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吵,昨晚撞了好久。
哗!好厉害!双胞胎遗憾地说,我二爸都不会撞墙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陈苗苗在卫生间憋笑憋得肝都要爆了。
陈医生?陈医生你在吗?一名行政忽然来敲门。陈苗苗从卫生间跑出来:我在,有什么事吗?
院长让我通知你,你父亲的舰队到了。行政道,他让你去儿科等着,说十分钟后少将阁下来医院。
啊?我爸要来医院?他去儿科干什么?陈苗苗莫名其妙。行政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马上就要到了哦,你赶快去就是了。
陈苗苗将豆丁们托付给保育老师,自己换了大褂去儿科等老爸,一路走一路想破头:为什么是儿科?难道他圣母的爹又帮老婆怀孕了?
儿科专门腾了一间会客室给他们见面。陈苗苗坐立不安地等了几分钟,听到外面喧哗起来,忙打开门冲出去,高兴地大叫:老爸!
陈真在卫兵的簇拥下正从升降梯上下来,看到陈苗苗,虚弱地勾了一下嘴角,伸开双臂:苗苗。
爸爸?陈苗苗惊呆了,看着形如垂暮老人一般的父亲,几乎不敢与他相认:这是自己的爸爸吗?这个满头银发,消瘦憔悴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爸爸吗?
苗苗。陈真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没有丝毫意外,走过来将他拥在怀里:爸爸想你。
陈苗苗倏然被父亲抱在怀中,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听到他温柔的熟悉的声音,才慢慢有了几分真实感这是他的父亲,是那个宠爱了他二十二年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苍老?为什么头发全白了,为什么脸上全是青斑?陈苗苗紧紧抱着父亲消瘦的身体,感受到他清冷的体温,挣扎跳动的心脏,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妈妈她
她去世了。陈真平静地抱着儿子,在他耳边说出一直以来瞒着他的噩耗,两周前在加百列军港,她与汉尼拔力战阵亡。
陈苗苗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气流阻塞的哽咽声,良久良久才啊地一声哭了出来:不!妈妈爸爸
陈真闭了闭眼,沉默地抱着痛不欲生的儿子,不说话,也不哭泣,只轻柔地抚摸他的脊背。隔了很久,等陈苗苗一口气缓过来,才松开了他,哀伤而温柔地道:别哭,苗苗,别哭。
陈苗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抓着父亲的胳膊语无lun次地喃喃:这不是真的,不是这不是真的!他不敢相信这样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无法接受自己即将失去父母的现实!两个月前,他以为自己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变故,体会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此时此刻听到亲人故去的噩耗,他才发现与这相比爱人那一枪根本什么都不是!
陈真嘴角浮起一丝凄惨的淡笑,替儿子擦去腮边的泪水,对自己的副官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陈苗苗进了会客室。房门关闭,将一切嘈杂都阻隔在外面,陈真体力不支地坐到一把椅子上,道:哭吧,一次哭个够,爸爸妈妈都要离开你了,从今往后,不许再掉一滴眼泪。记住,你是波波娃星将的儿子,是陈福记的当家人,像个男人一样活下去,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懦弱无助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史无前例地严厉,几乎有些训斥的意味。陈苗苗压抑着哭声,胸腔发出沉闷的哽咽,扯得伤口一阵阵闷疼,但再疼也比不上他的心他缓缓跪倒在陈真身前,伏在父亲膝头,将脸埋进自己手臂当中,任眼泪大雨滂沱,不敢发出一声哭泣。
陈真垂下眼,悲悯地看着儿子年轻的头颅,伸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语气渐渐温柔下来:别难过,人固有一死,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对军人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陈苗苗肩头耸动,咬牙压抑哭声。陈真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揉着他薄薄的耳垂,眼神柔和如同春水:你的母亲是联邦星将,是联邦舰队的守护者,她为了联邦统一而死,为了人民而死,死得其所,我们都应该为她感到骄傲。
爸爸陈苗苗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陈真幽幽叹了口气,道:爸爸马上就要跟妈妈去了,苗苗,别让我们为你担心,坚强点,你已经二十二岁,是个大人了。将来,无论你干什么,从事什么职业,都要牢牢记住,不要玷污你母亲一世英名,不要玷污她用生命为家族带来的荣耀。
他双手捧起儿子的脸,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泪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叮嘱道:苗苗,爸爸要走了,以后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要担起这个家,担起陈福记,担起你自己的理想和事业!不要因为失去父母而消沉,不要因为命运加诸在你身上的苦难而一蹶不振,我和妈妈都会在天上看着你,别让我们为你失望!
是,爸爸!陈苗苗为父亲这一番话而胸口激荡,含泪重重点了点头。陈真舒了口气,英挺的眉头轻轻舒开,眼中泛起温暖柔和的笑意,道:还有,替我们照顾好你的小妹妹。
小妹妹?陈苗苗一愣,继而又惊又喜,我有妹妹了?她在哪儿?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