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午时,凤栖宫的门才被推开。华蕴秋衣衫不整,打着哈欠从殿内走出,被阳光照得眯起眼,懒洋洋地走到庭中喊道:“人呢?”。
不多时,衣着轻薄的男性侍者们端着洗漱用品自殿外鱼贯而入,服侍华蕴秋更衣。她也不忌讳,大咧咧地更衣,男性侍者便羞涩地将视线移开,不敢看她。
一名服侍华蕴秋更换裙装的小侍用手环过她腰好替她系好带子,她却笑着把手伸向小侍衣内。小侍如受了惊的兔子般忙要躲开,却被华蕴秋搂在怀中。
“陛、陛下,这么多人……”小侍忙挪开视线,却看见旁边的男侍都不怀好意地窃笑起来。他忙挣扎,可是华蕴秋的手却像蛇一样灵活地钻进他衣内揉着小侍的胸rou。
“真软,你是个双儿?”华蕴秋捏了两把,颇满意地赞他。小侍双耳泛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华蕴秋笑意更深了些,附耳到小侍耳边,一股淡淡的月桂香气顿时笼罩了小侍,他登时两股战战,几乎要跌倒了。
世间女男随分三性,然则最yIn者当属双身子。与乾元女子不同,双身子生是坤泽男,却多了一套女人的性器。他们往往比一般坤泽男子更易受孕,身体也更yIn荡,贵族高官往往从民间搜集双身子做禁脔性奴,并将之视作自己能力的象征。
才被摸了几下,那小侍便几乎要晕过去。华蕴秋轻咬了他耳尖,正欲将他揽回殿内,突然却从宫外传来了呼声。
“陛下!陛下!”小赵提着裙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却看见华蕴秋正在狎弄这小侍,跺着脚道,“陛下,别玩闹了,麟趾国的玄徽男尼僧要开坛讲经了!”
华蕴秋猛转过头,双目一亮。
“当真?”
“这还能有假的?”小赵忙去拉华蕴秋的手臂,促道,“快走吧。”
华蕴秋忙正了正衣服,正欲走时,又回头揽住那小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姓,姓宋,叫宋清。”小侍急道。
“晚上在这儿等朕。”华蕴秋摸了小侍脸颊一把便笑着跑了出去。
那小侍竟愣在原地,丝毫没注意到同来服侍的男侍们早就离开了凤栖宫,偌大的前院只留他一个。
“陛下,小赵不懂,”车辇上,小赵拿着本佛经,愁眉苦脸地看,“您怎么偏偏就喜欢听这个。”
“我还不能有点爱好吗?”华蕴秋挑眉,又翻过一页。
“但您的爱好每次都得强迫我看这玩意。”小赵哭丧着脸道。
“嘶——不想看就去替我把那些折子批了。”华蕴秋随手抄起佩玉朝她丢去,小赵忙闪身躲过,玉佩安安稳稳地落在坐垫上,连个边角都没碰破。
“可是,您都不信——”小赵争道,她自小跟着华蕴秋东奔西跑,自然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确实不信……”华蕴秋说着,又把视线投回到经卷上,“但是有用的东西就都得用上,你难道想每天活在这笼子里吗?”
小赵顿时老实了下来。
“知道了就老老实实地陪我看。”
“哦。”
两炷香的时间,马车停在了城西的露帐寺外。
寺外此时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大多是来此观法之人。凤翔国人信仰驳杂,信佛道者皆有,不似南方麟趾国人均信佛礼佛。
华蕴秋带着小赵两人顺着人流拾阶而上,来的多是贵人,或带着三五小厮,又或是结伴同行,倒显得她二人毫不起眼了。
二人入场时到得晚了些,周围人已坐满。华蕴秋观望一番便大咧咧地带着小赵穿过人群走到前排一位公子身边,用扇子敲了敲他头,说道:“介意我坐这儿吗?”
公子正要发怒,一看是她顿时消了气,他把跟着的随从撵开自己让出位置给华蕴秋,又拿了桌上摆着的禅钵样的红色果子递于她,佯嗔道:“你怎么悄悄来了,也不言语一声。”
“怎么?聂兄你来得我却来不得?”华蕴秋接了果子左右端详这才咬下去,入口清甜,有些像频婆,然而内部中空无籽,她也是第一次见这奇怪的果子。
“这个叫莲雾,听说是玄徽男尼僧自迦毗黎国带来的一批水果,一部分送到宫里去,剩下的送给了露帐寺的住持,这是她们端上来时说的。”聂公子解释道。
“倒是有趣……”华蕴秋笑了笑,将聂公子的话暗暗记下了。
二人又攀谈几句,只听得法螺声嗡嗡响起,数十露帐寺的沙弥尼跟在住持宝禅法师身后鱼贯而入。宝禅法师今年已过六旬,然而未见老态,面颊丰润呈现宝相。待本寺的尼僧到全,这才又有十数男沙弥快步走入坐席,他们坐定后,才是今日开坛讲法的主角——玄徽法师。
玄徽法师垂着目缓缓登坛,男人身材高大,仅披着一件褐色的宽大僧袍。他皮肤黝黑,露出来的手臂配着一串琉璃念珠,然而肢体却干如枯木,面颊凹陷,虽也低眉善目,可与宝禅法师相比便显得形容可怖了。
“诶,黄曦,你可知玄徽法师是修什么的?”聂公子用扇子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