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怪物……你这个怪物……”
夕若脸色沧茫的失神摇幌了一下,摇着头僵硬的动动双唇:“怪物?你居然这样叫我……哼,我是怪物……”夕若说完,放声大笑了出来,眼泪也在你争我夺的往外流着,和脸上的血迹融合成为一体。夕若的笑声尖锐刺耳,满屋的血腥弥漫得更加浓烈,让我呕吐的欲望越发的强烈起来。对,他个是怪物,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看着夕若像疯了一样大笑个不停,完全不顾我的存在,这也许是个机会,我艰难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努力的起身随便在周围抓了一块似布的东西死命的捂住伤口,双脚一触地先是软了一下,我咬着嘴唇站起来,步步踉跄的往外走着逃着,夕若并没有追过来,但就算我自认为逃到了很远,他的笑声还是清晰的在我周围的空气中回荡盘旋,那样的惊悚,那样的酸腐。似乎苍穹中正充斥着神圣而玩味的眼神在看着我,注视着我和夕若发生的一切,先让我一点点的陷入痛苦,再让我一点点的豁然觉悟,有一场悲剧即将开始,不是我们扮演了其中的主角,而是其中的主角恰好正是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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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夕若摊坐在地上,望着房间里那人留下的斑斑血迹,苦笑一回。把拇指含进嘴里吮吸着,品尝血腥,不住的轻笑了一声出来:“白痴,是怪物的话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逃走么……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求你……”裘夕若双手抱膝将头深埋在了臂间,抽泣了起来。终于结束了,他在心中叹息着,哭的更加厉害,黑暗中浮现的全是那个人的脸,真的好漂亮,真的好喜欢,真的好爱他……但他再也不可能属于我了。他原以为死了一切就是结束,但不明白这并不代表你的身体里没有了渴望爱的毒素,而却再度幼稚的人为复活就会使一切格式化,但还是误算了其中付出的代价却远远超过了预期那段空白的记忆。所谓命运两字看似简单,烩炙人口,但其中却蕴含着不可抗力的无逆性,我们尚且无能反驳只有选择顺成服从,因为,我们奴隶,我们是受虐者。
隔了良久,月光变得黯淡,夜风也愈加的凉了,都以为已经睡着的裘夕若蓦然的对着空气冷漠的说:“你违背了诺言。”
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站在窗台上,另类的长发被风扬起异常的形状,他看着缩在墙角的裘暮宇,荡出一丝微笑:“呵,你还不是也一样。”
“这是你要的东西。你等待很久了吧。”裘夕若仍没有抬起头,只是带着讽刺的语气对那人说着,并伸出手上的东西。
那人摊出一只手,裘夕若手中的东西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移向了男人手上,他拿起那东西瞧了瞧,Yin险又满意的一笑,把他收回了口袋中:“谢谢。我的确等了很久。”男人说罢,转过身用眼角看了一眼裘夕若,冷笑一声,随之准备消失。
“等一下。”裘夕若猛地抬起脑袋,睁着红肿不堪的眼睛,对男人叫道。男人停下了动作,微微侧头,等待着裘夕若继续,“十年,一切……都结束了吧?”
十年放声一笑,立刻澄净下面容,若有所思的说:“你和他也许结束了,可我的还远远不够。”
裘夕若看着十年消失的身影,自嘲的笑笑。说什么重要和不舍的东西,对一个僵尸来说一点都不需要?哼,十年,你还真不是普通级别的会放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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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了小雨,这就是典型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怎样倒在这里的我已经不记不清了,只是觉得脚上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摔倒了又站起来,然后又摔倒,等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就倒在了这垃圾堆里。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我脸上,我的皮肤上,我的伤口上,惹来一阵阵的抽绪,每抽绪一下都会布满死亡般的疼痛。垃圾的异物和血ye随着雨水流得到处都是,腥恶难忍,我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最终还是只有一死吗?看着自己腹部上那张着血盆大口的伤,血迹已经开始变得暗黑。想起刚才经历的幕幕,夕若金色的瞳孔,夕若哽咽的痛苦,夕若大笑的酸楚,不禁的反复问着,裘夕若,这样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你要说爱我?为什么你爱我又非把我置之死地不可?为什么我还会对你心痛和依依不舍?我不懂啊,我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不懂……
不懂你的微笑,你的眼泪
不懂你的温柔,你的残忍
不懂你的愤怒,你的悲鸣
不懂你的童话,你的摧毁
不懂你的冷漠,你的激烈
不懂你的踌躇,你的干脆
不懂你的惘然,你的Yin霾
不懂你的惆怅,你的黯淡
不懂你的缄默,你的癫狂
不懂你的地狱,你的天堂
这么多的不懂,你又能对我解释得了几个?夕若,为什么我们非要成这样不可?你什么时候能把答案告诉我?我还等不等得到那个时候……我困极了,痛也痛得麻木,只是感觉眼泪还在唱歌。
有那样一条永世颠覆不破的真理:如果,当你想得到加冕和就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