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添麻烦了。”
燕飞不高兴地说:“什麽叫添麻烦。你们在这里我才是不放心。爸、妈,我的事你们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他们仨不会不要我,就是有人拿枪抵著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放弃我他们也不会答应。你们会知道他们有多放不下我的。到了帝都,你们还会跟在这里一样,住自己的房子,种一块自己的地,有心情了就养几只鸡。翔子,我是说什麽都要让他在我身边了,不然又不知叫哪些王八蛋给欺负了。这事就这麽定了。”
握住两人的手,燕飞坚定地说:“爸、妈,这个家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咱们,谁都别想占咱们的便宜。我跟你们保证,咱们家的人,今後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随意欺负、宰割!”
田晚香的眼泪刷得就出来了,燕三牛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田晚香哽咽地说:“大娃……你姑和你伯伯他们,知道咱们家搬家了……他们,他们说你爷爷留给你爸的地和房子,咱们家不能独占,得分给他们。”
燕飞大惊:“什麽时候的事!”
田晚香擦著眼泪说:“4月中的事。你爸跟他们说家里的事你做主,得等你暑假回来才能说这件事。”
燕飞咬牙:“家里到底还出了什麽事?不许再瞒著我了!”
燕飞刚才教训燕翔的那股狠劲也让燕三牛和田晚香对这个儿子更有了一丝敬畏,两人不敢再隐瞒,田晚香说:“听说咱村要徵地盖房子,你姑跟你大伯、二伯他们就找上门了,说你爷爷留下来的地和房子他们也有一份。然後……”田晚香抿抿嘴,“你四婶也打电话到家里来,说徵地补偿款你四叔也该有一份。你姑父跟你大伯他们来过好几回,我跟你爹只说要等你回来才能决定。”
燕三牛补充说:“村里还没开始徵,只是有这麽个风声,村长说还没正式订下来。”
燕飞冷笑:“我当他们都死了,原来还健在啊。一听到有钱拿就都冒出来了,我草。他们一分钱都别想拿走!爸,我记得你说过爷爷去世前曾留下过一份遗嘱,还在吗?”
“在在。”燕三牛抹抹眼角,赶紧起身去房间里拿遗嘱。燕三牛一直把父亲的遗嘱仔细地收著,倒不是要给今後做个凭证,只是想著是父亲为数不多的遗物,他应该收好。却没想,这时候到起了关键作用。
燕三牛拿了个布包出来,坐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布包里有一个玻璃镜框,里面赫然是燕老爷子去世前留下的遗嘱,上面还有燕老爷子的红手印。燕三牛把遗嘱交给燕飞,又把布包里其他的证件一一交给燕飞,说:“这是咱家的土地合同证、房子的宅基地地契,还有你大伯、二伯把他们承包的土地转让给咱们的转让证明,都在这儿呢。”
燕飞一一看过,口吻轻松地说:“这些都是证据。”他抬头,“爸、妈,你们放心,那帮家伙这回别想再占咱家一分便宜。这件事不管他们怎麽闹,你们都别吭声,交给我来处理。爸,这回你该看清楚他们都是些什麽人了吧,你可不能再那麽好心了。他们可没人记得你的好。”
在外人眼里窝囊了一辈子的燕三牛缓缓点了点头。自他们搬家,亲戚没一个人来问问他的情况,直到传出村里要徵地的消息後,亲戚才来找他,那时候他就已经被那些所谓的亲戚彻底寒了心。哪怕打官司,这回他也绝不再退让。
把这些重要的东西收回布包里,燕飞没交还给燕三牛,而是道:“爸,这些东西先放这儿,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再给你。”
“你收著收著。”燕三牛觉得放在儿子那儿比他自己收著还要保险。
客房的门开了,孙敬池扶著燕翔出来了,燕翔的眼圈还是红红的。看到燕飞,他又想哭了。燕飞拍拍身边,燕翔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坐下。燕飞搂住燕翔的肩膀,看著燕翔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又有点心疼了。孙敬池在燕飞的另一边坐下,简单解释道:“学校里的几个混混知道翔子住在这里,想著翔子有钱,就敲诈他。翔子怕你们担心,就没说。”
燕飞岂会听不出事情没这麽简单,不过当著父母的面他没多问。燕翔靠在哥哥的怀里,低著头。孙敬池道:“翔子,跟爸妈和你哥道歉,说以後再也不这样了。”
燕翔吸吸鼻子,站起来,恭恭敬敬给爹娘和哥哥鞠躬道歉,哽咽地说:“爹、娘、哥,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说谎了。”
燕三牛和田晚香心疼地用力点头,燕飞道:“以後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许再瞒著我。”
“嗯。”燕翔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燕飞让燕翔坐下,重新搂住他,口吻温柔了几分:“好了,哥不气你了。哥给你请假,中考前你就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复习。我不管你的考试成绩,我只要看到你是不是尽力了。考完试,咱们一家就去帝都,哥给你安排帝都的学校,你去帝都上学去。”
燕翔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抱住哥哥,把脸埋在哥哥的怀里,哭著“嗯”了声。刚才孙哥已经跟他说了,说哥哥要接他和爹娘去帝都,要接他去帝都上学。
“傻孩子。被人欺负了你就打回去,打不过,你就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