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冷冷一笑,脸色迅速的放下来,沉声道:“王爷好尊贵,果然与别人不同,王爷刚说刑不上大夫,言官不该参您的,王爷可知臣自打入朝以来被参过多少次?不下百余次!就是前几日还有当朝参奏的,臣到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委屈了。”
褚奕琪神色一慌再要解释,凌霄先一步道:“我说的也差了,王爷是凤子龙孙,自然是与臣不同,但是守孝的事,自古父母故去谁人不守孝?!”
“皇上命苦,未弱冠就开始为元后守孝,元后孝期未过又开始为太祖守孝,太祖的孝未过就接上了先帝的这三年孝期,这些年前前后后其中多少苦楚王爷可知道?王爷府中好歹还有几个知冷知热的伺候着,又有侧妃娘娘跟着打理内务,皇上呢?与元后没见过一面,后来好不容易有位侍妾养出了小皇子,也去了,如今这后宫里竟是没有一个人的,不比王爷凄凉些?!”
褚奕琪被凌霄说的脸色发白,又是赔罪又是告饶,急道:“是我糊涂,做出这翻了天的事来还不知悔改,明日早朝我必定好好请罪,还请表哥一定要皇兄重罚我。”
凌霄淡淡一笑:“臣不敢。”
“这话怎么说的,表兄就是不看我混帐,看着我气着了母后和皇兄也该重重罚我的,不然我如何自安?”褚奕琪如今是真的惧怕凌霄了,“不然也平不了御史们的气,更让我不好做了。”
凌霄颔首:“如何处理自有宗人府公断,臣是不敢的,但前面有皇上后面有太后,臣自然不敢不用心。”
褚奕琪擦擦汗,点头:“表兄顾念我就好。”跟着又说了几句话才去了。
凌霄命人将残茶拿下去,心里冷笑,刚才他是有些借题发挥了,褚奕琪旧日与褚奕瑾交好,向来是看不起褚奕峰的,这口气总算是撒了出来,更别说他刚才言语间对褚奕峰的不敬了,为了这个怎么罚他都不冤。
不过凌霄到底顾念着褚奕琪是褚奕峰的兄弟,还是亲自写了封信让人给褚奕琪送了过去,让他明日早朝按着这个来读。
褚奕琪跟褚奕峰走了个前后脚,褚奕峰问了凌霄端的,凌霄轻笑:“王爷不满我做主,只让宗人府判呢。”
“嗨!我就说老三不懂事吧?”褚奕峰叹气,“说不得,他一意如此,我就这么跟母后说。明日早朝咱们顾着他点就罢了。”
凌霄点头答应着,两人说着话见外面又下起大雪来,凌霄忙命人多添个炉子来,两人晚上就守着窗子看着这大雪,窝在屋子里吃暖呼呼的火锅。凌霄想着白日里的事,故意说笑话逗褚奕峰,引着他跟自己闹,看着褚奕峰不经意的跟自己亲昵心里倍感满意,还是褚奕峰这不自觉的撒娇最让人喜欢,褚奕琪白日里那副样子实在是拱火……
不多时吃好了锅子,褚奕峰捧了一碗热nai茶,倚在凌霄身上,两人赏着大雪慢慢聊着家常闲话。
翌日褚奕琪果然入朝请罪,按着凌霄写的言辞恳切的将纳妾的原委说了一遍,最后得了个降为从三品的辅国皇亲王,罚俸一年的惩处。褚奕琪自然是后悔不早先听凌霄的,原本罚一年俸就得的事让自己弄成这样,只得暗自后悔,自此再也不敢惹着凌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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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三十,忙着这一件一件的事,又因为在孝中不可大肆Cao办,两人竟是一点年下的感觉也没有,只是忙着自己手底下的事。
三十这日凌霄早起先跟着褚奕峰一起去凤华宫给太后请了安,一起用了早膳,之后凌霄又跟内阁大臣们碰面商议了几件小事,等内阁中再散了已经到了巳时,凌霄又命人将早现采买好的东西全送到福安院里,安抚回不了家的太医和病人等,百姓们自是感念褚奕峰的仁德。
忙完了这些凌霄又将内务府许权叫来问了几句,许权不敢怠慢,将这年下各处的安排事无巨细的好生跟凌霄说了,凌霄点点头,又吩咐了几处让他注意的,最后道:“皇上不是个爱挑拣的,这是你们的福气,但我最是个心眼小爱挑刺的,若是等我回来听说了一丝不合意的地方,公公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不敢不敢。”许权连忙躬身应了,“侯爷哪里是爱挑刺,不过是将奴才们想不到的都想到了,一切以让太后让皇上不受委屈为上,这样奴才们就算是有一时疏忽的也能记着了,这才不至于出了大格,奴才们感谢侯爷还来不及呢。”
凌霄轻笑:“公公这嘴实在是巧,内务府里公事繁多,我不多留了。”
许权连忙躬身去了。
凌霄又将承乾宫的近侍唤来好好嘱咐了一番,刚将人打发了褚奕峰就进来了。
凌霄起身给褚奕峰将大氅,问:“王爷们都进宫了?王爷王妃们可好?”
“都好。”褚奕峰将一封密信交给凌霄,“十皇叔让我稍给你的。”
凌霄当着褚奕峰的面将的信件打开了,一目十行,褚奕峰也凑到一边跟着看,可惜看不大懂,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凌霄轻笑:“惇亲王封地里一切都好,明天必有大成。”
褚奕峰附和的点点头,凌霄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