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杀鸡儆猴,
更出於泄愤,
嘉政帝直接下旨办了沪安卫和御亲卫的一些手握大权的人。要不是有茹贵妃保著伊重人,伊重人也难逃一死。局势对张忠和孙季禹来说越来越严峻,而这一晚,对张忠而言更是背水一战。
嘉政帝在御书房里把几位大臣骂了个狗血淋头。小小一个天神教也能把南楚国搞得乌烟瘴气,他不骂大臣们骂谁。嘉政帝绝对不会把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骂完了大臣,嘉政帝带著一肚子火回寝宫。在爱妃的安抚下,
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命御膳房送晚饭过来。
后宫最华丽的一处宫殿内,茹贵妃独自坐在佛龛前一副清心礼佛的模样。若有熟知她的人在场,定会发现在她平静的面容下是难掩的几分紧张。茹贵妃转动佛珠的指尖微微颤抖,
Jing致的妆容比平日多了两分苍白。时间慢慢过去,茹贵妃睁开双眼,放下佛珠,
缓缓站了起来。
“容威,什麽时辰了?”
“回娘娘,亥时二刻了。”
茹贵妃的手明显地一颤。她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佛堂。对守在外面的太监说:“本宫要去看看太子。他现在越来越顽劣了,
别让他又像昨日那样天快亮了才去睡。”
“是。”
茹贵妃带著侍卫侍从前往太子宫。
皇帝的寝宫,
嘉政帝怀抱爱妃闭目养神,眉目间仍带著几分恼怒。琴妃轻揉嘉政帝的眉心,娇滴滴地说:“皇上,您好几日都没好好歇息了,今晚早些歇吧。”
“朕哪有心思睡觉。”嘉政帝睁开眼睛,恨恨道。
这时,
外头传来守值太监的声音:“禀报皇上,
张大人和孙大人求见皇上,
说有要事禀揍。”
“瞧,又有事来了。这些烦人的家伙就不能让朕安生安生,都是些废物!”嘉政帝放开美人,走出卧房。
张忠和孙季禹躬身低头进来了,身後还跟著伊重人。三人一进来,
守值太监就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三人跪在地上,嘉政帝多看了伊重人一眼,冷声问:“有何要事禀报?是越王打过来了还是‘天神教’又攻下几座城池了?”
孙季禹瞟了张忠一眼,
他完全是被张忠喊来的。张忠只说他得到了一条秘密的消息,却没有告知是什麽秘密消息,
说到了皇上面前再讲。孙季禹有点不高兴,
有什麽事还怕他得了先机不成?
张忠低著头说:“皇上,奴才查到越王世子在哪里了。”
“什麽?!”嘉政帝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孙季禹大惊。
“在哪里!”嘉政帝激动极了。抓到越王世子,
他手里要挟越王的筹码就又多了一个!而且是相当重要的筹码!
张忠抬头,
面带犹豫地说:“越王世子藏身之处……可能是皇上都没法派人去抓的地方,奴才不敢直接说。奴才只能悄悄告诉皇上。”
“朕都没法派人去抓的地方?难道是天上不成?你过来。”嘉政帝朝张忠勾勾手指,他倒要看看什麽地方有这麽大的能耐。
张忠马上站起来走过去,孙季禹的眼里闪过杀意。张忠这厮是打算独吞吗?!琴妃闪到了一旁,张忠来到皇上跟前凑过去,在皇上耳边低声说:“奴才查到,世子在……”就在这时,张忠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照著嘉政帝的腰侧就捅了过去,另一手用力捂住了嘉政帝的口鼻。嘉政帝双眼大睁,
不敢置信地瞪著张忠,你竟敢!
“啊——!”
琴妃惊叫。
孙季禹愣了一下,跳起来就要喊人。下一刻,他只觉脖子一凉,
自己的视线以诡异的角度变化,他最後看到的是一片血雾。
“碰!”
寝宫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杀了孙季禹的伊重人迅速把软剑缠回了腰上,
惊慌地大喊:“皇上!”呼啦啦,
一群宫内侍卫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寝宫里,还捂著嘉政帝口鼻,没拔出匕首的张忠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重人?
“啊——!!”领著太子的茹贵妃发出一声尖叫,涂著蔻丹的手指指著呆愣在那里的张忠大喊:“皇上——!有人行刺皇上——!”接著,她看到了脑袋分家的另一人的尸体,
险些晕厥,
“爹——!”
伊重人飞身至张忠面前一脚踹开他,张忠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伊重人扶住皇上,暗中把那把匕首又向嘉政帝的腰侧用力捅了进去,还一边大喊:“皇上!叫御医!快叫御医!”
嘉政帝瞪著伊重人,身体抽搐了几下,不甘地咽了气。
“张忠!你竟敢行刺皇上!”茹贵妃的尖叫刺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张忠竟然在皇帝寝宫刺杀皇上,
侍卫们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