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霄一笑:“那太监说,用银三千两。”
褚奕峰闻言笑起来,底下的许权却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青蛙一般,眼中俱是畏惧,冷汗刷的流了下来。
褚奕峰那里知道这是多少年后那可怜道光帝的真事,只以为这事是凌霄从话本上看来的,笑笑接着问道:“那皇帝没说什么?这比做件龙袍都贵了。”
凌霄动了动身子,接着按揉褚奕峰的小腿,道:“那皇帝自然是心惊的,忙问这是为何?那太监回话道:皇帝您的龙袍材质不一般,为了比对这材质的绸缎我们裁了几百匹缎子呢,所以花费大,若是一般的补丁自然是用不了这么多的,用个五两银子就成了。”
凌霄说完笑道:“皇帝穿上了有补丁的衣衫,下面的大臣上行下效,连忙也将自己好的衣衫剪了,也补上补丁来,显示自己清廉,皇帝见了又想起自己白瞎的那三千两白银来了,拉着一个叫曹文正的大臣道:卿补这个补丁,用银几何?”
“那曹文正想了想道:用银三钱。他本想着宫里万事万物都贵,不敢说实话,这还是往海里说的,谁知皇帝大惊,唏嘘道,宫外果然就是便宜,朕补这个补丁,用了五两银子呢。呵呵……”
凌霄转头望向许权,许权这会儿被吓的几乎已经虚脱了,褚奕峰却闭着眼,享受着凌霄温柔的抚摸笑道:“那是这皇帝太糊涂……”
“那是。”凌霄顿了下,笑道:“说起这个来臣又想到一个笑话。”褚奕峰点点头:“说。”
“这也是臣从的一个话本传记中看到的,说是某年某月某个皇帝当政时,十分爱吃鸡蛋,每日必吃一个,有一日他问起自己的老师翁公:老师,这鸡蛋很好吃,但你吃的起吗?”
“翁公心里奇怪,心道老夫怎么说也是皇帝的老师,如何连个鸡蛋都吃不起了?还未答话这皇帝又叹道:鸡蛋好吃,就是太贵了,三十两一个,实在是贵了些。”
许权听了这话几乎站不稳了。
褚奕峰却撑不住笑道:“瞎说,不就是鸡蛋,两三个铜板就能买一个了。”
凌霄看着许权轻笑:“皇上圣明。”
“这故事听着荒唐,但却有可能是真事。”凌霄淡淡道,“这个皇帝自小生于宫中长于宫中,除了祭祖就没有出过宫,更不知民间疾苦了,哪里知道民间的物价呢?若再赶上宫里采办权势大,无人敢说时,皇上也就只能一直被宫人蒙骗了,但是……许公公。”
凌霄对着许权笑道:“咱们皇帝就不一样了。”
“皇上自小生于宫外景王府中,受教于靖国公手下,长于行伍之中,未及弱冠就与军士同食同饮,自然不像是话本中的皇帝好糊弄了?”
“是是……”许权擦了下额角的冷汗,连声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褚奕峰一笑不在意。
凌霄看着许权笑道:“本想与公公说会儿话的,只是我看皇上已经乏了,公公且去吧,有空我再叫公公来。”
许权如蒙大赦,连忙跪安了。
褚奕峰躺了一会儿已经歇够了,起身笑道:“好好的上这偏殿里来做什么?以后你见谁也不用上这来。”
凌霄轻笑没说话,且敷衍着,虽说他和褚奕峰如今等于是过了明路的了,但也不能太放肆了,他住在承乾宫里本来就违了规矩,在正殿里召见人?那不留名史册都不可能了。
凌霄跟着褚奕峰回正殿看折子,组建内阁后凌霄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再也不必通宵达旦的处理政事,每日晚膳后处理一个时辰即可,至于一个时辰后做什么,自然是凌霄找褚奕峰犒劳自己了。
翌日凌霄趁着褚奕峰歇晌的时候又将许权叫了来,许权不敢不来,凌霄依旧是品着茶,吃着点心说着他“从话本上看来的故事”,许权昨日被凌霄说中了不少的弊端出来,心里知道凌霄是在映射内务府,生怕惹怒了这一位哪日给自己来个狠的,今日早就是有了准备而来,等到凌霄说道一个段落时起身跪下道:“奴才正有一事要呈报给侯爷。”
“哦?”凌霄欣然道,“公公但说无妨。”
被凌霄传召了多日,要说许权再不知道凌霄是什么意思就是个瞎子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自打海碌那蠢货送了些俊俏太监进了承乾宫,凌霄就对内务府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许权心里暗骂海碌,白痴,真的以为皇上好男色就是个男色就爱了?先不说那群小太监比得上比不上凌霄一丝一毫,就算是真的有比凌霄还俊俏的,那一个太监,能比得上凌霄的身家?
许权虽是宦官,但人的七情六欲还是有的,他虽不甚了解,这些年看过来也大概猜的出来,皇上宠信凌霄,绝不是单单因为凌霄的那张脸。
凌霄对皇上前有维护之恩,后有拥立之功,正值胜宠,这个时候非要塞人进来,不是自己找死么。
许权一咬后槽牙,心道海碌你别怪我,谁让你先要害我的,如今惹着凌霄了,别怪我借你救自己一救。许权痛心疾首:“奴才昨日接到密报,有人告发内务府中有人私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