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树太多的、不必要的敌人。”
孙敬池微笑地说:“你的担心我怎么会想不到。我又不是二哥和老四那种会冲动的人。”岳邵和萧肖立刻各送上两根中指。
无视两人的中指,孙敬池继续说:“打压梅家并不是我们哥仨私自的决定。梅洛英兄妹俩把拉皮条的生意做到了我爸的头上,我妈很恼火。”
“不会吧,他们这是找死吗?”燕飞惊呼。他还真不知道!
说谎不打草稿的孙敬池接着说:“他们得罪了太多有背景的女人。朝中现在又在抓典型反腐败,他们自己撞到枪口上,我就算不出手,他们也躲不过这一劫。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不舒服,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只把梅家赶出帝都,不赶尽杀绝。梅洛英不是一直在西杭那边发展么,就回西杭老老实实做生意,别整天想着靠拉皮条上位。至于陈家,他们只能算是被牵连。”
孙敬池的解释让燕飞对梅家只觉得恨铁不成钢。他问:“陈天籁呢?”
“我让梅家管好他,别再来烦我们哥仨,他要出什么事也是被梅家连累,跟我没关系。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孙敬池温柔的声调带着绝对的安抚。因为没有在现场,燕飞就这么轻易地被对方骗过去了。
考虑了一番,燕飞道:“梅洛英以前怎么也是我的学妹,对我还算尊敬,你们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吧。现在的情况,他们也不敢再随便给你们哥仨拉皮条了。”
“好,我听你的。”温柔兼乖巧。
“那你忙吧,我吃饭。”
“你快吃饭吧。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燕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萧阳见状,放下了心,该是搞定了。而那边,挂了电话的孙敬池一扫刚才的微笑温柔,不满地说:“谁又跟飞多嘴了。”
岳邵道:“梅家的事多少都有报导,他知道也正常。你怎么样,安抚好他没有?”
孙敬池耸耸肩,轻松地说:“没事了。哥这人念旧情,梅洛英又是个女人,他肯定会不忍。”嘴角勾起,他道:“哥刚才跟我说的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咱们不能树敌太多。我看梅家还是彻底毁了吧,免得以后节外生枝。”
岳邵和萧肖都点头,岳邵道:“我不管你,你只要记得别让哥怪咱们就行。”
“放心。”孙敬池毫不担心。
燕飞自然不清楚在他不在的那五年里,这三人的心理有了怎样巨大的变化。在他的面前,三人把他们的黑暗与偏执掩藏在心底的深处。可以说,“钟枫”的死让三人对权利和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但现在的燕飞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在他脱离社会五年之后,他已经很难发现那三人心中黑暗的一面。更何况他现在的生活基本上已经脱离了那个圈子,想要发现就更难了。要说三人五年来什么没变,也就是对他的那份执着了。
萧阳小心翼翼地问:“燕哥,你还生气呢?”
燕飞摇摇头,叹道:“我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担心,我怕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以后不好收拾。”想了想,他道:“你跟谷川说说,必要的时候,你让谷川劝劝他们。你哥他们仨做事还是要给人家留点余地。”
“好,我会跟许哥说。”
梅家的事也只能这样了,燕飞就算想救梅家也有心无力,最主要的是梅家把“生意”做到了孙叔叔的头上,他就真没办法了。要孙父知道自己的儿子拿自己当挡箭牌,绝对会吐血。正是因为燕飞对如今的权利派系不了解,孙敬池才敢满口胡诌。若梅家真敢把生意做到孙父的头上,早就被孙母灭的灰都不剩了。
不让自己想那么多,燕飞把中饭吃得干干净净,然后上床午休。下午一点半就要上课,他要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了半个小时,萧阳和焦柏舟下床,该去教室了。燕飞睡着了,还睡得挺沉,焦柏舟犹豫再三还是叫醒了他。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燕飞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一点,和焦柏舟、萧阳一道去教室。看到他这么疲倦的样子,萧阳忍不住给自家老哥发了个短信。
——哥,你们注意点燕哥的身体啊,瞧把燕哥累的。
马上,萧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故意放慢速度落在燕飞和焦柏舟的后面,萧阳捂着电话小声说:“哥,燕哥看起来很累,我怀疑他是不是肾虚啊,你们注意点吧。”
萧肖的眼神暗沉:“他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就是总睡不醒、很疲倦的样子。哥,燕哥现在是年轻了,但也吃不住你们天天那啥吧。你们可是三个人,别让他年纪轻轻就被掏空身体。”
萧阳说得已经算是很直白了。萧肖不由得检讨,他们似乎确实太频繁了。
“他除了累,还有什么反应?”
“别的没有。就是累。食欲还不错,反正比我能吃。我就觉得燕哥是肾虚,你们要不带他去找仲平哥看看吧。”
“嗯。我们最近会注意。你照顾好他。”
“我会的。你别让燕哥知道我跟你说这件事啊,他会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