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气氛诡异,如果能选择,她宁愿跟琉琛在阳台放荡,也不愿和夏泽音面对面。
叶凛仔细想过自己的立场,拉开阳台拉门,外面隔着玻璃门看里面,于他而言,三人间隐约的修罗场气息,如同免费又蹩脚还没有声音特效的恶俗哑剧。
琦露支着下巴瞥了他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夏泽音不可怕,只要不动手,他就是君子,完美的绅士,故作蠢懵的力士。
夏泽音看向盯着阳台的琦露笑了:“你要和他结婚?”
“嗯?嗯。”琦露眨眨眼,应了。
“不过在那之前你也要和我订婚。”
也?这就很惊悚了。
琦露呆了呆,转头问琉琛:“你们国家的法律不是一夫一妻制?”
琉琛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杂志,搂着她:“是。”
为什么在听到夏泽音刚刚那句话之后他还能这么淡定?哦也许她不能用常理来理解这个国家的男人。
琦露问夏泽音:“我记得有个雪国公主。”
“她?”夏泽音摇摇头,笑的暧昧,“她倒常常把我和她哥哥凑在一起,我想你和她会有共同话题。”
“那就直接和她说‘我可以和你哥哥在一起,但你必须成为我的未婚妻,引开那群朝我扑来的狂蜂浪蝶。’我想她会愿意。”
夏泽音沉静了一会,拧眉:“这不合理,为什么我要为了这种事承认自己是个?”
“呵呵,因为你就是。”
夏泽音眯眼看她:“如果你不希望我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最好收回那句话。”
“我收回。”琦露收得干净利落。
琉琛忽然插进来:“她收回了,我来说句话吧。”
“你说?”夏泽音用的是疑问。
“女王不可能同意你娶她,也不会承认她,原因你比我更清楚。”
夏泽音不置可否。
琉琛继续道:“而且我好歹是她未婚夫,你是不是应该先通过我?”
琦露忙打断他们:“慢着,无论你们讨论的结果怎样,最终决定权在我身上这件事千万别忘了。”
“我记得,”夏泽音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在向她表示,她反而是最好搞定的,“用强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没听错?你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不怕我不配合?”
“你分明喜欢我却装作不知道,我就不能利用这个优势为我谋取利益?”
“”琦露张大了嘴巴。
夏泽音垂下眼睛,笑了:“看吧,如果真心话有用,利用也不会存在,琦露一直以来我对你说得话有真有假,而你相信的从来是假话。”
琦露略纠结,她只记感觉不记事的脑子让她怎么反驳?
不过夏泽音之前说的那句,利用优势给他谋取利益那句话她是信了。
琉琛凉凉一句:“琦露,你要知道,他现在说得也可能是假话,为了扰乱对方的思考和判断力,人们常常无所不用其极。”
琦露立刻瞪着夏泽音,“你别想骗我!”
“你也不遑多让,”夏泽音不理会他,似笑非笑的看琉琛,“把握女人心,尤其是把握琦露这个奇怪的女人比我厉害,不然也没办法让她同意结婚了。”
“我哪里奇怪?我分明很正常!”
夏泽音打量了她几眼:“正常的人会说自己正常,不正常的人也会说自己正常;这一线之隔,对想要认知到这点的大部分人来说都很困难;如果不想自己变得太悲哀,最好早点看清楚想明白进行心理治疗。尽管我认为,你会是你所认识的人当中,最后一个知道自己不正常的人。”
“你听着我!很!正!常!”琦露双手敲着膝盖吼道。
旁边,琉琛幽幽的看着夏泽音,目光闪过了然,琦露可能很难脱离夏泽音的控制。
夏泽音勾勾嘴角,笑的轻慢:“正不正常我们就不谈了,你能拒绝我这么多次显然是奇怪的,这点你必须认同。”
“哈?!这分明是正常行为,谁看不出你心怀不轨,假情假意,想利用我!”
“事实证明,即使是这样,许多女人依然会前扑后拥的朝我来,而你是里面最奇怪的那个。”
夏泽音绝口不提不正常或正常两个字。
琦露深吸了一口气,不能被他带走了步调,否则她会怀疑自己。想想前人,哥某某为了证明自己的日心说,反对当时教会主张的地心说需要多大的勇气,达某某发表物种起源时面对信教大众的争议,多么从容坚定。
她这点小小的违和感根本不能与他们的伟大事迹相提并论。
“她们傻是因为她们都不正常,从而凸显我这个正常人有多么正常。”
夏泽音眉梢扬起,显得有些得意:“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与其说不如用做的,你认为呢?”
琉琛摇摇头,夏泽音的正场来了,不过他们好像忘了他还在。
琦露果然问了:“做什么?”