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主。
这 位邓夫人在京城的太太圈里颇有名气,以好做公益慈善著称,在全国妇联中也很是活跃。梁熙曾在报道上见过她的照片,笑容亲和,微胖,透着一股子书香气质,据 说曾留学海外,学历和心气都很高,和邓家老爷纯属政治联姻,孩子生了后各玩各的,她发展着自己的事业,还资助了大学里的科研项目,世界各地到处跑,丝毫不 为邓家老爷隔三差五的花边新闻烦心。
邓家涉的圈子多,因此这场拍卖会也聚集了各行各界的人士,娱乐圈自然也有人在。几个世家外戚名下的娱乐公司里的人是跑不了的,除此之外还邀请了其他当红且较有人脉的艺人或业内人。
一路走到大堂,梁熙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曾经的手下败将杨雁和蓝芷琪,星河的艺术总监兼经纪人孟瑾和她带的秦珊,苹果电视台宣发总策划钱先生,副主编刘泽……
以及——
“梁熙,别来无恙。”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半年没见,方叙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此时站在敞亮的大堂之中,西装革履,身材修长,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不知何时换了一副,不再是斯文的金丝边,而是成了黑框,Jing明严谨减去几分,取而代之阳光爽朗,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掩饰住了锋芒。
他身边是身着一袭绯红长裙的李茗诗,只见她发丝高挽,别着珍珠发饰,脸上化着浓妆,眉眼间流转风情,已出落成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和处识时那个清纯朴素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她循着方叙的目光望过来,朱唇微启,笑得眉眼弯弯:“梁熙,你也来了。”
既然对方都主动打招呼了,那么梁熙也不能置若罔闻,于是领着巢闻上前,客客气气地微笑道:“好久不见,看来方先生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她和方叙现在都自立门户,等于说是背叛了蔡宏敏。
既然连师父都叛了,那这声师兄,喊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那日方叙的一言一语,直到现在都令梁熙感到心寒,她实在不愿意称一个将人心玩弄于股掌间的人为师兄。
听到梁熙这声陌生的称呼,李茗诗一怔。
然而方叙笑容如常,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多谢关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转而又对梁熙身后的巢闻道:“对了,还没恭喜巢闻呢,两年一度的金珠新演员奖可不是好拿的,多少人眼巴巴地望着呢,了不起啊了不起。”
巢闻微微颔首,按着礼数回道:“过奖了,多谢。”
方叙笑眯眯道:“梁熙当年确实是有眼光,你是块上大荧幕的料子……我最近也在琢磨着给禹东接部电影来演演,说不定未来哪一天他还能有幸和你一个剧组合作呢,到时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我猜你俩应该会挺谈得来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梁熙这么一个共同话题嘛。”
他的这番话,实在是有些不怀好意。
梁熙脸上虽仍是挂着笑,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
巢闻淡淡道:“方先生,背后议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祸从口出。”
方叙哈哈地笑了起来。
“是 我脑袋被马踢了,说胡话了。”他眨了眨眼,道歉道,但话里并见不到他的诚意,“不过短期之内禹东是不会拍电影的,毕竟一连接了好多片约,像是现在他就还在 外省拍戏,估计要年底才能回来了……我要是跟他说我在这里碰见了梁熙,他肯定要后悔死为什么没有请一晚上的假赶回来。”
梁熙冷冷地看着他:“方先生真会开玩笑。”
方 叙像是注意不到她眼底的温度似的,继续以一副轻松打趣的语气说道:“哪有开玩笑?大家都知道梁熙你给禹东当过执经,尽心尽力,禹东也很是感激你,直到现在 仍是如此,倒是梁熙你是不是有些薄情了,看他不在我左右,都不问问我你曾经的搭档去了哪里,还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这明显是在挖苦嘲讽了。
巢闻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叙,道:“蔡宏敏不在拍卖现场,可方先生却不找人打听打听是主办方没邀请还是蔡宏敏出了什么事,这是否也有些薄情了呢?”
方叙没料到巢闻会插话,顿时眼色一沉。
梁熙已经不想跟方叙交谈下去。
她远远地看到了侯氏两兄弟,只见侯彦森穿着深色西服,执着一杯红酒,在和两个中年人交谈着,而他身后的候彦霖则穿着绘有抽象图案的卫衣和低裆裤,打扮得就像个街舞少年,嬉皮笑脸地在和女生搭讪。
真是鲜明对比。
这俩兄弟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候彦霖的大姐侯彦晚就是邓家的媳妇,所以邓夫人这个场子他们当然是要来捧起的。
于是梁熙道:“方先生,不好意思,我得带着巢闻去跟侯总打招呼了,恐怕要失陪了。”
方叙微微一笑,看起来相当儒雅:“去吧,我可听说你那个新老板不大好伺候。”
梁熙没有再理他,径自带着巢闻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