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本就很朦胧,还没来得及成长,就被打击的烟消云散。
跟熊细宝在一起的这五六年,每当薛宗泯要流露出一点愤慨,就被熊细宝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求人家一大好的美女陪着你苦熬,成了亲都有和离的,更何况只是订婚,值得那么大的怨恨嘛,大男人心胸要开阔点。
刚开始看熊细宝那摇头晃脑,一副很是正义的鬼样子,薛宗泯是听得刺耳,看着堵心,一言不发就冲上去武力收拾熊细宝。
后来给熊细宝刺激多了,心也就长瓷实了,慢慢地刀枪不入了,再加上了解了熊细宝就那死德性,自己倒霉,他必幸灾乐祸,跟这二货计较,自己都跌份儿。
感情这东西不管是爱是恨,如果一直埋藏在心里,那肯定历久弥新,说不定会成为心中的执念。
可是现在薛宗泯的那份感情经常时不时就让熊细宝拎出来曝晒一翻,嘲弄几下,不出几个月那光鲜亮丽的颜色就退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有一天,薛宗泯偶然间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一段感情,薛宗泯发现自己心中已经不起丝毫波澜了,只留下很是奇怪的感觉,自己真有过那段感情吗?真有吗?有还是没有啊?
现在薛宗泯有了个志在必得的对象,对杜如芳不仅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有的只是满心的不耐烦,只希望杜如芳知情识趣,乖乖呆在她应该呆的地方,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
薛宗泯知道杜如芳长得出众,害得熊小三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看得薛宗泯心中醋浪翻腾,恨不得一把将杜如芳塞在细宝看不到的Yin暗角落。
熊小三对杜如芳如此上心,薛宗泯立刻把杜如芳视为洪水猛兽,下意识地对杜如芳严防死守,只盼望着杜如芳与薛家没有任何瓜葛:“卞夫人,往事如烟,就莫要再提了。”
薛宗泯一边说一边马不停蹄往外走,一声卞夫人叫得杜如芳脸上血色尽失,压制不住内心的慌乱,不顾一切欺身上前抓着薛宗泯的手臂,哭泣着求道:“宗泯哥,宗泯哥,听我说....”
薛宗泯现在正处于事业开拓期,最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对哭哭啼啼的杜如芳终于耐心告罄,一心要甩开杜如芳,没想到杜如芳整个人都扒了上来,八爪鱼似的,抓得死紧。
薛宗泯惊怒之下,手就不由自主地失去准头,用力过度,一把将杜如芳甩出半米远,虽然是把杜如芳甩开了,杜如芳白纱的薄衣在肩膀上也让薛宗泯撒了个口子。
薛宗泯是习武之人,而杜如芳娇弱的如同晨露,一下吃痛不已,痛哭出声,这下动静真是闹大了。
大家进来就看到杜如芳狼狈不堪跌坐在地上,连衣服都撕破了,本来薛宗泯只撕了个小口子,杜如芳哭泣的时候偷偷地再撕大了点。
杜大人别的不行,在这点上脑筋转的倒快,马上怒喝道:“畜生,你干了什么?”
杜大人一喝,杜如芳立刻配合着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委屈地哭的要死要活,薛夫人赶紧去顺杜大人的气:“父亲,别生气,宗泯也是一时的冲动。”
安慰完杜大人,立刻转头对薛宗泯说道:“宗泯,快跟你表妹道歉,一家人不要把事情闹大。”
这一幕可真是眼熟啊,怎么这些人就只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吗?太没新意了。
薛宗泯冷冷地笑着:“道歉后怎么办?她的清白已失于我,要我负责?”
听到薛宗泯Yin阳怪调的这句话,薛夫人半张着嘴:“宗泯,你...你...”
薛宗泯暴喝一声:“她有清白可失吗?”
薛宗泯盯着杜夫人怀里的杜如芳,Yin鹫地说道:“我不负起这个责任,你是不是就要寻死觅活?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你想进薛家大门,那就是做梦。要死你可以去上吊,找根绳子不难,记得找结实一点的。嫌上吊死的难看的话,你可以去跳河,江江河河都没盖盖子,你尽管跳下去,千万不要忘记在身上绑上大石头,这样能死透一点。”
这个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薛状元吗?这个真的是那个饱读圣贤书的薛大状元吗?太可怕了,一定是被什么恶魔附体了吧?
一窝子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薛宗泯,没一个想得起来反抗,被薛宗泯冷眼一扫,个个都缩起了脖子。
薛宗泯最后把眼光定在杜大人身上:“杜大人,你要告我也尽管去,去衙门撞鸣冤鼓,去滚钉板,有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了,我就不姓薛。”
“我...我...“杜大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自己的亲外孙吓得说不出话来。
薛宗泯最后扫了一眼薛夫人,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去。
杜超海看着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儿,这个女儿贪慕虚荣,自私自利,象极了她的姑姑薛夫人,却没有继承她姑姑的好手段,好运气,一心想学姑姑攀上高枝,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终究落得这个下场。
杜超海叹息一声说道:“芳儿,你身上的诲气太重,往后好好在庙里受受佛香,不要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