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难过,小燕子已经被五阿哥接去了景仁宫,明月彩霞小桌子小凳子跟着一块离开了漱芳斋,曾经满载着欢声笑语的地方已经彻底冷清了下来。
庄亲王孙女总觉得此人如此热情不怀好意,夏紫薇在皇室里名声很差劲,还待再说,却见自己的女伴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
她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热络,于家姑娘却仿佛没有疑虑就相信了一个陌生人,其中难免有点勾当,只不过当着自己的面不能说出来,因此点点头:“好,麻烦夏姑娘了。皖凌你也是,下次千万小心一点。”
夏姑娘……紫薇略闭了闭眼睛,一想到自己亲爹至今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情绪越发低落了。
于皖凌被金锁搀扶着一瘸一拐往漱芳斋走,一边走一边笑眯眯道谢:“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刚刚还直发愁要如何是好呢。”
“嗯,举手之劳,我也不想在那里孤零零一个人坐着。”紫薇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个帕子确实是自己的,试探性问道,“请问你是谁家的家眷?”
“棋盘街林府的。”新婚夫人笑了一下,“原先我夫家并不在旗,结亲后才得以抬旗,两三天就来皇宫里看戏,我就现学的如何踩花盆底,让您见笑了。”
棋盘街林府?那不就是上次好心帮助她们的林少爷家?紫薇下意识去看金锁,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此时已经走到了无人处,紫薇赶忙道:“我和金锁同林少爷见过面,他现在还好吗?”
金锁听得忍不住脸颊一红,自家小姐也太呆了,人家前脚刚说了林家已经抬了旗,现在您倒问这种话。抬旗那可不是小事儿,尔康少爷家想要抬旗还不得呢。
她见紫薇激动得都有点口齿不清楚了,赶忙帮着描补道:“奴婢前几天听人议论过,皇上封赏了抚养八阿哥的林家,是不是正是夫人的夫家?”
紫薇愣了一下,见于皖凌含笑点头,茫然半晌,方道:“原来是这个林家。”平心而论,她很难不对林家抱有特殊的感情,她跟林琳都是汉女所出的私生子,两者的待遇却千差万别,她还听令妃状似无意地提起过,皇帝最近在考虑着给八阿哥生母修坟的事情。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漱芳斋,于皖凌一进了门就脚步正常地走了进去,金锁急忙帮着关好了门窗,不让外人听见声响。
漱芳斋能看得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虽然按时打扫没有啥灰尘蜘蛛网之类的应景东西,里面却冷冷清清没有一点人气。
于皖凌拉着紫薇到最里面的椅子上坐下,面容一肃,正色道:“紫薇姑娘,我今天是听了我家爷的话来找的你,我家爷是奉了八阿哥的命令的。”她叫“紫薇姑娘”而不是“夏姑娘”是为了防止触到紫薇心中的敏感点引起她不必要的敌意。
“八阿哥?”紫薇听到这个称呼就心里发堵,人家已经是八阿哥了,她却还是夏姑娘,还是为了荣华富贵下手害自己结拜姐妹的夏姑娘。
于皖凌重重点头:“对,没有错——八阿哥让我来告诉您,您现在处境十分危险——不仅是您,还有还珠格格,还有五阿哥,还有福家兄弟……”
说到别人还好,一提到很久没能见面的福尔康,紫薇的心都被人捏着用力攥一样地疼痛,赶忙连声问道:“你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于皖凌表现得也惊慌失措到了极点,神经质地左右打量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深吸一口气,紧紧捏住帕子:“还珠格格并不是生病,而是……而是被人下了毒!”
第96章
紫禁城里的大戏一直演到临近夜半,于皖凌在漱芳斋一直待了两个时辰,才摇摇摆摆踩着花盆底走人了。
她
拍拍屁股走的无比干脆,留下金锁一个人手忙脚乱安抚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小姐,口中不住劝说道:“小姐,小姐,没事了儿,您别放在心上。”
紫薇一反以往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柔弱,眼泪鼻涕横流,上气不接下气抽噎道:“金锁,金锁,我们回济南回大明湖,好不好?紫禁城好可怕好可怕……我以为我的爹应该是高高在上、明察是非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心狠手辣到要杀死小燕子……还、还要诬赖于我!”
以往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完全都通了,当初守在漱芳斋外面的侍卫为什么一口咬定她们根本就没有叫过太医,五阿哥贴身的小太监为什么会反咬一口——除了万万人之上的皇帝,谁有这个本事颠倒黑白、让她们有口难辩呢?
紫薇伏在床上,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就算小燕子不是真的龙女,毕竟还陪伴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尤其几个人微服出行的日子,是那样的快乐幸福,他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做这样的事情呢?这样的暴君真的是娘当初一门心思、至死不悔爱着的男人吗?
“小姐,您应该多想想,我觉得事情怪怪的,那个八阿哥,平时跟咱们又没有来往,好好的怎么会卖咱们这么大的一个人情呢?”金锁皱眉开口,她一开始就觉得略有不对,这种话哪里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