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不好找合适的野藤,可能要一会子,你们先等等。”
元倓道:“不急,崖下是一个深潭,我们都落水了,正好先烤烤衣裳。”
因为要急着烤干衣裳,两个人生了大大的一堆火。三四月间的天气,赵玉笙只穿了两件衣裳,元倓常年习武身体强健,更是只穿一件。之前就顾着担忧,赵玉笙根本没顾得上打量自己,此刻一坐下来,方发觉自己的衣衫因为尽shi,紧紧贴在身上,全身曲线尽皆暴露无遗。
而元倓与心上人久别重逢,一双眼睛又时刻黏在她身上,赵玉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瓮声瓮气地道:“我这副样子丑死了,有什么看的,不准看!”元倓笑道:“哪里丑了,我的笙妹是世间最好看的女子。”
赵玉笙羞恼道:“姑娘家衣裳shi了,二哥若是君子的话,就不该紧盯着看。”元倓正色道:“别的姑娘就算衣裳没shi透你二哥也不屑于看,二哥就只想看你。”
赵玉笙脸一热,嗔道:“二哥你再胡说我真生气了!”见赵玉笙柳眉倒竖小嘴嘟起,元倓忙道:“好好,我不看你了,你别生气!”他一边说一边移开视线,心里却腹诽心爱的姑娘真小气,你是我的人,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又想两年多不见,笙妹长大了些,身子看着倒是更丰满了。呃,不看也好,省得自己把持不住。
话虽如此,元倓哪里管得住自己的眼睛。赵玉笙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只好不断地询问元倓南黎国的风土人情,以及他们此番出国帮助平叛的经过。元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玉笙或感叹或惊吓,听得极专心。
两人自从重逢后,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元倓望着瞪着一双乌溜溜大眼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赵玉笙,一瞬间觉得时光仿佛倒流回少年时期,那时候两人也经常这样围着火堆言笑晏晏。
可惜这样美好的气氛很快被上头的叫声破坏了。绳索已然备好,苏氏将安哥儿交给秋山抱着,自己和秦师傅慢慢下崖来拉赵玉笙和元倓上来。
苏氏给赵玉笙带来了干衣裳换,秦师傅也给元倓带了衣裳。两人的衣裳都没烤干,委实需要换下。赵玉笙寻了个偏僻的角落,让苏氏替她把风,飞快地换好,这边元倓也一样。大家收拾停当,便开始上崖。有绳索,还有两大高手护着,赵玉笙和元倓有惊无险地上来了。
“姑姑,姑姑!”可怜安哥儿被抓走那么久,因为哭闹没少被喝骂恐吓过,好不容易姑姑来了,可又眼睁睁看着她跳崖,哭得脸都紫了。秋山和苏氏哄了许久小家伙方止住哭声,这会子看到赵玉笙,孩子又惊又喜,伸着小手一个劲儿地往赵玉笙身上扑。
“安哥儿,好孩子,嗯呐!”赵玉笙抱过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在他白嫩的脸上狠狠亲了几大口,看着孩子脸上的泪痕,轻轻摩挲着他的头,柔声道:“安哥儿,告诉姑姑,坏人有没有打你?”
“打,打这里,还有这里。”安哥儿嘴巴一扁,指着小屁股还有腰间手臂。赵玉笙撩起孩子的衣裳察看,看到孩子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地,不由心疼万分。心道太可恶了,这么小的孩子亏得他们下得了手!
她太过气愤,不由双目喷火瞪着地上被死死捆绑住的陶季信和胡三姑娘一帮子人,然后轻声问安哥儿:“好孩子,你告诉姑姑,是谁掐你的?”
安哥儿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胡三姑娘的婆子和丫头道:“她,还有她。” “去,先打这两个贱婢几巴掌,回到城里问完了再砍断手脚弄死。”赵玉笙还没开口,元倓已然铁青着脸吩咐了。
元倓的两个亲兵立马奔过去,啪啪啪连番巴掌过去,直到婆子丫头的脸肿成猪头。元倓厌恶地瞪了一旁软成一滩泥的胡三姑娘,冷笑道:“恶奴是主子纵容出来的,安哥儿被虐待,胡家那贱人难辞其咎,也赏她几巴掌!”
亲兵得令,重重几巴掌下去,胡三姑娘俏丽的脸顷刻间也变成了猪头。“姓元的,她家祖父好歹是皇上的老师,你竟然这般折辱于她,就不怕皇上怪罪于你!”心爱的人被打,陶季信急红了眼,嘶声怒吼着。
元倓踢了一脚过去,轻蔑地道:“狗贼,你倒是有脸替这贱人说话,你要真的喜欢这贱人,就不会引诱她跟你走,她不跟着你,这会子自然是安安生生地做她的官家少夫人,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胡太傅一家因为这无耻yIn奔的贱人早就没脸在京城呆了,你还好意思提他!”
胡三姑娘泪流满面,奋力挪向崖边想跳崖自尽,却被元倓的亲兵拎小鸡一般拎了回来。陶季信脸色灰败,看着胡三姑娘,高声道:“是我对不住你,咱们来生再见,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说完欲咬舌自尽。
秦师傅眼疾手快,及时卸掉了他的下巴。这倒提醒了元倓,他赶紧道:“大家看好俘虏,千万别叫他们死了。”
大家带着俘虏顺利回到了怀沙县城,赵彦夫妇看到安哥儿欣喜若狂。爱子失而复得,佩婉郡主搂着儿子又是笑又是哭,半天不舍得放开。细细问了营救的经过,赵彦听得背膛心直冒汗,连连感叹妹子命大。佩婉郡主则双手合十望空道:“老天保佑,那下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