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燕飞就发出了大声的感慨:“啊,回到家啦!”
“累了?”孙敬池问。
燕飞道:“也不是累了。外面再怎麽好还是不如自己的家嘛。”但紧接著,他就连打了两个哈欠。时间也确实晚了,三人都道:“冲个澡去睡吧。”
“好。”
这两天都很能睡,燕飞也不勉强自己,直接上楼去洗澡,行李明天睡起来再整理。
西杭,回到家的卫文彬没跟爸妈说他去海上玩了一个星期,只说焦柏舟回西杭,他也跟著回来了。和爸妈聊了一会儿,卫文彬就心情复杂地回了房间。美善走了,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只有那依稀彷佛曾经发生过的性爱和记忆深刻的吻,还有左耳垂上的耳钉以及一个木头盒子。
失神地摸了摸左耳垂,卫文彬很没出息地有点想“美善”了,而更多的是担忧。美善就那麽走了,他们以後还会见面吗?美善真的会来找他吗?船上的那些日子好像梦一般。卫文彬摸摸放在腿上的那个盒子,不敢打开,怕里面是美善写给他的分手信。
犹豫踟蹰了良久,卫文彬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决定打开盒子。闭上眼睛,卫文彬猛地打开盒盖。呼吸急促,他一点点慢慢地睁开眼睛,有一道刺眼夺目的光芒直冲面前,当卫文彬看清楚盒子里的是什麽东西後,他整个人都傻了。
上一次离家的时候还被父亲拿高尔夫球棒狠狠打了一顿,再见父母,带岳凌回家的焦柏舟心头万千感慨,焦父焦母又何尝不是。焦柏舟的弟弟焦柏洋一个劲地盯著男嫂子看,只觉得他哥的故事绝对够写一部狗血的爱情。咳咳,不是狗血,是感人肺腑。
和父母略显沉闷地吃了一顿宵夜,焦柏舟和岳凌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焦家父母毕竟不是心甘情愿地把儿子“送人”的,看到儿子跟一个男人一起回家,那心里能好受麽。焦柏舟没有在父母的面前给岳凌说好话,或者保证自己跟岳凌是真的彼此相爱。在他看来,时间长了,父母自然会接受,现在说什麽都是白搭。对於自己的人生道路,焦柏舟一旦选择了就会很理智地作出应有的判断,可以说3414宿舍四个人中,焦柏舟是最冷静和理智的。
两人一起在二楼并不够宽敞的浴室里洗了个澡,焦柏舟和岳凌窝在自己也并不够宽敞的双人床上回味这几天的公海之旅,全然没有受到父母低气压的影响。岳凌给他买的手镯被他收起来了,焦柏舟还没有那麽大的勇气和胆量把三千多万的首饰戴在身上,怕被人砍手。
手机响了,焦柏舟拿过手机,然後对岳凌笑笑:“文彬的,肯定是想女朋友来找我倾诉了。”
“那小子就是嘴硬。”知道一点点内幕的岳凌选择了保守秘密,别人的事情还是由别人自己来解决的好。
按下接听,焦柏舟一手被岳凌握著,出声:“Hell?”
哪知,电话那边却传来某人的惨叫:“老焦!你快来我这儿一趟啊!我完蛋了!我要完蛋了!”那惨叫要多凄厉有多凄厉,吓得焦柏舟抽出被岳凌握著的手就下床。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马上到!”
“你快来啊!我真的完蛋了!我明天肯定会被人追杀!快来救命啊!”卫文彬吓得声音都不对劲了。
“我马上过去!你在哪!”
“我在家!老焦,你快来啊……”已然快哭了。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赶紧挂了电话,焦柏舟迅速换衣服。卫文彬叫得那麽凄惨,岳凌早就听到了,他也什麽都不问地赶紧换衣服。
直奔下楼,拿了老爸的车钥匙,焦柏舟什麽也没解释地就和岳凌冲出家门,开车就跑。把焦家的另外三人吓了一跳,不会又是太子爷光临了吧!
岳凌不知道卫文彬家在哪,焦柏舟开车,他真的是脚踩油门到底,一路飚车过去,不知要吃多少罚单。
车刚刚停在卫文彬家的别墅门口,一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脸色惨白。赶紧停好车,焦柏舟跳下车,立刻问:“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叔叔阿姨出事了?”
“不是不是,你跟我来跟我来!”卫文彬声音都是哆嗦的。抓著焦柏舟的手就往屋里跑,岳凌紧紧跟著。
客厅里,卫文彬的父母在焦柏舟进来时就说:“柏舟啊,你快看看小彬他是怎麽了,刚才一直在惨叫,问他他也不说。”
“不能告诉你们!”对父母大喊了一声,卫文彬神经质地把焦柏舟和岳凌带上楼,带进自己的房间,并反锁了房门,还拿椅子抵住门。
“到底是怎麽了!冷静点,文彬!”抓住卫文彬的肩膀,焦柏舟是一头的雾水加问号,他还以为叔叔阿姨出事了呢。
卫文彬的嘴唇哆哆嗦嗦的,手脚哆哆嗦嗦的,他跟做贼似的跑到窗边,掀开窗帘朝外看了看,然後放下窗帘又跑到自己的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子,再战战兢兢地爬上床,朝焦柏舟招手,声音如蚊子叫:“你来看!”
这家伙不会是鬼上身了吧。焦柏舟和岳凌走过去。然後,他们就见到卫文彬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