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含笑道:“梁小姐是打算在这里办了我?”
他的声音沙哑慵懒,带着浓浓的情欲。
梁熙从上往下俯视着他,亦是扬眉:“是又怎么样?”
似是发出一声叹息,巢闻起身拥抱住梁熙,在蜜月双人床上又是一滚,重新掌控主动权。他与梁熙十指相扣,小心翼翼地吻着对方的手指,模样犹如虔诚的教徒。
“我在这方面很保守的。”巢闻啄了啄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如同火舌,“盛宴一定要留在结婚那一天才有意义。”
梁熙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也是差点擦枪走火。
但那时候巢闻说,他不会像宋夏城那样。
因为父母的悲剧,所以巢闻对“性”格外的谨慎,即使是在最颓废的时候,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生活糜烂,靠滥交来发泄自己。
他虽是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是心疼他的母亲巢澜的。
又是一阵缠绵缱绻后,巢闻亲了亲梁熙的嘴角:“睡吧,我去洗手间一趟。”
说罢,他从梁熙身上离开,快步走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花洒喷水的声音,梁熙心想不是上厕所么,怎么还洗起澡来了。
而且这一场澡冲得来还格外的久。
关于这件事,一直到两人结婚,梁熙才得到答案。
然后有一天上网的时候,她在微博上突然刷到一个话题,看到话题下的一条男性用户的评论时,她不由地一愣。
——“如果一个男的能在婚前忍住不碰女票,选择左右手自我解决,除了说明他自制力很好外,还说明他真的很珍惜那个女孩!”
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梁熙仍是在想为什么巢闻能开着花洒待那么久。
所以当巢闻洗完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这么两道疑惑的目光。
男人以为梁熙知道,有些尴尬:“怎么还不睡?”
他刚冲完澡,只穿了一条松垮的睡裤,上身赤裸着,刚硬的肩部线条一览无遗,的确是比戒毒前瘦了,抬手时隐隐可以看见肋骨的痕迹,腹肌倒是尚存,两条人鱼线隐没在裤缘中。
但梁熙无心欣赏他的好身材,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他锁骨下的一道伤疤。
她表情严肃:“这是怎么回事?”
巢闻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一道痕迹已淡的伤,淡淡道:“皮rou伤而已。”
“你走的时候,是没有的。”梁熙眼底闪过一份狠厉,“谁伤了你?”
巢闻上了床钻进被子里,侧身面对着她,左手搭在她身上。
半晌,他才道:“我自己。”
梁熙心里一紧,她早就听说过,因为戒毒过程十分辛苦,所以不少戒毒者会选择自残。
“不过现在都好了。”巢闻与梁熙十指相扣,“有时候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就想给你打电话,听你的声音,那样的话就感觉没那么难熬了……”
在那段黑暗痛苦的日子里,你是我唯一的光芒。
梁熙眼眶一涩,将脸埋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中。
巢闻知道她是在为自己难过,于是轻声道:“把这一页揭过去吧,不要再提了,乖。”
“那些对付你的人,我都已经收拾完了。”梁熙小声道,“我做了很多可以算得上狠毒的事,你……你会介意吗?”
她现在有几分理解当初李茗诗为什么宁愿来求她,也不愿让方叙知道了。
“介意。”
听到答案,梁熙整个人一僵。
然而巢闻接下来说的却是:“我介意的是,媳妇儿那么能干,岂不是衬得我很没用?”
梁熙锤了一下他:“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巢闻的手臂紧了紧,“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
“晚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冬至小剧场】
冬至。
又是一年一度南吃汤圆、北品饺子的日子。
虽然梁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S省人,但梁熙本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南方人,从小在金陵水边长大的,时至今日都保持着一些旧时金陵的传统——冬至节吃什么饺子汤圆啊,当然该吃小葱烧豆腐!
所以在梁熙的强力主张下,巢闻家今年冬至改吃豆腐。
梁熙和巢闻虽然都会做菜,但都厨艺平平,两人又不是在穿衣吃饭上挑剔的人,所以只要能吃就很满足了。
就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
巢闻放下碗:“我去开门,你好好吃饭。”
梁熙点了点头,但还是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着巢闻去开门。
“当当当——冬至快乐!”
门刚一开,还没看清人影,就先听到侯二公子懒洋洋的声音。
只见他左耳耳骨戴着一个银色耳扣,身穿一件驼色大衣,大衣下是一件白衬衫加浅咖色毛衣,身下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