去抢的时候,一只脚却把它踢得远远的,挂在尸坑边上,要掉不掉的样子,没等我起身去捡,身上就压上了一具沉重的身体。
仲夏四肢并用牢牢的将我锁住,因为我本身是趴着的,加上刚才耗损过大,身上多处挂彩,一时也没办法把他掀翻。
仲夏粗喘着,气息洒在我的颈侧,同样低落在颈侧的还有温热的ye体,刚开始我以为是仲夏的血,直到我听到他压抑的悲鸣。
“你tm哭屁!”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仲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手臂上的骨折让他痛的浑身颤抖,我也好不到哪去,人体的骨骼没有那么脆弱,我用来拧他手腕的那只手,大拇指折断,手掌痛得没了知觉,腰腹上被打的那几处也正在叫嚣着,嘴角被仲夏用枪柄砸破,我们几乎每一招都在以伤换伤。
“你说呢?老子最讨厌受人胁迫!”我咧开嘴笑了,仲夏这人太不干脆,如果我手上,第一件事就是照他腿上手上打,而他却顾忌着不敢伤我,我心里看不上他这副样子,却知道要不是他对我这样在乎,此时的我恐怕再也没有逃跑的余地。
仲夏还在不停的哭,额头伤口很深,一直流血不止,然而他却不管不顾,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压制我。
“韩耒韩耒,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艹!仲夏你这个疯子,你tm的放开我!”这家伙发疯了,带血的唇就这么落在我颈间,我死命的挣扎,却被他一口咬在肩膀,剧痛瞬间袭来,我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