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不是这么天真的人。”
晓栩笑着点点头,“对,他很有可能会将计就计……把这里的人都杀了。”
其实,渊若和晓栩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两个人都是同一类人,那么晓栩会做什么,反过来,渊若应该也会这么去做。
“就算是这么危险的人,女王陛下也要将他留在身边?”
晓栩抬眸看向他,“我身边有什么样的人,或者我真的因此遭受到什么危险……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会在意么?辅佐官阁下。”
泠月怔住。
是的,没有任何关系,他根本不在乎王位之上坐的是谁。
在今天之前。
“将他带到我的浴室去。”
晓栩站起身。
男人还在看着她,用那双锐利而冰冷的瞳眸。
择人而食的眼神。
一般人要是见了,一定会觉得可怕。
晓栩很喜欢。
非常喜欢。
“尽快。”
晓栩这么说完,便转身走了。
“是,女王陛下。”
行完礼,泠月也看了一眼场上的男人。
为什么?
这位女王陛下,向来只喜欢血腥的活动,而对美色并没有什么兴趣。
不然的话……
他,在女王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少年变成美青年,那个女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不对。
为什么他会想这些事?
真是太没有道理了。
女王陛下好不好色,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那只是他要辅佐的帝王。
不如说,他只是在辅佐帝王,而帝王是谁,他根本不关心。
曾经不在乎。
那只是曾经。
残暴不仁的女王陛下发话了,底下的人自然会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一身血煞气的男人被带到了女王的浴室。
而女王陛下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身披薄纱,□□着双足,坐在浴池边上,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划动水面。
她看着他。
在笑着。
“见到女王,怎么能不行礼呢?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你?那么我现在来教你,单膝跪在我面前,快一点。”
晓栩脸上洋溢着恶劣的笑容,对男人伸出手。
她是女王。
他是奴隶。
别无选择。
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来到她面前,顿了顿,才缓缓在她勉强单膝跪下。
“呵……很听话嘛。我还以为你是一只多难驯服的野兽呢。本来还想着……如果你反抗的话,我就能享受一下驯服野兽的乐趣了。如今看来……还真是没趣呢。”
晓栩这么说着,一只脚踩上了男人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没有名字。”
晓栩挑了挑眉,“哦?没有名字啊。那正好,既然是我的人。那么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将来,你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的,自然也就包括你的名字。你既生为奴,便叫渊奴吧。喜欢这个名字么?”
男人还是低垂着头,但是从身姿来看,似乎并没有半点动摇。
“多谢女王赐名。”
“呵,你看你,那么脏那么臭,把衣服脱了,全部脱光。”
晓栩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
他是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连生命都可能随时失去,又怎么还会在乎这具早就破破烂烂的身体?
他身上有很多伤口。
绝大多数都已经淡化了。
那是几年前的伤口。
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力量比不上成年男人,所以就算是赢,也赢得十分惊险。
他刚被卖到斗兽场的那段时间,他真的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老天眷顾的。
就像赌博一样,他的胜率其实很低。
但是每次到最后,都能够将对方杀死赢得比赛。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最早,他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会和成年人、成年野兽打斗。
怎么想都是必死的结局。
可是他活下来了。
所以他不想死。
虽然生命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
他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
如果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对得起他六年来的艰辛岁月么?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并非有多大的执念,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既然已经坚持那么久,那就多坚持一会,否则,过去的努力,花费的时间和心血,不都白费了么?
“你这身体可真难看,怎么颜色那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